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
“父亲，我不是那个意思.”莫悠知道在陪伴这方面，宇杨一直是有些愧对徐苏婉的，但是在莫悠看来，宇杨已经做的非常好了。
宇杨摆摆手，表示没有放在心上。莫悠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的确是有些重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丈夫就是妻子的天，天是从来不会管凡人高不高兴难不难过的。
然而宇杨也没有真的生莫悠的气，且不说宇杨本就是个大男人，自然不会跟自己的女儿一时的气话上心，再说这本就是实话，宇杨自认自己才不是那些迂腐的文官，一天天就喜欢抠字眼。
“那个曲馥影我听说过，当时吕相刚把她接回相府的时候我曾见过一次，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让一个将军注意这些事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但是莫悠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既然出在依依身上，那么依依肯定会与那边的人偷偷联络，只是不知道依依下次与人联络是什么时间。”徐瑶一语中的。
莫悠扯了扯嘴角，“想要依依与那边联系并不难，重要的是我们怎么给依依创造条件。”
“月皎有什么想法？”宇杨挑眉，他印象里的宇月皎实在是太听话了，听话到循规蹈矩，从来没有这般的玲珑心思。
莫悠摇摇头，现在一些想法还暂时只是猜测，要给她一些时间去证实。
曲馥影生下一个女儿不久便撒手人寰，甚至没有什么体面的葬礼，那个女儿也在曲馥影死后死的不明不白，那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父亲，剩下的事交给女儿就好，您要做的便是稳住吕相，特别是——相爷夫人。”
徐瑶眨了眨眼，她虽然是第一次来京城，但却不是第一次见宇月皎，她也依稀记得宇月皎说过与吕如灵是好友，怎么这次
“依依，之前我与瑶儿一同在绸缎庄做了两套衣裳，你今天就去取回来，另外再带两盒最新的胭脂，我要送给瑶儿。”
莫悠一改往日对依依的疏离，直接拉着依依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如灵了，上次去相府也没看见如灵，倒是相爷夫人有些奇怪的很，难道她跟如灵吵架了？”莫悠试探地问道。
“小姐，奴婢已经好几年没有回相府了，相府里的事情奴婢现在都不知道了，不过相爷夫人和二小姐感情一直都很好，小姐不用担心了。”
依依连忙起身解释，却被莫悠拉住了手。
“这几天我身上也总不舒服，改天你跟着我亲自拜访一下院首大人，对了，昨天父亲送了我几件上品的东珠，你带上再挑几件好的东西一起送去相府给如灵。”
莫悠继续吩咐道，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水面，眼角余光分明捕捉到依依神情中的一丝怨恨。
“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瑶儿等会回来，你不必通报了。”
“是，奴婢告退。”
依依倒退着离开，莫悠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回桌上。
古代的生活虽然安逸，但是这样养尊处优下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是猪一头。看刚才依依的反应，她的猜测也应该**不离十了，现在就等着她自露马脚。
“姐姐，我带如灵小姐来了。”徐瑶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正是了吕如灵。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如灵。”莫悠有些尴尬地套近乎，说实话，她对吕如灵没有半点印象。
“上次见还是好几个月之前了，这段时间一直被母亲关在家里学习什么礼仪刺绣，我这手指都快秃了。”吕如灵大大咧咧地给了莫悠一个熊抱，然后委屈巴巴地哭诉自己遭遇的“不幸”。
看吕如灵这么熟络的样子，莫悠也猜到原主应该是跟她很要好了。
“这么说你前几天一直在府里？”
“是啊，母亲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什么都不愿意放我出去，我一偷跑，我房里的丫鬟下人就被罚，小霜都被罚了好几次呢！”吕如灵嘟着嘴，不高兴地抱怨道。
“那不对啊，前几天我跟父亲一起去拜访过相爷，当时相爷夫人也在，我问相爷夫人，可是当时夫人说你出去了，后来我在你府上许久也未见你回来，就只能先告辞了。”莫悠觉得自己的想法，多半就是真的了。
“什么？母亲从未与我说过！”吕如灵跳起来，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有些反差萌。
“这是小事，如灵，我有事要问你，”莫悠严肃起来，“你当年送给我的那几个丫鬟，你还记得依依吗？”
“依依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吗？怎么，她哪里做的不好吗？”
“你可知依依的来历？”莫悠大概也猜到吕如灵这样的小姐应该是不会特别注意一个下人的，但是莫悠还是想问问。
“这都好几年了我也不太记得了，但是当时的丫鬟虽然说是送的，可是人都是母亲挑的，我看一个个都过得去就送你了.是哪里出问题了吗？”吕如灵蹭到莫悠身边，完全没有细想。
“吕二小姐，那你母亲也就是相爷夫人，以前对你怎么样啊？”徐瑶试探道。
“以前对我可好了，什么都依着我.可是，近来母亲好像心情不好，总是动不动就生气”
莫悠点点头，徐瑶也会意不再出声，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吕如灵不自在地扒拉几下莫悠。
“是出什么事了吗？”吕如灵虽然单纯活泼，但是不代表她就没脑子。
“此事事关重大，如灵你留在我府上，今晚就让你看一出好戏。”莫悠的脸色冷了下来。
傍晚时分，徐瑶在正厅陪着吕如灵，两人性格相投，各种嬉笑，意外的是徐苏婉也在场，三人谈笑风生，好似一家人。
“夫人，表小姐.吕二小姐。”依依上前依次行礼，礼仪干净利落，挑不出任何毛病。
看见依依，徐瑶和吕如灵都停了谈话，眼神沉沉地盯着依依。
“很惊讶吧依依？我当初看你伶俐懂事，所以把你送给我的好友，没想到，你竟敢吃里扒外！”吕如灵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依依当场跪地。
“奴婢.奴婢不懂小姐的意思.”
“你是相府的小小姐，吕如意，如果我猜的不错，现在的相爷夫人范木心，已经偷梁换柱，正是你的母亲曲馥影吧。”莫悠和宇杨从另一边走出，开口的正是莫悠。
“什么？”吕如灵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莫悠。
“如灵，这件事我等一下再给你细说。”
简单安抚好吕如灵，莫悠继续把目光投向依依，或者该称之为吕如意。
“当初曲馥影被吕相带回相府，不过几日便失宠，可是又在得宠的时候怀孕，曲馥影见相府已经毫无留恋，便假借生产假死。”莫悠信誓旦旦地继续说着，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她大权在握，然而实际上她说的这些全是猜测胡咧咧。
“你，叫吕如意，是曲馥影的女儿，曲馥影假死后，相爷夫人容不下你，就把你除了小姐头衔作为丫鬟留在府里，后来，又送给了我。”莫悠慢步上前，“我说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