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966/530432966/530432984/202011201822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木门破败,江听岁素手轻轻一推,门便嘎吱作响。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地方竟是聚擅堂的入口吧。
但这只是第一个入口,聚擅堂的入口有三道,第一道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进去后只能看见萧瑟的小院景象,枯草软软地趴在地上。
第二道入口在后院,江听岁抬脚往后院走去,天很快就黑了下来,藏在夜幕下的后院带着点阴森的意味,让人不寒而栗。
“小姑娘,天黑了不回家去,来这干嘛?”
江听岁猛地抬头往上看,从房梁上跳下一人,那人身着玄色劲装,腰上挂着一把弯刀,随着他走路而左右摇晃。
江听岁稳了稳心神:“自是有事相求。”
男人轻佻地看了她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问:“带够了?”
问的是银子。
“自然。”江听岁点头。
“进去吧!”男人说着转身往前走,一脚踢开堆在前面的破铜烂铁。
江听岁侧身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矮门的轮廓。
男人拍了拍双手,又蹬了蹬裤腿,散漫地退到一边,斜着眼看她:“请进!”
就这态度,还真没看出点请的感觉来,江听岁在心里默默腹诽,弯腰走进矮门。
矮门是真的矮,江听岁的腰弯得有点狠,她想,这大概就比狗洞好那么一点,多了个门的累赘罢了。
等她进去后,身后的矮门立马被关上,男人的声音悠悠从门后传来:“小姑娘别急,回去的路自有人告诉你!”
聚擅堂的路来去不同,这也是为了以防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趁人之危做出些对聚擅堂不利的事出来。
江听岁理解,便没再多言。
第二道入口过了后,她面前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狭窄,宽度大概只能允许两个成年男子通过,对江听岁这样瘦弱的人还算友好。
就是漆黑无比,周围不见天光,也没有一盏烛火。
江听岁扶着甬道的墙壁往里走,她放轻呼吸,刻意去听周围的声音,可甬道很静,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以外便听不见任何声音。
静得总让人觉得这条甬道很长,似乎没有尽头。
直到江听岁窥见火把的光亮。
江听岁停下脚步,她看见不远处有人手握火把面无表情等着她过来,这让她不由想起之前碰见的火把人。
可能是她想错了,江听岁抬脚继续往前走,握着火把的男人替她照亮前路,木着一张脸道:“还请姑娘告知名字与身份。”
江听岁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要这个干什么?”
男人引她走到门前,这才道:“想必姑娘是第一次来,不知我们这的行情。”
“来这的人都要通报名字与身份,也好我们心里有个数,不至于日后无冤无仇的被人追杀。”男人向她解释,“雇主的身份都会得到保护,这点姑娘请放心。”
“江听岁。”
“永宁侯府三小姐。”
江听岁看着他说完。
男人心中记下,这才打开门,弯着腰道:“姑娘请进。”
一阵幽风从门内传来,江听岁握紧双手,抿了抿嘴,朝男人微微点头后走进门内。
等她一进去,身后的门一如之前一道门一样,立马被关上。
男人也随之消失不见。
江听岁看着门内的构造,发现前面有一道屏风,光照在屏风上,能看见屏风后的人隐约的模样,是个身高七尺的男人。
“何事?”
男人率先出声。
“近来城中不再传豫王与永宁侯府三小姐的婚约,都普遍认为豫王娶的会是侯府其他小姐。”江听岁在屏风前坐下,“我想求这个答案,为什么突然变卦。”
“这个简单,是有人求我们聚擅堂改变风向的。”屏风后的男人说完点了点手,“十两银子。”
说的是这个消息的价钱。
江听岁将银子放在身前的桌案上,乘胜追击继续问:“是谁求的?”
屏风后的男人:“聚擅堂从不透露雇主消息,这个消息卖不得。”
她早想到会是如此,江听岁敛下双眸,心里有些不甘心,她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一方人改变的风向,为什么要改变?
虽然这个结果是她想要的,但突如其来的结果总会让人不寒而栗,令人生疑。
屏风后的男人静静看着她,半晌出声:“姑娘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谁说我没有?”江听岁抬起头,眸中透着精明,“还有一事要查。”
“请说。”
“查查关于永宁侯府永宁侯夫人容氏疯魔之事。”江听岁淡淡道。
这件事一直梗在她心头,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越发察觉到不对劲。
“事情是几年前的?”屏风后的男人出声。
江听岁顿了顿:“……十几年前的事。”
容氏应当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不对劲的,如果要查,就应该从那个时候查起。
“敢问聚擅堂,这个买卖,你们做不做?”
事情久远,难寻踪迹,江听岁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收这个买卖。
“做!”屏风后的男人爽快道,“还没有我们聚擅堂不做的事情。”
江听岁露出满意的笑容:“够爽快。”
屏风后的男人不置一词,只伸手比了个五。
得了,又来要钱了。
“五十两?”江听岁在心里哼笑,聚擅堂果真是狮子大开口。
“正是。”屏风后的男人道,“请姑娘先付一半定金。”
另外的一半等任务办成后再给,若是办不成,前面的一并奉还。
“好。”
一锤定音。
此事办妥后,江听岁又被人带着离开聚擅堂,这条路果真与来时不同,而且她还被蒙上双眼,被人搀扶着离开。
“到了。”
江听岁掀起幕篱,解开束缚眼睛的黑布,再次睁开眼时,方才还在她面前说话的人已经离开。
她转身朝后看,周围是空落落的巷子,什么都没有。
果真是聚擅堂的作风,一点踪迹都不让她寻到。
不过她也没打算寻,既然是做生意的人,互相体谅体谅就好。
摘了黑布,江听岁又将幕篱带好,准备回府去。
黑夜里的小巷处处透着不对劲,江听岁快步往前走。
突然,她脚步猛地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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