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闪电侠世界的时候，马昭迪曾经拜托西斯科帮他对风筝背包的图纸做一些简单实用的改进。
“固定绑带功能？听起来不错。”
西斯科在电脑大屏幕上对着风筝背包的电子图纸指指点点：“对一个背包来说，这...
晨光如刀，割裂哥谭上空厚重的铅云。弗朗辛的身影在楼宇之间低空掠行，喷气背包的火焰已调至最低功率，只为节省每一焦耳能量。他的左肩缠着临时止血带，碳化的皮肤仍在渗出淡粉色组织液，那是高维能量擦伤后的典型症状??连纳米修复系统都无法快速再生的损伤。
八蹦子的声音在他颅骨内轻震：【第2宇宙跃迁通道已校准，预计抵达时间：18分钟。警告：当前生命体征波动剧烈，建议优先处理创伤性神经衰竭。】
“闭嘴。”他咬牙，“孩子们等不了十八分钟。”
话音未落，视野边缘忽然闪过一道红光。不是警报，而是记忆投影??昨夜与厄俄斯交战时被触发的情感共振残留。画面中，苏晚正坐在病床边翻看一本旧相册，指尖轻轻抚过他们大学时代的合影。“你说过要带我去冰岛看极光的。”她笑着说，声音虚弱却明亮，“别让我死之前连雪地都没踩过。”
弗朗辛猛地闭眼，强行切断这段回放。
他知道，自己正在用意志力对抗身体崩解的临界点。5号化合物的副作用已经开始侵蚀小脑功能，右腿出现了不受控的抽搐。但他不能停。一旦停下，就意味着放弃。而放弃这两个字，早在九年前那个雨夜就被他亲手烧成了灰。
那时他还只是个刚穿越到诸天体系底层的流浪者，在第4宇宙贫民窟里靠倒卖废弃数据芯片为生。苏晚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来自“原初世界”的人。她从未嫌弃他的贫穷，反而总把省下的营养剂塞进他口袋：“你有梦想，就得活得久一点。”
后来她病倒，线粒体衰竭像一场无声的死刑。他拼尽一切去搞钱、去偷技术、去闯禁区，只为换一次生机。可每一次接近希望，规则就变得更严一分。直到今天，他终于明白??这世上根本没有公平的交易，只有强者的默许和弱者的哀求。
而他，再也不想跪着乞讨了。
“八蹦子，接入‘希望之家’实时监控。”他低声命令。
【权限不足。目标区域已被基因封锁结界覆盖，外部信号无法穿透。仅能接收加密求援频段中的音频片段。】
随即，一段断续的童声传入耳膜：
“……哥哥……我们好怕……眼睛开始发蓝……有人流鼻血……护士姐姐说我们可能活不过今晚……但我想画画……还想吃糖……”
声音戛然而止。
弗朗辛的手指狠狠掐进掌心。
就是这一刻，他决定了。
“启动自毁协议预备程序。”他忽然说。
【警告：此操作将解除AI对宿主行为的所有安全限制，包括但不限于精神错乱防护、致命剂量预警、跨维定位屏蔽。一旦执行，八蹦子将不再阻止你做出任何可能导致死亡的行为。】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但我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死。”
【确认执行。】
刹那间，全身神经如同被烈火点燃。残存的5号化合物在血液中爆发式扩散，刺激中枢系统进入超载模式。痛觉被压制到几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敏锐的感知??他能听见三百米外一只老鼠啃噬电线的声音，能看清空气中漂浮的每一粒尘埃轨迹。
喷气背包猛然爆燃，速度骤增百分之七十。
跃迁通道开启的瞬间，空间撕裂出一圈幽紫色涟漪。他冲入其中，身影化作一道疾驰的光痕，横穿维度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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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宇宙，“希望之家”孤儿院。
这里曾是座被遗忘的山间疗养院，后由一群退役医生改建为收容基因缺陷儿童的庇护所。如今，整栋建筑被一层半透明的蓝色薄膜包裹，那是外星病毒自我复制形成的生物护盾，能隔绝外界干预，同时加速宿主体内变异进程。
院内，近百名孩子蜷缩在大厅角落，身上浮现出诡异的荧光纹路。有的皮肤开始半透明化，露出皮下跳动的血管；有的手指融合成蹼状结构；更有一个小女孩静静地漂浮在半空，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一名年迈的女医生跪在地上，手中握着最后一支抑制剂。“撑不住了……药没了……通讯也断了……”她喃喃自语，“谁来救救这些孩子……”
就在此时，屋顶轰然炸开。
碎石飞溅中，一道焦黑身影从天而降，单膝跪地，激起一圈尘浪。正是弗朗辛。
他全身冒着烟，喷气背包只剩一根支架勉强维持形态，显然是强行突破维度屏障造成的反噬。但他站起来了，一步一步走向人群。
“我是……你们叫的人。”他嗓音沙哑，“告诉我，病毒源头在哪？”
女医生抬头，眼中泛起泪光：“地下实验室……我们本想研究它治愈先天性疾病……没想到样本失控……”
“带路。”他打断。
“可你会死！那里面全是高浓度感染源！”
“我已经死了九次了。”他冷笑，“这次不算多。”
两人迅速下到底层密室。门开刹那，一股腥甜气息扑面而来。实验台上摆放着一枚椭圆形晶体，表面流动着类似液态星河的光泽??正是外星病毒的核心母体。
【检测完成：该病毒源自第13宇宙灭绝文明‘艾瑞斯族’，具备高度智能进化能力，可通过宿主基因链进行定向改造。当前处于暴走状态，若不及时控制，将在48小时内完成区域生态重塑，届时所有人类将被迫进化或灭亡。】
“所以这不是瘟疫。”弗朗辛盯着晶体，“这是……一场强制升级。”
“什么意思？”女医生颤抖。
“意思是，这些孩子没有生病。”他缓缓摘下护目镜，露出布满血丝的双眼，“他们是被选中的试验品。而这颗晶体，是个活物，它在寻找最适合承载新生命的容器。”
他忽然伸手，一把抓向晶体。
“不要！！”女医生尖叫。
但已经来不及。
晶体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无数细丝般的触须刺入掌心，直接连接神经系统。庞大的信息洪流涌入大脑??
他看见了艾瑞斯族的末日：他们的星球因资源枯竭而崩溃，最后一位科学家将整个文明的记忆压缩成病毒形态，投放至多元宇宙，希望借由其他种族的身体延续火种。
“我们不想毁灭。”一个温柔的女声在他意识中响起，“我们只想活下去，像你们一样，拥有心跳、眼泪、爱与遗憾。”
弗朗辛怔住。
原来这不是入侵，而是一场跨越亿万光年的逃亡。
“你们选错了方式。”他低声回应，“强行改写生命，只会制造怪物。”
【但我们别无选择。】
“我有。”他说，“让孩子们自己决定。”
他猛然咬破舌尖，以剧痛保持清醒，随即激活随身空间中封存的最后一份资料??柯克与马昭迪研发的《多模态感知替代系统》原始代码。那是关于如何在不破坏原有基因的前提下，增强人类适应力的技术蓝图。
“听着！”他对晶体大喊，“我可以帮你翻译这套系统，让你的进化逻辑兼容人类意愿！但条件是：停止无差别感染，给每个孩子自主选择权！否则，我就引爆体内残留的5号化合物，让我们的神经同步率飙升至97%，然后一起疯掉！”
寂静。
仿佛整个宇宙都在等待判决。
终于，晶体光芒微微闪烁，释放出一丝柔和的蓝光。
【同意谈判。】
弗朗辛瘫坐在地，冷汗浸透衣衫。
他知道，自己赌赢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十二小时，他未曾合眼。借助八蹦子的量子运算能力，将艾瑞斯病毒的语言结构与地球生物学数据库进行交叉解析，最终构建出一套共生存协议：病毒提供进化模板，人类保留自由意志，双方通过神经接口达成共识机制。
每一名孩子都被单独唤醒，被告知真相。
“你可以接受改变，也可以拒绝。”弗朗辛蹲在每个孩子面前，认真地说，“变强不是必须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令人动容的是，几乎所有孩子都选择了接受。
“我想看得更远。”一个失明男孩说。
“我想跑起来。”一个坐轮椅的女孩哭着说。
“我不想再打针了……”一个小胖子紧紧抱着玩具熊。
当最后一个孩子签署意识同意书后，晶体缓缓升起，分裂成九十九道光束，精准注入每位宿主体内。没有痛苦哀嚎，只有一片宁静的蜕变。
七日后，孤儿院外的山坡上，孩子们第一次集体走出房门。
他们的眼睛会发光，皮肤能在月光下吸收能量，有人能操控微风，有人能用歌声治愈伤口。但他们依然会笑、会哭、会争抢糖果，会在夕阳下追逐彼此的影子。
女医生含泪写下报告结尾：“本次事件未造成一人死亡。相反，我们见证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和平进化。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奇迹。”
而弗朗辛，早已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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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哥谭，他在一处废弃教堂的地下室搭建了临时据点。墙上贴满了各宇宙通缉令，中央桌上摆着三样东西：凤凰细胞原液、苏晚的病历、以及那幅孩子们画的“明天”。
手机再次震动。
【新消息：来自匿名用户。】
内容是一段视频。
画面中，柯克和马昭迪站在新伊甸科学大会的讲台上，面对全球媒体宣布《多模态感知替代系统》正式开源。台下掌声雷动。
随后镜头切换至后台，柯克低声对摄像机说：“我们知道你在看。谢谢你教会我们，科技不该藏在阴影里。它应该照亮更多人的路。”
视频结束，附言一行字：
“你的名字，已是传说。”
弗朗辛笑了，第一次笑得如此轻松。
他打开电脑，登录诸天佣兵论坛，更新个人档案：
【任务偏好变更：优先处理弱势群体求助。报酬形式开放捐赠制。声明：我不再为金钱工作，只为那些没人敢接的‘不可能任务’而战。】
帖子发布三分钟后，评论区爆炸。
有嘲讽：“穷疯了吧？以为自己是超级英雄？”
有质疑：“免费服务？等着被人利用到死吧。”
但也有人留言：
“我在第7宇宙贫民窟，有个妹妹快瞎了……你能来看看吗？”
“我们村庄被辐射污染，孩子出生就有畸形……听说你能救？”
“我爸得了维度癌，医生说活不过三个月……我攒了十年的钱，全给你。”
一条条消息堆叠如山。
他逐一看完，沉默良久。
然后打出回复：
“第一个任务，我接了。地址发我。钱不用汇，替我做一件事就行??当你有能力的时候，也去帮一个比你更惨的人。”
发送。
关机。
他躺进休眠舱，任八蹦子启动全面修复程序。身体在黑暗中缓缓愈合，心跳逐渐平稳。
梦里，他看见苏晚站在一片花海中，笑着向他招手。
“你来了？”她说，“我一直在等你。”
他点头，哽咽难言。
“别担心。”她走近，轻轻抱住他，“我知道你一定会把我从名单上划掉。因为你从来不是一个只会赚钱的男人。”
“你是那个，把梦想捡回来的人。”
醒来时，天已大亮。
喷气背包完成充能，指示灯由红转绿。
他站起身，披上新做的外套??胸前绣着一行小字：**“碎规者?弗朗辛：专治绝症，不问价格。”**
走出教堂，阳光洒在脸上。
城市依旧腐朽，罪恶仍在滋生，蝙蝠侠仍在巡逻，清算者仍在追杀。
但他不再逃避。
因为他终于明白，真正的致富梦，不是拥有多少财富，而是成为一种信念的载体??只要还有一个绝望之人愿意相信他，他就永远不会真正破产。
引擎轰鸣，火焰升腾。
他最后一次望向天空，轻声说：
“苏晚，再等等我。”
“这一次，我不只是为了救你。”
“我是要让这个世界，配得上你这样的好人。”
身影冲天而起，划破长空，奔向下一个黑暗深处。
而在万千宇宙的某个角落，一颗曾经熄灭的星辰，悄然重新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