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交颈而眠的两人身上。
李莲花其实早醒了,却舍不得移开眼。
他就这样侧躺着,目光一寸寸描摹着杨婵的睡颜——她的睫毛浓密纤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脸颊还残留着昨夜的红晕,唇瓣微微红肿,是他留下的印记。
他的目光温柔得几乎要溢出水来,却又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像是守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她的安眠。
不知过了多久,杨婵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
“醒了?”李莲花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温柔得不可思议。
“嗯……”杨婵还有些迷糊,眨了眨眼,才看清近在咫尺的俊颜,“夫君……一直没睡么?”
“睡了会儿,”李莲花轻笑,指尖轻轻拂开她颊边的碎发,“只是舍不得闭眼太久,想多看看你。”
杨婵脸一热,往他怀里缩了缩:“夫君又哄人……”
“不是哄,”李莲花认真地望着她,“是真的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轻声问:“饿不饿?累不累?”
杨婵摇摇头:“不饿,也不累。”她顿了顿,想起什么,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夫君,昨夜……你给我用扬州慢了,是吗?”
她记得昨夜情到深处时,那股熟悉的、温暖如春日溪流的内力缓缓涌入体内,抚平了一切可能的痛楚与疲惫。
李莲花耳根微红,轻咳一声:“嗯……怕你受不住。”
杨婵看着他微红的耳根,心里又软又甜,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谢谢夫君。”
李莲花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神却渐渐深了。
“那……”他忽然翻身,将她又轻轻压回身下,声音低哑了几分,“我们不急着起来,好不好?”
杨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随即脸颊绯红:“夫君……这都午后了……”
“午后又如何?”李莲花低头,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缠,“我的婵儿昨晚说爱我,说永远都是我的人……夫君现在,只想好好疼你。”
他说着,却忽然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复杂的光芒——有依恋,有占有,还有一丝藏得很深的委屈。
“仙女姐姐,”他轻轻唤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撒娇的柔软,“疼疼相夷……”
杨婵的心却猛地一跳。
她隐约记得昨夜情动时,似乎有什么模糊的片段闪过。
“我……我叫了相夷吗?”她有些茫然。
“叫了,”李莲花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你叫了我‘相夷’……我很欢喜”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仙女姐姐……为什么要我忘了你?”
杨婵怔住了。
她不懂他在说什么,却看见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眼角滑落,直直砸在她胸口,烫得她心口一缩。
“为什么……”李莲花的声音更低了些,带着某种压抑了太久、终于破土而出的痛苦,“为什么要让我忘了你……这些年……我找得好苦……”
杨婵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伸出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夫君……婵儿没有要你忘。婵儿一直都在。”
“不,”李莲花摇头,泪水却流得更凶,“你不在……我找了十二年……梦里只有桃花……只有桃花……”
他说得语无伦次,可那份痛苦却真实得让人心碎。
杨婵忽然明白了——或许不是现在的她让他忘了,而是过去的“她”,那个可能被称为“仙女姐姐”的她,与他之间有过什么,然后……消失了。
而她,忘记了。
她用力抱住他,将他拉向自己,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婵儿现在在这里。以后也在这里。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婵儿都不会再离开相夷。”
李莲花浑身一震。
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像是一个迷路许久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
“真的?”他的声音脆弱得不堪一击。
“真的。”杨婵吻了吻他的唇,“婵儿发誓。”
李莲花看了她许久,仿佛要将这一刻的她刻进灵魂最深处。
然后,他重新吻住她,这一次的吻,带着某种绝望后的重生,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
“仙女姐姐……”他在她唇边呢喃,“不能再离开我了……不能再让我忘了……”
“不会了,”杨婵回吻他,温柔而坚定,“再也不会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李莲花自己都愣住了。
那语气里的委屈与伤心,浓烈得连他自己都吃惊——仿佛这句话早已在心底埋藏了千百遍,此刻终于找到了出口。
“仙女姐姐……”他伏在她颈侧,声音闷闷的,带着某种孩子气的固执与深藏的恐慌。
“你答应了……就不能骗我了,不能再让我忘了。你要是再走,我就……我就把你关在莲花楼里,哪儿也不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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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凶狠,可声音里全是颤抖的脆弱。
杨婵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水光,心口骤然一疼。
“夫君……”她伸手捧住他的脸,指尖触到他微湿的眼角,“我……我不知道……但不管从前如何,现在的婵儿,不会离开夫君,永远不会。”
“叫我相夷,”李莲花忽然抓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声音带着近乎固执的恳求,“仙女姐姐……叫我相夷。我想听。”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杨婵从未见过的脆弱。
杨婵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忽然明白了——昨夜那声无意识唤出的“相夷”,还有他脱口而出的“仙女姐姐”,不仅仅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
那是他们共同遗失的过去,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与眷恋。
“相夷……”她轻轻唤道,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拂过桃花。
李莲花浑身一震。
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他低头将脸埋在她颈窝,肩膀微微颤抖。
“再叫一声……”他哽咽着说。
“相夷,”杨婵抱住他,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长发,“我的相夷。”
李莲花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忽然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泪水咸涩的味道,却比昨夜任何一个吻都要虔诚、都要深入。
“仙女姐姐……”他在吻的间隙呢喃,“别离开我……别再让我忘了你……”
杨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更紧地抱住他,一遍遍回应他的吻,一遍遍抚摸他的背脊,用最温柔的方式告诉他——我在,我就在这里。
衣衫不知何时又散落开来。
李莲花每一下动作都极尽温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像要用这种方式,将彼此牢牢地刻进生命里。
“仙女姐姐……”他伏在她耳边,声音沙哑而缠绵,“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嗯,”杨婵环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回应,“是你的……永远都是。”
“叫我的名字……”
“相夷……”
“再叫……”
“相夷……相夷……”
她一遍遍地唤着,每一声都像甘霖,浇灌着他心底那片因遗忘而干涸的土地。
而他也一遍遍地回应着“仙女姐姐”,仿佛要将过去缺失的呼唤都补回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遍遍吻他,一遍遍道歉,一遍遍唤他的名字。
“相夷,相夷,我的相夷……”
李莲花在她一声声呼唤中彻底失控。
他重新吻住她,这一次的动作近乎凶狠,却又在触及她肌肤的瞬间化为极致的温柔。
他在她耳边呢喃,语无伦次:
“仙女姐姐别离开我……别不要相夷……”
“不会的,婵儿不走,永远都不走……”
“说好了,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仙女姐姐……”
“好,生生世世,婵儿都是相夷的仙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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