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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前世故友

    白玉泽回头一看,却是分水将军,问道:“将军何意?”分水将军近前道:“大王,此物属水府管辖,若被大王斩首,定会到地府生事。不若由我收了镇在水府,可保万全。”白玉泽点头:“也好,你马上下手,迟恐有变。”分水将军右手执刀,左手托一玉瓶,挥刀斩下恶蛟首级,一股白气冲出,被收入玉瓶。分水将军命手下收拾恶蛟尸身,白玉泽到山顶招呼铁雕六人下山。

    回到客栈,白玉泽命五女换下彩霞衣,五女虽万分不舍也只好听命。日中时有人来拜,白玉泽接出,见一黑衣老者率十余人立于门外。知是巢湖龙君,接到厅上落座,龙君道:“多亏大王援手,小神感激不尽,特地登门来谢。”白玉泽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今已将前日送来彩霞衣打点好,原物奉还。”龙君大摇其头:“大王太过小气,我水府虽不比东海龙宫,也不缺这几件衣服。”言罢一击掌,十余人鱼贯而入,将十余件珍宝摆在桌上,琳琅满目,大半叫不出名来。白玉泽推辞道:“龙君太客气了,如此珍宝,绝不敢领。”龙君不悦道:“大王既是佛门中人,当知不能轻易受人恩惠,水府受大王之助,一毫表示无有定会被东海龙王责罚。”白玉泽说什么也不肯全收,二人争执半天方定下,除彩霞衣外,留下三件,一颗夜光珠,一双分水靴,一把紫金壶。龙君道:“夜光珠不比凡间之珠,可遮风挡雨,更可驱邪去瘴气。分水靴可直入水府,大王有空可到水府做客。紫金壶也有奇处,无论江河湖海之水,入壶即为美酒。”白玉泽连称受之有愧。龙君又将一锦囊递过:“这就是恶蛟所得宝镜,大王先收着,机缘到时,自有人来取。”白玉泽点头:“这倒使得。”

    龙君去后,五女听得彩霞衣留下大为欣喜,重新打扮。铁雕对三宝叹道:“天子也无福享此奇珍。”白玉泽摇头:“本不应收礼,但龙君言之有理,受恩不报为三界大忌,今后还当多行善事。”将三宝交与玉梅收好,将宝镜交与玉凤,准备动身。五女盛装而出,白玉泽不悦道:“你等如此装扮,岂不是无事生非?快换过再走。”玉梅施礼道:“公子,非是我等存心惹事,上次穿上彩霞衣,增五分颜色,今若换装实实不甘心,还请公子体谅。”铁雕劝道:“公子,爱美是女子天性,让她们放着彩霞衣不穿,好比让酒徒抱着美酒不许喝,这滋味太难受。”白玉泽苦笑:“不是我不近人情,当今能有多少正人君子?以如此姿色,几人能不动心?这一路上京,不知会迷倒多少人。”玉梅道:“公子,我们在车上挂帘子,下车戴面纱总行了吧?”白玉泽点头:“只好如此。”

    出门北上,几日后进入合肥,来到逍遥津,想到叱咤一时的三国名将张辽,感慨一回。领众人到包公祠上香,见到包公像吃一惊,好似多年旧友一般。脑中掠过一幅场景,乃是包公穿王服高坐森罗殿,气象威严,心中若有所悟。铁雕问道:“公子,包公铁面无私,为民做主,到阴司是否尊贵?”白玉泽笑道:“岂止尊贵,包公如今执掌森罗殿,帝王将相皆由他发落。”玉梅道:“那我等可要多拜一拜。”五女风姿绰约,虽戴面纱仍十分惹人注目,白玉泽对此无计可施,铁雕问:“公子不上柱香?”白玉泽摇头:“我感觉包公与我有些交情,上香就乱了礼数。”铁雕暗自吃惊。

    到客栈住下,有一青年也住进来,白玉泽对铁雕道:“你看那青年跟了我们许久,定是为五女美色而来。”铁雕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玉梅几人国色天香,皇宫也寻不出,不足为怪。”吃过饭,刚要点灯,那青年来拜,白玉泽命五女进屋,铁雕接入。落座后青年并不通名,开门见山道:“这位仁兄,你所乘之马可否让与我?”白玉泽与铁雕对视一眼,原来对方竟是为马而来,先前倒会错意了。于是展颜道:“原来你是看中了我的宝马,实在抱歉,此马无法割爱。”青年并不死心,又道:“我出五万两如何?”白玉泽一笑:“金银对我无用。”青年一拍胸脯:“只要你开口,要什么都行,皇宫我也来去自如。”白玉泽惊于此人口气之大,问道:“你是何人?是哪一门的高手?”青年道:“我叫伍天鹰,不属任何门派,独行江湖。”铁雕吃惊道:“原来你就是伍天鹰。”白玉泽点头:“果然少年英雄,想得此马不难,只要胜过我手中金刀。”伍天鹰笑道:“既知我名还出此语,看来阁下也非寻常之辈,一言为定。”

    白玉泽命铁雕备马,留五女于客栈,三人并马出镇。来到一片旷野,月色甚明,三人下马,铁雕虽然知晓白玉泽有通幽冥的本领,却不知能不能敌得住武林高手,心中也有几分担心。白玉泽胸有成竹,伍天鹰道:“我刀甚利,你若无宝刀我换刀再战。”白玉泽摇头:“不必,我掌中金刀绝不逊色。”一声脆响,二人战于一处。伍天鹰刀法当世少有,白玉泽金刀却如神龙一般,气势磅礴,刀光铺天盖地。铁雕自愧不如,连连赞叹。二人大战三百余合,白玉泽始终占上风。久斗之下,一声断喝,金刀挟风雷之势当头击下,伍天鹰挥刀一架,只觉对方金刀重逾泰山,支撑不住,单膝跪地,勉强接住。白玉泽收刀笑道:“原来是你,你不是叫薛云么,怎么又叫伍天鹰?若非认出你的刀几乎错过。”伍天鹰诧异道:“你怎会知我原名?”白玉泽仰天一笑:“我叫白玉泽,你还记得么?”伍天鹰猛醒:“原来是你,当年你给我的几样吃食现在我还经常吃 。”铁雕见二人竟是旧识也觉欣喜,三人上马回客栈。

    摆下酒宴,伍天鹰道:“我本姓伍,将门之后。家父得罪朝中大员,全家避居山野,改名换姓。后对头倒台方恢复本姓。多年不见,白兄有何奇遇?怎刀法比石天远还要凌厉高妙?”白玉泽笑道:“我的刀法乃是前世带来,你不必灰心,我数世几百年锤炼的刀法岂能胜不了你。”伍天鹰听不明白,白玉泽也不解释,命玉梅五女出来相见,伍天鹰先前一直注意宝马,未曾留心,今见五女美逾天仙,不由手足无措。白玉泽对五女道:“这是我幼年好友,如今是当今知名高手,你五个有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五女脸一红,略施一礼,回房去了。

    白玉泽转头对伍天鹰道:“贤弟若看得上眼,我做主选一女与你为妻。”伍天鹰叹道:“白兄从哪里寻来这等佳人,真叫人羡杀。”白玉泽笑道:“我与五姐妹商量一下,铁雕告诉你我们这七个人的底细。”铁雕引伍天鹰到外间详谈,白玉泽到里间问五女:“你们哪一个愿意嫁给伍天鹰?”五女商量半天,玉梅上前道:“公子,我们知你身份尊贵,不敢妄想,只是不愿离开公子。那伍天鹰当今高手,年纪又轻,无有看不上之理,只是嫁与他就要离开公子,非我等所愿。”白玉泽点头道:“若我所料不错,伍天鹰定是我前世属下,既然相见自当同行,否则我也不会轻易许婚了。”五女放下心,又互相推诿起来,最后白玉泽做主,抓阄方定下玉燕,出来寻伍天鹰。

    见面后伍天鹰拜倒:“想不到公子竟有斩妖伏鬼的手段,天鹰今后追随左右,效犬马之劳。”白玉泽扶起:“贤弟不必如此,你我有缘非只一世,明日就为贤弟成亲。”命铁雕采买应用之物,天还未亮,几人畅饮一场。五鼓鸡鸣,铁雕出门准备一切,四女为玉燕打扮。虽时间仓促,但有钱好办事,热热闹闹大办喜事。排下流水席,来者是客,行礼之时,铁雕充司仪,鞭炮声中,伍天鹰精心打扮一番,英姿飒爽。玉梅四姐妹扶出玉燕,挑下盖头,当真国色天香。二人交拜成礼,结为夫妻。众人停留三日,启程北上。白玉泽对玉梅道:“你等记住不要张扬,我这兄弟乃是当今一流高手,见到你们还差一点失魂落魄,何况其他人。”玉珠插言:“凭公子之能,谁敢动歪脑筋?”白玉泽摇头:“本领越大越要收敛,三界中多少奇人异士,深谷中多少隐逸真仙,处处都要加小心,岂能任性胡为。”众人一起点头答应。

    离开合肥,伍天鹰盛赞琅琊山景致,于是取道滁洲。来到山下,准备一番登山,果然风光别致,白玉泽深感不虚此行。就在醉翁亭饮酒,天色将晚,凉风阵阵。伍天鹰奇道:“公子,如此凉风,我都觉得冷,怎她五个浑然不觉?”白玉泽笑道:“玉梅五人所穿彩霞衣来自水府,寒暑不侵。”正饮到兴浓处,忽然乌云翻滚,四下漆黑,白玉泽吩咐:“玉梅,可将夜光珠取出来。”玉梅将夜光珠置于桌上,一股柔光射出,果然将风挡在亭外,众人齐声赞叹。继续饮酒,外面雷鸣电闪,却一滴雨也不下,白玉泽向天一望,轻咦一声走出亭外,伍天鹰跟出,白玉泽转头道:“贤弟先进亭,此山恐有妖物,有雷部天君在云中,就要下手。”伍天鹰还要问,铁雕出来将伍天鹰拉进亭。

    果然一道厉闪直击而下,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却有一股黑烟裹着一条蜈蚣钻入一棵巨树之下。电光再闪,巨树从当中裂开,蜈蚣踪影不见。白玉泽见蜈蚣两次躲过雷击,知此妖道行颇深,一时难以找到,猛然想起宝镜,忙回亭中向玉凤取宝镜,出亭以镜光照下,看到蜈蚣躲在一条小溪中,变作一只小虾。蜈蚣在宝镜照耀下难以睁目,闪电击下,将蜈蚣击死,一道绿气向东去了。白玉泽回到亭中,大雨倾盆,白玉泽道:“那蜈蚣道行不浅,定有宝物,待雨住去找一找。”众人开怀饮酒。大雨下了一个时辰,雨过后月色更明,白玉泽与伍天鹰沿山路寻找,在山坡下找到一条一丈长大蜈蚣。借宝镜之光细看,见蜈蚣通体黝黑,显然有剧毒。寻了多时,找到蜈蚣内丹,白玉泽见蜈蚣骨节晶莹剔透,对伍天鹰道:“这蜈蚣至少已有一千五百年,骨节任何宝物也不能毁,可取下来留待后用。

    ”伍天鹰抽刀取出蜈蚣骨节,共二十四节,按二十四气。二人回转,刚走出百步,一道白光闪过,一只白虎伏在面前,拜舞不止。伍天鹰听过白虎之事,并不吃惊,反觉新奇。白玉泽对白虎笑道:“你见到赤龙吃了内丹,一步登天,也想要这蜈蚣内丹,也罢,就成全你。”将蜈蚣内丹与白虎服下。片刻后,白虎吼一声,肋下生出双翼,腾空而起,声势惊人。白玉泽叫道:“不要胡闹,快回来。”白虎化一道白光不见。伍天鹰叹道:“难怪铁雕六人不肯走,跟着公子,当真大开眼界。”回到亭中,众人见怪不怪,早习惯了,接着饮酒,天明方收拾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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