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宁脸上表情一僵,没想到贺子清是什么都知道才是,既然知道,那就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你说的不错,我是他的王妃。”
“当初为什么离开?你和他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听闻这两年誉亲王正在调查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司宥宁疑惑的问,她不懂,任年煜没有必要这么做,“他这人,最会做样子,说什么调查,八成是做样子做给我家人看的吧。”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真的是误会?”
司宥宁见只知道表面的贺子清说出如此的话,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这般帮任年煜说话,司宥宁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什么都不懂,你就帮他说话。”
见司宥宁很生气的样子,贺子清连忙说:“你也别生气,当初他有出现吗?”
“出现了,他告诉我,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不缺我一个,你说,说这话的人,有没有心。”
贺子清果然不懂,现在知道了真相,也是微微一愣。
他坐直了身子,僵在半空中的手将拿着的杯子放回了桌上,没有说话。
司宥宁继续说道:“你可知他为何会这么说,只是因为我下狱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为什么要调查当初的事情,不过也是因为当初我侥幸逃脱,没有被杀了,他如今就是想要找到存活的我再杀了。你说,我误会他什么?我这么做不过保命,保我的,保司家的,还是保钰弦的。”
司宥宁说到最后,力气全无,瘫坐在椅子上。
但她的手却握的紧紧的,表示着自己的愤怒,这些事情是深深记在司宥宁的心里的,永远都不可能被抹去。
贺子清站起身,看得出司宥宁忍得很难受,她心里有愤怒,还有委屈。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走在她身后,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用手在她背后轻轻的拍着,给她一些安慰。
他听到屋檐上有人走动的声音,随后一片砖瓦被人打开,想必他们之间的行为正在被人监视着。
贺子清并没有将人的行为曝光,而是准备继续和司宥宁说着话。
“好了,没事了,你别想太多,以后与他保持一些距离就好,贺家永远是你的依靠。还有,家里的事,若是有需要,你还是多回去看看。”
司宥宁推开贺子清,站起了身,说:“大少爷,我没什么事,你放心吧。”
贺子清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就好,钰弦还是要你这个做娘的好好照顾,对了,这张新脸如何了?”
司宥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夜深人静,应该没什么人看得到才是,她放心的揭开脸上的脸皮。
在楼顶上的那人震惊的看着司宥宁。
他连忙将瓦片盖上,其余的信息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获取最重要的东西,现在要回去复命。
贺子清知道瓦片上的人已经走了,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转身从里屋拿出一盒像是膏药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能够给你一些舒缓的程度,有时候闷在面具下,也是难受。”
司宥宁看着手中的东西,说:“谢谢。”
“上次我与你说的那事,你也应该早些摆脱这个面具,总不能戴着它过一辈子才是。”
司宥宁低着头,满嘴答道:“知道了,只不过现在时机不成熟,你若是让我在任年煜面前暴露自己,之前的一切都不成了白费。”
“是是是,你说的也是。”贺子清连连点头说道。
连歌急匆匆的赶回了任年煜的屋子里,他刚才看到的一切太过震惊,本来是看到贺子清和贺子苏二人,还想看看他们正在密谋什么。
任年煜总觉得这两兄弟有种古怪,甚至背地里怀疑上了贺子清,所以听到了贺子清让贺子苏到屋里说话的时候,引起了黑暗中的连歌好奇。
所以连歌跟着去,想要看看他们会说什么,不过那个贺子清明明就知道他的踪迹,却还是暴露了司宥宁的身份,连歌觉得这个贺子清也是不简单。
任年煜本来以为连歌会明天告诉自己,没想到今夜他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不紧不慢的开了门,看见在外面一脸着急的连歌,更是不紧不慢。
他回到屋里,将蜡烛点着,喝了一口桌上的热茶。
“连歌,这不像是你的作风,何事如此惊慌?”他淡然的样子,让连歌更是着急。
“爷,今日见着贺子清与贺子苏二人回屋里商议事情,本以为贺子清与王爷猜测的一样,但是属下却发现了另一个惊人的事实。”
任年煜看着连歌惊讶的表情,更是好奇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不太放在心上,便问:“如何?你见着了什么了?”
“属下见着,那个贺子苏有两张面孔!”
任年煜放下杯子,一脸困惑,问:“如何?他是当场发怒了,还是怎么样?”
“王爷,如今属下也不是开玩笑了,我说他有另一张面孔,是因为属下看到了王妃妃容貌!”
“你说什么?宁儿的容貌?”任年煜惊的站起了身。
“正是,原来,贺子苏这个身份不过是用来掩盖王妃的身份,她的脸上居然是一张人皮面具!实际上,却是王妃!”
“宁儿还活着……宁儿还活着!”任年煜惊呀的叫出声,也是很开心。
“王爷……王妃还活着!”连歌再次重复道。
任年煜很高兴,但是现在的他,并不能够去找司宥宁当面对峙。
司宥宁今日和他说的话,他还记在心里,这些日子从她那里得到的信息,让任年煜很是困惑。
她隐瞒着一切,明明看着自己,却要躲着自己,还告诉自己那些原因,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任年煜要想办法找到答案,他不能久这么贸然的去找司宥宁,一来也会引起她的疑心,二来还会吓跑她。
“王爷,您看……”
“暂时别惊动她,她这么瞒着本王,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再来就是她与本王说的话,让本王也很是困惑。”他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看起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