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381/481735381/481735443/202011241755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江听岁诧异于他的耳力,不过她没有一点被戳穿的尴尬,反而问他:“那你说什么叫非礼?”
沈玄度微微探头:“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
他眼里多了分别的意味,江听岁默默暼过眸,半晌才反应过来,沈玄度这不是内涵她自己非常乐意被他非礼吗?
“还有一种非礼就是……”沈玄度刻意将声音放低了一个调。
惹得江听岁放下思绪,立马被他吸引去,“什么?”
“昨晚沈某的小人所为。”
沈玄度低下头,垂下眼眸。
江听岁恍然大悟,他说的小人所为难道就是……
茶水倒偏了方向,水流说着石桌流到沈玄度肩膀上,上面还混着一片茶叶。
“抱歉!”
江听岁赶忙站起身,结果忘记自己腿是个什么情况了,站没站稳,一下扑倒在沈玄度身上。
眼神相对,沈玄度伸出两手微拢住她。
风里好像参杂了一种味道,江听岁认为是茶水清香的淡味,她移过目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很平静,并伸出一只手轻轻拂去沈玄度肩膀上的湿润的茶叶。
“咳——”沈玄度尴尬地咳了一声,两人立马放开对方,江听岁重新坐回石凳上。
沈玄度低着头道:“三小姐还是先坐会儿再走吧。”
说完,沈玄度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隔了好久,江听岁才想起回答他的话:“嗯。”
黄昏跑了出来,散尽天上千余里,江听岁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缭绕的火烧云。
绝美。
“哟,三小姐这是练完了?”吃过饭的行竹悠哉悠哉地走过来,坐在她对面,“敢问三小姐练得怎么样?”
江听岁将胳膊搁在石桌上,两只手指点了点,道:“老头,你莫非是来看我笑话的?”
“那这不,”行竹仰头笑,“没赶上吗?”
“……”江听岁脑瓜子疼。
“三小姐,你还是听老夫一言,别学什么武了,你把这个武换成那个舞,绝对要好得多!”行竹真诚给她提意见。
“你冥顽不化!”江听岁瞪他一眼,“我学的是傍身的功夫,不是扭来扭去的歌舞。再者说,我学那玩意干嘛,大多数人只当它是讨好男人的玩意罢了。”
“那……那也总比你学什么武强啊!”行竹摊开双手,拍了拍,“你往过去看历史,再看现在,有几个姑娘家家学武的。”
“老头,不要你觉得葡萄酸就会以为我也觉得葡萄酸。”江听岁打断他的话,“还有,你如此煞费苦心作甚!”
好好吃你的饭不好吗?
“哎哟!”行竹尖叫一声。
江听岁抬眼缓缓向后移,不禁笑了。
行竹的背后,是沈玄度刚扔的核桃,正中他脊梁骨,核桃碰到行竹的脊梁骨后又反弹,最后掉在地上。
骂人能骂得这么无声无息的,沈玄度是江听岁见过的第一个。
“你干嘛戳我脊梁骨啊!”行竹愤恨地转过身,朝沈玄度吼道。
还真是脊梁骨,江听岁失笑,她道:“谁让你吃着人做的饭不说人说的话。”
“你!”行竹语塞,最后一挥袖,“老夫懒得搭理你们!”
说完,行竹不管不顾就要往屋里走,任江听岁在后面如何道歉都不管用。
“别走啊,老头,我错了……”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江听岁顿了顿,瞅着大门道,“真走啦?”
沈玄度:“不用管他。”
“那就不管了。”江听岁听话的不再去管那个别扭的老头。
时间不早了,江听岁也该回去了,她试着走了几步路,让自己先适应过来,等感觉差不多了就拿上幕篱离开。
沈玄度送她离开院子,来到门口前。
“三小姐可还有位哥哥?”他突然问。
“有一位兄长。”江听岁转过头,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怎么了?”
沈玄度想了想,终究没说:“没事,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江听岁半信半疑,她点点头,盖下幕篱低头离开。夕阳的余晖照到她若隐若现的脸上,如雾一般朦胧。
沈玄度深深看她一眼,等她走远了,才关上大门。
应当没什么事的,他想。
那日他在醉霄楼看见江云衍,没想到太子等的最后一个人是他。
永宁侯是豫王那边的人他一早就知道,只是永宁侯和豫王想要演戏,太子便陪着他们演戏罢了。
可江云衍竟然背着永宁侯出来,说要投奔到太子麾下。
这就有些难懂了。
沈玄度不知道江听岁知不知道这些事,他今日本想着跟她提一嘴,可最后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该多嘴。
曾听别人说江听岁这个兄长品性端良,那日一见也称得起清正雅度,想必对江听岁也是不错了。
从今天来看,沈玄度猜测江听岁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她不知道也好,本就是朝堂纷争,她知道的越多,对她就越不利。
江云衍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
离开沈府,江听岁并没有回去,而是趁着黄昏,黑夜还未早早来临的时候,快步行走在街上,左拐右拐,最后拐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子。
一只黑猫蹲在房梁上朝她喵了一声,江听岁抬头看了一眼后又迅速低下头,只当没听见。
之前她被禁足,没能出来。现在她出来了,还是要查一查为什么她与萧宴的风向会变得那么快。
这种事,交给聚擅堂最不为过。
聚擅堂算是京城里的地下组织,简单点来说就是买卖情报的。你若是付了足够的银两,就是天皇老子的消息,他都舍命给你挖来。
但那个价你出不出得起,便另当别论了。
江听岁想要查的事对聚擅堂来说,应该算简单的。
前世她对聚擅堂只是一知半解,甚至最开始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后来还是有次,她无意间听见萧宴和别人的对话,萧宴话里曾透露过聚擅堂这个了不起的地方,江听岁才知道有聚擅堂。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她曾想过用聚擅堂的手去杀人。
只可惜,她迟了。
去聚擅堂的路只有一条,若非诚意,不得来扰。
否则,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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