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更搞笑的来了——第二天,分身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安斯里德趴在他床边,脸对脸,吓得他一嗓子从床上蹦起来,脑袋差点撞房梁上,整个人跟见了鬼似的往后缩。
我操!哥你什么时候醒的?!分身抓着头发,一脸懵逼,头发被他抓得像个鸡窝,我什么时候把你复活了?我压根儿没这打算啊!我还想等机会成熟点,找个稳妥的法子再动手呢!你这么突然活过来,太危险了知不知道!万一出什么岔子,咱俩都得玩完!
他确实没想这么快就复活安斯里德。毕竟刚复活的神明身体脆弱得像豆腐,法力也不稳定,跟个随时会炸的炮仗似的,万一出点岔子,就是两条命都搭进去。他原打算再等等,等自己完全恢复了,等安斯里德尸体保存得更完好些,再找个月圆之夜啥的风水好日子,搞个正经仪式。结果这倒好,一顿酒下去,全给办了,简单粗暴得让他自己都懵圈。
安斯里德正好这时候醒了,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就看见分身这副见了鬼的表情,那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我怎么醒的?安斯里德愣了一下,我还想问你呢。你昨天喝高了,喝高了之后力气大得吓人,用蛮力把我直接抢回来了,抢的时候力道大得把王座都掰裂了,差点把宫殿顶给掀了。虽然力量控制得不匀,歪歪扭扭的,但好歹重塑了我的心脏,捏了颗新的给我塞进去了。他摸了摸自己胸口,感受着那颗新心脏的跳动,下次可不许这么莽撞了,尤其是在喝醉酒的时候,法力根本控制不住,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还有,你昨天把杀戮神给揍了,揍得他抱头鼠窜,拦都拦不住,现在神界都在传你疯了呢。
谁呀?分身挠挠头,脑子里一片空白,跟被格式化了似的。
杀戮地狱之神啊!安斯里德翻了个白眼,那白眼翻得差点翻不回来,这事儿在神界都传开了,现在谁都说我那个疯子弟弟发了酒疯,六亲不认,见人就砍。那天你直接把自己当成我了,以为自己就是我,然后抄起家伙就跟杀戮地狱之神决一死战,打得昏天黑地的,把半个神界都拆得差不多了。
分身这才想起来一些零碎片段,像拼图似的在脑子里拼起来,场面顿时变得无比尴尬又搞笑,让人笑得直捶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啊?哈哈?是吗?分身干笑两声,脸都红到耳朵根了,跟猴屁股似的,我有这么厉害吗?我当时是不是觉得我既能顶天又能顶地,还能顶全世界?哇,我当时心里怎么想的?我疯了吧我!我怎么可能这么像你,我怎么可能会假装是你,还假装得那么像?连我自己都信了?
安斯里德也忍不住直接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得一点不带掩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得直拍大腿:这喝醉酒啊,有的人控制得住,有的人控制不住。就像年龄小的小孩子,一喝酒就会爆发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平时不敢说的不敢做的全敢了。而大人也有的控制不住自己,耍酒疯耍得比谁都欢。更何况你昨天喝的其实不是鸡尾酒,其实是高浓度的龙舌兰酒,那玩意儿后劲大得要命,一杯下肚就能把你干趴下。
分身脑袋一下,要知道他酒量差得要死,喝三十到四十度的酒都会醉,醉得找不着北。而那瓶龙舌兰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估计得有五十多度,他直接就撑不住了,当场就成醉猫了。
那我不会连一整瓶都喝了吧?分身咽了口唾沫,心虚地问,心里没底得很。
然后安斯里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摆摆手,那笑容里全是戏谑:不不不,你有点高估你的酒量了。实际上你喝一杯就倒了,一杯就醉得不省人事,开始耍酒疯了。你要是真喝了一瓶,现在估计还在神界天上飘着呢。
就一杯?!分身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我以后再也不喝了!这也太丢人了!一杯就醉成这样,传出去我还怎么在神界混!
确实得少喝,安斯里德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不然下次指不定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来。不过话说回来,你昨天那股子疯劲儿,倒真有点我当年的风采。尤其是那句就你叫杀戮地狱之神啊,说得那叫一个霸气,现在整个神界都在传这句话呢。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同时大笑起来。一个笑得前仰后合,一个笑得眼泪横飞,笑得肚子疼,笑得直拍床板。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两个疯子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重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像两个连体婴。
这就是兄弟,哪怕隔着生死,隔着疯狂,隔着一杯高浓度龙舌兰酒,醒来之后还是能坐在一起互相嘲笑,互相揭短,笑得像个傻子,笑得没心没肺。那些痛苦啊绝望啊,好像都在笑声里烟消云散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是轻松的,是真实的,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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