# 第451章:治疗感冒发烧,也治因果命运——今天挂内科的号,看的是月老科的病
青石城的清晨带着薄雾,朱北在后院练完“五禽戏”时,露水还挂在草莓叶尖上。万法珠从厨房探出头:“院长,早饭好了——今天煮了皮蛋瘦肉粥,加了点安神茯神,您昨晚回宇宙卫生院处理‘逻辑真菌’,肯定没睡好。”
朱北接过粥碗,确实,昨晚在机械宇宙忙了三个时辰——那些AI感染的逻辑真菌像会自我复制的数学悖论,得用《最炫民族风》的变奏版配合“杀毒草莓汁”一点点清理。回来时天都快亮了。
“今天预约的病人多吗?”他问。
“不多,就三位。”万法珠掏出小本本,“上午是东街绸缎庄孙掌柜的风寒,下午是城南私塾陈先生的眼疾,傍晚还有个新病人——自称‘观星散人’,说要看‘命运之疾’。”
“命运之疾?”朱北挑眉。
“听着挺玄乎。”万法珠耸肩,“我偷偷用监测器扫过预约单,上面有微弱的因果能量残留,但和虚无污染不同,更……更‘有序’,像是什么正规机构出来的。”
朱北若有所思。喝了两口粥,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让你背的《针灸歌诀》第三章,背熟了吗?”
万法珠脸一垮:“院长,那歌诀比《最炫民族风》的二进制版还难背!什么‘三里内庭穴,曲池合谷接’——我背到‘委中配承山,腰背效通仙’的时候就串台了,脑子里自动播放‘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朱北失笑:“下午考你,背错一句,罚种一畦草莓。”
万法珠哀嚎一声,但眼睛却亮着——她其实挺喜欢种草莓。
上午第一位病人孙掌柜准时到了。五十来岁的胖老头,裹着厚棉袍还直打哆嗦:“小朱大夫,快给我看看……哎哟这头疼得,像有十个账房在里面打算盘!”
朱北一搭脉就知道是普通风寒,但孙掌柜脉象里还夹着肝郁气滞——这是年底盘账压力大,加上感了风寒,内外交攻。
“孙掌柜最近熬夜对账了吧?”朱北一边开方子一边说,“麻黄汤加减,发发汗就好。但您这肝气不舒,光治风寒不行,得疏肝理气。我给您加味柴胡,再配个逍遥散。”
孙掌柜连连点头:“对对对!年底了,账目一堆,几个伙计还给我出错,气得我肝疼!”
万法珠抓药时,朱北顺手摘了颗“疏肝解郁草莓”递给孙掌柜:“这草莓每天吃一颗,能顺气。另外,账目有错别跟伙计置气,您越气他们越慌,越慌越错——不如买斤瓜子,边嗑边查,心态平和了,效率反而高。”
孙掌柜接过草莓咬了一口,清甜中带着薄荷凉意,心头那股烦躁真散了些。他奇道:“小朱大夫,您这草莓比逍遥散还灵?”
“药治身,草莓治心。”朱北笑道,“身心同治,好得快。”
送走孙掌柜,万法珠一边整理药柜一边嘀咕:“院长,您这草莓疗法是不是太万金油了?风寒吃草莓,肝郁吃草莓,便秘吃草莓……以后咱诊所改叫‘草莓万能屋’算了。”
“万法不离其宗。”朱北洗手,“草莓只是个载体,关键是我注入其中的‘概念’。风寒草莓带‘驱邪扶正’之意,肝郁草莓含‘疏解通达’之念——看似相同,实则不同。”
万法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监测器“滴滴”轻响了两声。她低头一看,小声道:“院长,有情况。刚才孙掌柜身上……有因果线异常波动。”
朱北神色一凝:“具体?”
“他离开诊所时,身上一条原本稳定的‘财帛因果线’突然出现了分叉。”万法珠调出监测记录,“一条线指向正常方向——应该是年底正常营收;但另一条线很微弱,指向……城西赌坊方向,还带着灰黑色。”
朱北皱眉。孙掌柜看着不像赌徒,但因果线不会说谎——他要么自己沾了赌,要么家人或亲近之人牵扯其中。
“要提醒他吗?”万法珠问。
朱北沉默片刻,摇头:“因果之事,外人不宜直接干预。况且只是分叉,未必成真。我们留意着就好。”
下午的陈先生眼疾就简单多了——私塾先生,长期在油灯下批改课业,得了干眼症,加上用眼过度,肝血不足。朱北开了杞菊地黄丸加味,又教了他一套“明目运睛功”。
“陈先生,课业虽重要,但也得爱惜眼睛。”朱北下针时叮嘱,“以后每批改一刻钟,就抬头看看窗外绿树,或者……看看我后院的草莓,红色养眼。”
陈先生被逗笑了:“小朱大夫说话真风趣。好,我记住了。”
治疗完毕,陈先生付诊金时,万法珠的监测器又响了。这次更轻微,但确实捕捉到:陈先生身上一条“文昌因果线”微微发亮,且延伸向诊所方向——这是善缘,预示着他可能因这次治疗,在未来某个时刻会对诊所或朱北有所帮助。
“有意思。”万法珠记录数据,“原来治病还能种善因,结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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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观星散人”如约而至。
来者是个穿着深蓝道袍的中年人,面容清癯,手持一柄拂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如果不看他脚上那双磨破了边的布鞋,和袖口补丁的话。
“小朱大夫,”观星散人拱手,“贫道有礼了。”
朱北还礼:“散人请坐。不知要看何疾?”
观星散人在诊疗椅上坐下,却不伸手让把脉,而是盯着朱北看了半晌,缓缓道:“贫道要看的,不是身病,是‘命病’。”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星图,在桌上展开。星图不是普通的天象图,上面那些星辰之间,连接着密密麻麻、细如发丝的线——金的、红的、灰的、黑的,交错纠缠,宛如一张大网。
“这是……”万法珠凑过来看。
“因果星图。”观星散人轻声道,“贫道师承‘天机观’,世代以观测、梳理因果线为业。三年前,贫道发现自己身上的因果线……出了异常。”
他指向星图中一团乱麻的区域:“看,这里本该是贫道的‘道途线’,清晰指向求道飞升。但三年前开始,它周围缠上了无数杂线——有情缘线、财帛线、恩怨线,甚至还有几条来自异域的‘跨界线’。这些线把贫道的命途缠成了死结,导致贫道三年来修为寸进未进,反而屡遭横祸:走路被鸟粪砸,喝水被呛,就连打坐时都有野猫跳上房顶踩碎瓦片……”
他越说越激动:“贫道用尽师门所学,想剪断这些杂线,可剪一条长两条,越理越乱!后来听闻青石城有位神医,不仅能治身病,还能调理‘业力’,特来相求!”
朱北和万法珠对视一眼。
这病例,确实特殊。
“散人,因果线乃命运显化,寻常医术恐怕无能为力。”朱北谨慎道。
“贫道知道!”观星散人急切道,“但贫道观测过您的因果线——您身上几乎无线!”
朱北一怔。
观星散人指着星图上一处空白:“您看,整个青石城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因果线缠绕,唯独您,还有这位姑娘——”他指向万法珠,“二位身上干干净净,只有几条极淡的金线连接彼此和这间诊所,再无其他。这说明二位要么是跳出三界外的高人,要么……有梳理因果之能!”
万法珠心里一惊:这老道有点东西啊!她和院长身上的因果线确实被医道法则遮掩了,寻常人根本看不到。
朱北沉吟片刻,道:“散人可否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线?”
观星散人连连点头:“自然!自然!”
朱北闭目凝神,调动法则感知——虽然大部分能力被封,但基础的“观气”“察因”还在。再睁眼时,他看到了:观星散人身上确实缠满了线,五颜六色,乱七八糟。尤其是胸口那团,简直像被猫玩过的毛线球。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这些线里,有几条的颜色和质感……不太对劲。
金色的“道途线”本该纯粹,却掺着灰斑;红色的“情缘线”本该温暖,却透着寒意;甚至还有几条黑色的“厄运线”,断口处异常整齐,像是被人为剪断又强行接上的。
“散人,”朱北睁开眼,“您三年前,是否接触过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观星散人脸色一变,支吾道:“这……贫道一心求道,能得罪谁……”
“那这几条线怎么解释?”朱北虚指他胸口几处,“这条情缘线,本应是良缘,却缠上了怨气;这条财帛线,本有正财,却偏斜向了偏门;还有这几条厄运线——断口这么整齐,是被人剪过吧?”
观星散人冷汗下来了。他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罢了……贫道说实话。三年前,贫道确实接过一桩私活——有个富商,想改他儿子的姻缘线,让他娶到心仪的姑娘。贫道当时缺钱修缮道观,就……就接了。”
万法珠瞪大眼:“你改人姻缘线?这是干涉他人命运,要遭天谴的啊!”
“贫道知道错了!”观星散人哭丧着脸,“那之后贫道就开始倒霉,因果线也越来越乱。贫道想补救,可那富商儿子已经成亲,线改不回去了……”
朱北摇头。这就说得通了——擅自改动他人因果,自身因果必遭反噬。那些杂线,一部分是反噬,一部分可能是被改线之人的怨念纠缠。
“这病,能治吗?”观星散人眼巴巴地问。
“能治,但不易。”朱北起身,“你需要做三件事:第一,找到那位被你改线的姑娘,诚心忏悔,取得原谅;第二,散尽私活所得钱财,用于行善;第三,闭关三年,以自身功德慢慢梳理这些乱线。”
观星散人脸色发苦:“这……闭关三年?贫道的道观都快塌了,哪有钱修缮……”
“修缮道观的钱,我来出。”朱北忽然道。
万法珠和观星散人都愣住了。
“院长?”万法珠小声道,“咱们诊所虽然收入还行,但修缮道观可不是小数目……”
“钱不是问题。”朱北看向观星散人,“但我有个条件——你道观修缮好后,得腾出一间偏殿,给我当‘因果诊疗室’。以后若有类似病症,可转介至此,由我处理。当然,诊金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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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散人眼睛亮了:“您是说……合作?”
“不错。”朱北点头,“你擅观测,我擅梳理。你负责‘诊断’,我负责‘治疗’。功德归你,诊金归我——很公平。”
观星散人激动得手都在抖:“公平!太公平了!小朱大夫……不,朱前辈!您真是贫道的贵人!”
朱北摆手:“先别急着叫前辈。把眼下这团乱线理清了再说。”
他让观星散人躺到诊疗床上,取出银针。这次下针与以往不同——针尖未触及皮肤,而是悬在那些因果线交错的上方。朱北闭目凝神,以针为引,将极细微的法则之力导入线团之中。
这不是治疗肉身,而是“梳理概念”。
金色的道途线被轻轻拨正,灰斑被一点点剔除;红色的情缘线被小心解开怨气纠缠,恢复温暖光泽;那些杂乱的跨界线,则被暂时“隔离”,用淡淡的金光包裹,防止继续蔓延。
最麻烦的是那几根被剪断又接上的厄运线。朱北没有强行接续,而是用针气在断口处“催生”出新的线头——不是连接回去,而是让它们自然生长,指向新的、更平和的可能。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朱北额角渗出细汗,万法珠在旁边紧张地看着,手里捏着一颗“补气草莓”,随时准备喂。
最后一针落下,观星散人胸口那团乱麻,虽然还未完全理顺,但已经松解了大半,至少不再像死结了。
“好了。”朱北收针,略显疲惫,“暂时梳理开了,但根子还在。你必须完成那三件事,否则三个月内必会复发,且更严重。”
观星散人坐起身,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命运层面的轻松”,仿佛压在心口多年的大石被搬开了。
“多谢前辈!贫道一定照办!”他郑重行礼,“明日就去寻那位姑娘忏悔!”
送走千恩万谢的观星散人,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万法珠点亮油灯,给朱北递上那颗草莓:“院长,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耗神。”朱北咬了口草莓,甜味和生机涌入,疲惫稍缓,“因果梳理比治病难得多,一个不慎,可能把自己也卷进去。”
“那您还接这活儿?”万法珠担忧道,“而且还要出钱修道观……”
“值得。”朱北看着窗外的夜色,“因果诊疗室若真能开起来,以后这类‘命病’就有了正规处理渠道。总比让那些半吊子乱改线,或者患者自己硬扛反噬强。”
他顿了顿,笑道:“况且,诊金分成很可观——观星散人说,那些找他改线的富商,出手都是几百两起步。咱们修道的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万法珠这才笑了:“原来院长您打的是这个算盘!”
正说笑着,后院世界树的根须叶子又亮了。两人过去看,上面浮现文字:
**【作者留言】:因果线这设定好玩!可以拓展成一条支线:以后小朱大夫不仅能治凡人,还能治神仙的因果病——比如月老红线打结啦,财神爷财运线分叉啦,瘟神不小心把疫病线缠自己身上啦……】**
**【PS:观星散人这个角色可以留着,以后当‘因果科’的常驻NPC。】**
**【PPS:草莓疗法已经发展到治因果了,下一步是不是该治‘时间’‘空间’‘逻辑’了?】**
朱北失笑,对叶子道:“慢慢来,一样一样来。”
叶子上的文字变化:
**【作者:行,听你的。今天先到这儿,我去吃晚饭——顺便点个草莓蛋糕。】**
文字淡去。
万法珠摸着下巴:“院长,作者好像特别爱吃草莓啊。咱们要不要给他寄点?搞好关系,以后剧情对咱们温柔点。”
朱北想了想:“可以。下次收获,挑最好的打包,让观星散人做法事的时候‘供奉’上去——他们天机观应该懂怎么跨维度送快递。”
两人相视一笑。
夜里,朱北在灯下整理今天的医案。写到观星散人时,他笔尖顿了顿,在备注栏加了一行小字:
**“因果病,根在人心。梳理线易,梳理心难。医者可治线之乱,不可代人行善改过。切记。”**
窗外传来打更声。
二更天了。
万法珠已经睡下,后院草莓在月光下静静生长。
朱北吹灭油灯,也准备休息。
就在这时,他忽然心有所感,走到窗边。
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
但在朱北的法则视野里,那不是流星——那是一根断裂的、金色的因果线,正从极高的维度坠落,方向似乎是……青石城?
线的一端,隐约指向城西某处。
另一端,则延伸向无尽的虚空,仿佛连接着某个遥远的存在。
朱北眉头微皱。
看来,明天又有的忙了。
不过今晚,先睡觉。
天大的事,也得等草莓熟了再说。
他躺回床上,很快沉入梦乡。
梦里,他好像回到了宇宙卫生院,万法珠抱着一筐草莓跑来:“院长!新病例!月老说他红线缠成中国结了,让您去解!”
朱北在梦里叹了口气:
“挂号费……收红线还是收草莓?”
“都收!”
***
同一片夜空下,城西破庙里。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蜷在草堆里发抖。他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成了大将军,金戈铁马,气吞万里。
醒来后,他茫然地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
忽然,他心口一热。
一根金色的、断掉的线,悄无声息地,没入了他的胸膛。
乞丐毫无察觉,翻个身,又睡着了。
只有庙外老槐树上,一只乌鸦偏了偏头,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因果,开始流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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