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25/531216725/531216748/20210101153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沈玄度没敢抬头看她:“那日在殿里说的话都是真的,心悦你是真的,想娶你也是真的。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我这辈子,该娶的姑娘就是你。”
“……你说什么?”江听岁膛目结舌,她刚才还在自己的情绪中,纵然听见沈玄度对她说这么一番话,被吓到了。
沈玄度低头看着她,认真道:“我说我想娶你,特别想。”
“沈将军?”江听岁愣了。
“我知道你对我没那个意思。”沈玄度貌似有些低落。
“不是,我……”江听岁一开口就要解释。
“你对我有这个意思?”沈玄度目光蹭地一下就亮了,拦在她说话前,问她。
江听岁努了努嘴,又不说了。
沈玄度的目光又暗淡下去。
江听岁莫名有些于心不忍:“沈将军,我貌似、好像、确实有点喜欢你。”
可也只到喜欢了,她不敢再进一步了。
沈玄度自动把貌似、好像、确实有点给去掉了,满心满眼都是江听岁那句话——沈将军,我喜欢你。
倘若爱能得到回应,那真是莫大的幸福。沈玄度站在梧桐树下,脸上淌着笑容,他的手指握着剑柄,轻微动了动,像指间愉悦的篇章。
江听岁却躲过他的目光,眼神暗淡下来,心里有愉悦与痛苦的交织,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极了两个小人在打架,最后两败俱伤。
最后,江听岁还是没跟沈玄度说什么。
她在沈玄度练了武后,问他:“练武能强身健体对不对?”
沈玄度不明她为什么这么问,点了点头,练武自然能强身健体。
江听岁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擦了擦脖颈的汗,在天快要黑下来时离开沈家。
沈玄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容渐渐变淡,今日的江听岁很不在状态,她好像藏着什么心事,没有跟他说。
就连他今日的表白也没怎么在意。
沈玄度坐在石凳上,眼里的愁因为她而浓的化不开。
江听岁趁着天没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回了侯府。
韩商陆一把拦在她面前,告诉她:“江云初疯了!”
江听岁听后脚步一顿:“她人呢?”
“守门的没看住她,现在不知道她在哪个角落。”韩商陆丢掉嘴里含着的狗尾巴草,“我是来告诉你一声,天黑了,走路小心着点,别被这个疯子误伤了。”
这几日发生的事格外的多,江听岁稳了稳心神,问:“侯爷呢?”
“永宁侯正派人找她呢!”韩商陆道,“要我说,你现在哪里也别去,跟在我身边最好。”
“不行!她会害人的!”
夜色渐深,江听岁放下心中的事,急急忙忙往屋里走。
只是还没等她走两步,一声尖叫响彻侯府各处。
那叫声过于凄厉,似被人扯破肚皮一般,何等的惨绝人寰。
江听岁猛地停下,就连韩商陆都被那凄惨的叫声惊到,停住脚步。
夜幕下,一群乌鸦飞过,江听岁愣怔半晌,目光转而投放到一个地方。
那里,人群渐多。
……
“哈哈哈哈哈……”
幽暗的烛光笼罩在房屋内,江云初放声大笑,她手里拿着把剪刀,剪刀上沾染了血,她手上也有,脸上也有,全是血,整个人宛如一个恶魔。
而她对面,倒在血泊中的花氏死死捂着肚子,却怎么也捂不住肚中滚滚而出的血。
血成河,流在地上,像极了糜烂的血花。
永宁侯赶到时大怒,他夺去江云初手里的剪刀,怒扇她一巴掌,掌风凌厉,打的江云初滚落到流着血的地上。
她依旧在笑,像个恶魔。
永宁侯大喊:“快去找大夫!”
江听岁赶到时,被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惊到了,江云衍走到她身后,一手遮住她双眼,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别看。”
韩商陆只在外围观一眼,没多看,立马离开。
这个时候,他不该在这。
四周乱成了一团,江听岁被江云衍遮住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尖叫声,花氏的、江仁欢的。
到最后花氏的声音开始减弱,甚至没有。
门边行色匆匆,有人喊大夫来了。
房间突然变得很安静,片刻后,她听到男人叹息一声。
大夫朝永宁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把放在花氏鼻间的手拿开,表示没救了。
一尸两命。
始作俑者倒在血泊中,眼中全是恨意,满满的都是恨意。
永宁侯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沉痛的佝偻下腰来,叫人把江云初关住。
他看着血泊中的花氏,静默半晌,跪在原地,将腰弯了又弯,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
江云衍握着江听岁的手出去,告诉她不要回头。
可江听岁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足以永生。
门边斜躺着断了气的花氏,肚子还在往外流着血。永宁侯跪在她身旁,低垂着头,痛不欲生。
他爱她吗?
不,到如今,江听岁都弄不明白,永宁侯到底对花氏是什么样的感情。
可他独宠花氏,独宠了十几年。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江听岁转过身,这一刻,江云衍猛地把她拉进怀中,手放在她脑后。
像是在宽慰她,又像是在宽慰自己,江云衍低声道:“岁岁,他们都不在了。”
谁不在了?江听岁越来越迷茫,她在他怀里眨了眨眼,头一回对侯府的未来感到无措。
头顶,江云衍的目光渐渐幽深,他抱着江听岁,双手缓缓收紧,却在下一刻,倏尔放开她,眼里恢复清明。
“岁岁怕吗?”
江听岁看着他,摇了摇头。
“不怕就好。”江云衍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那抹笑容,混在夜色里,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格外的凉。
眼睛透射出来的冷意,连江听岁都无法忽视。
所以,怕什么?
无可得知。
江云初被永宁侯吩咐好生看着,手脚都被人绑住,任她怎么也逃不出来。
所有人都还在哀痛中,但永宁侯愣是没让人把人死的消息往外捅。祖母知道后叹息一声,嘴里连声道造孽啊!
可就算这样,第二天,侯府还是来了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江云初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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