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锦瑟的心情有些低落,虞华年兴致也不高,
不同的是锦瑟不单单是为了太子的离去,也为皇后感到悲哀。
无意间,她瞧见了挂在凤鸣宫皇帝的画像,向来也是爱惨了皇帝求而不得。
放眼红尘满是伤心人,而自己
思及此,瞧了眼一旁虞华年顺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二人相视一笑。
一路无言,就这样回了府。
储君猝,举国大丧一个月,云莱上下魂幡随着秋风摆动,天色一直阴郁着,像极了人们的心情。
太子的丧仪由钦天监择日放在了两日后,这几日合宫上下都在忙碌着。
贺博远那帮人也自是不会闲着。
丁茂勋此时眼眶泛着红,可以想象那毕竟也是他的外孙。
丁兄,节哀!
贺博远安慰得十分敷衍,因为太子的离世于他而言只会有利而无一害,他早已想到了一个更加完美的计划。
不过暂时他并不会告诉丁茂勋。
丁茂勋毕竟是浸润官场多年的,分得清眼下孰轻孰重,定了定心神,不知岭南王可已收到消息?
自然,大丧之日,岭南王自会到场。
这样一说,丁茂勋总算是多了些安慰,随即又开口道,听说,近日虞华年正在锻造新兵器?
是的,我让你去探了探,可是个了不得的,据说又是哪个苏锦瑟发明的。
贺博远喝了口茶继续道,我瞧着这苏锦瑟留在虞华年身边,总归是个祸患。
那又有何办法,据说太后娘娘已经允了她俩额婚事。丁茂勋有些生气,毕竟眼下瞧着自己这边损失惨重,而虞华年又了苏锦瑟却是如虎添翼了。
纵使丁茂勋这样想,贺博远也不会这样认为,丁兄啊,这不只是允了吗?时间还早呢,咱们有的是机会。
屋里轻烟袅袅,丁茂勋沉思了一会儿,贺兄,你可别忘了,霍云风现在可不在咱们的手中。
提及此,贺博远的眉头也微微一皱,当初为了摘清自己,却不想鲁嘉景还有这一手。
第一次,贺博远有些为自己的心急感到后悔。
霍云风尽管失了南境的白虎军,但手里却还掌握着一些不可小觑的兵力,更何况霍云风的军事才能他们也是知道的。
这两位坐在尚书府中悔不当初,殊不知他们想得到的人已经坐在了虞华年的书房里。
霍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
你救了我的命,我自当感谢。霍云风抱拳,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的。
霍云风这个人,虞华年是了解的,军人血性让他多了几分莽夫行径,但若得了他的忠心,便是不会改变的。
这也是当初他让鲁嘉景出面保住他的原因。
虞华年抬手示意霍云风坐下,却见霍云风依旧是直挺挺地站着,不了,但你设计害我一事,非大丈夫所为!
非大丈夫所为,那你配合贺博远想夺我西境就是大丈夫所为?
虞华年诘问,霍云风用手挠挠头,也罢,不提了。
说完大手一挥,将那柄长矛向着虞华年一指,听说你病好了,我要和你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好!
虞华年倒也爽快,从腰间抽出软剑就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从屋里直接就到了屋顶。
坐在琼花院的锦瑟,总归还是有些担心虞华年,拿起那把她嫌弃无比的黑伞就朝清鹤院去了。
可人还没到清鹤院,就见屋顶上两人打的正是热火朝天。
那人是谁?锦瑟问。
月华和月环摇摇头,光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三人身后,是霍云风将军。
哎,你的伤好了。
好了,多谢苏姑娘替我求情。光说着拱拱手,闪身又遁入了墨色中。
有的时候锦瑟真的很奇怪,光究竟每日要走多少路,又在哪里休息用膳。
正想着,两个身影双双落入院中,虞华年的剑指在了霍云风的喉咙处。
我输了!甘拜下风,以后你就是我大哥。霍云风说着一拱手。
对于这个结果虞华年很满意,因为这就是他所求的,只见他一把握在霍云风手上,好!哈哈哈,拿酒来!
家丁连忙送上了酒,虞华年直接开口,霍将军,以后我们就是兄弟。
说完,拿出匕首就在手上划拉开一道口子,霍云风很是激动,毕竟虞华年算是他一直钦佩的人,如今要跟他拜把子,自然是高兴不已。
嘿嘿嘿笑着,也将手划拉开一条口子,血融入酒中,两人一饮而尽。
这是霍云风认兄弟的方式,眼下既然认了这个兄弟,他自然两肋插刀。
大哥,贺博远那个王八蛋居然算计你我二人,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取了他项上人头。
说着便要转身,虞华年闪身拦住了霍云风的去路,二弟,不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哎,时候,时候,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人总是文绉绉的。霍云风叹了声气,顺势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但虞华年的话他是听得,毕竟偶像加大哥,只见他摆摆手,也罢,也罢!大哥说等就等着吧。
一语言毕,霍云风便拿起长矛转身离去,打眼就瞧见了苏锦瑟三人。
虞华年走了过来,小锦瑟,你来了!
霍云风一瞧拱手道,苏姑娘好,多谢苏姑娘的好兵器。
说完,抬手便要拍锦瑟肩膀,月环眼疾手快,直接扼住了霍云风的手腕。
真是个莽夫,苏姑娘怎能经得起你这一拍。
见自己的手竟然被一个小姑娘钳制住,霍云风也顾不得月环说他是莽夫,直接开口道,你这个小女娃娃,武功不错,来比试比试。
说着便要动手,虞华年上前,二弟,现天色已晚,先回去歇着吧。
霍云风想了想,再次上下打量了眼眼前的月环,小女娃娃,下次我要同你比试。
来就来,谁怕你!
好,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月环低声呢喃,真是个秀气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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