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这老瘪犊子说来就来,连声招呼都不打。阴风地嚎,跟冰锥子似的往人骨头缝里扎,冻得人上下牙打架,哈口气都能结成霜。那老鬼飘在半空,骷髅脸上挂着副欠揍的贱笑,俩眼窟窿直勾勾盯着安斯里德,看得他心里直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没等他缓过神,一下,死神就闪到他鼻子跟前了,快得跟瞬移似的,带起的气流把安斯里德头发都吹得往后倒。
安斯里德当场就炸了,气得后槽牙都快磨碎了,腮帮子绷得跟石头一样硬。他抡起拳头就想把这堆烂骨头拆成渣,心里想着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骨灰喂狗,我就不姓安,结果拳头刚抬起来,就被死神那把破镰刀给格开了。镰刀柄跟铁柱子似的,震得他虎口发麻。俩人连句客套话都懒得扯,直接开干,可见这梁子结得有多深,根本没得谈,纯粹是你死我活的活儿。
要说打法,哥俩完全是两个路子。他弟在远古那鬼地方练了一身邪门功夫,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今天能用肋骨当飞刀,明天就敢拿眼珠子当魔法弹,怎么顺手怎么来,角度刁钻得跟地精挖的矿洞似的,总能从你想不到的地方给你来一下。安斯里德可没这些花活,他就一个念头:咋揍人疼咋来。专挑软肋下死手,一拳是一拳的狠劲,一脚是一脚的份量,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讲究的就是个实在,打到身上得让你三天都缓不过气。
这不,安斯里德想都没想,腰一拧,腿直接往后掰了一百八十度,跟没骨头似的,脚尖绷得笔直,一脚踹在死神下巴上,把那老鬼踢得飞上天花板,撞得石头渣子哗哗往下掉,天花板上裂开了蛛网似的纹路。死神挂在天花板上,晃了晃脑袋,下颌骨响了两声,像老式木门轴缺油,终于憋不住了:要我说,你这张嘴是真他娘的毒,比巫婆的咒语还招人恨。你要是肯服个软,我这双神位直接送你都行,省得你天天惦记,做梦都想抢。他磨了磨牙,骷髅牙齿磕得响,继续道,要不是你弟弟继承了这死神神位,我又正好在睡觉,这便宜能轮得到你捡?现在倒好,你弟弟这么快就睡死过去了,精神力弱得跟面条似的,风一吹都能断。啧,我现在都开始后悔选他了,当初真是瞎了眼。
安斯里德听完,脑子里转了一圈,心里直冷笑:这不就是典型的用完就扔吗?先骗他弟来当容器,榨干了就一脚踹开,跟用完的抹布一样。原来死神的做派这么下三滥,不过想想也是,邪神里能有什么好货色?全是一群狗东西,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他懒得废话,想再来个大动作,结果刚摆开架势,就被死神镰刀柄地拦下了。死神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嘲讽拉满:别急啊,你弟弟现在在你身体里缩着呢,跟个鹌鹑似的。你要出手,得先琢磨琢磨他的死活吧?万一波及到他,你那宝贝弟弟可就真成死人了。咋样,不敢动了吧?我就知道你得怂。
安斯里德没接茬,暗地里继续憋大招,体内的魔力跟烧开的水壶一样咕嘟咕嘟冒泡。他脑子清醒得很,冷笑道:合体了也特么影响不了老子,更影响不了他,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想拿我弟威胁我,门儿都没有!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骂:这不纯属放屁吗?死神说的全是屁话,听都懒得听。他压根没停手,反而越打越疯,拳风卷着杀戮神力,跟不要钱似的往死神脸上砸,每一拳都带着要把空气打爆的架势。直到体内那股子杀戮神性彻底失控,像发了疯的野牛在血脉里横冲直撞,撞得他血管都突突直跳,安斯里德才不得不分神去压,动作慢了下来。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心里骂娘:这破神性,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这时候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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