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如释重负的感觉,看着任年煜错愕的表情,当面拆穿了他,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任年煜没再说话,司宥宁便说:“没有其他的事,那我还要去照顾钰弦,告辞。”
他看着司宥宁转身就走,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为自己辩驳。
这件事任年煜自己都很疑惑,他明明没有做过这些事,满脑子的疑惑,却不知道问谁。
他知道这件事和之前任朝兮说的那件事有关系,究竟是谁冒充他到牢里与宁儿说那么多的,再来就是那个纳兰容乐。
任年煜知道刚才贺子苏说的后宫宠妃是谁,就是那个纳兰容乐,除了她没有别人。
看来她和那个冒充自己的人是有关系的,只是任年煜不知道,纳兰容乐是和那个人作为同盟,还是被那人骗了。
连歌今日出去调查船舱上的暗杀事件,他特地密函回云城调查情况,今日有了结果。
他回到贺家的时候,见任年煜站在庭院之中,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任年煜正在发呆,仔细思考刚才贺子苏说的话,他在想需要让连歌回去好好调查一番,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有联系的。
宁儿误会了他,到死都不肯原谅他,就连孩子的事情,都不愿意和他说。
怀胎九月,她一人承受着一切都不愿意与自己联系,看来是误会极深,任年煜又该怎么想。
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一切都不能以后悔来诉说他的心情。
“爷,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连歌突然出现,让任年煜有些回过神来。
“是吗?什么情况?”
“和相爷也是脱不了干系。”
“本王早就知道了,那个袁维清一日不杀本王,他的计谋就不会成。”任年煜背着手,一脸淡然,就好像袁维清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了。
连歌自然是没有任年煜那般明了,只不过在调查过程当中了解一些,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让他难以添加起来串成一整件事情,一切还是要等任年煜来告知他事情真相。
“袁相从两年之前就想要杀王爷,两年之前的事情还未得到结果,他等到两年之后出击,怕是已经准备得当了。”连歌说。
“这是自然的,这两年本王的势力也不小,好在也有两年的蓄力,是时候要做点准备了。”
“连歌听从爷的安排,只要爷一句话,手下的人立马就能动手。”
任年煜抬起手制止他,“罢,这时候不需要太大动静,游船之上的事情暂时别调查了,你我都明白是什么情况。”
“是。”连歌抱拳回答。
“对了,你去给孩子买点补品吧”
“王爷?”连歌不明白的问。
“连歌,本王是不是做不了一个好父亲?”
“王爷您怎么这么说?”
任年煜叹气道:“那日你也听到了,钰弦是本王嫡子,是本王与宁儿的孩子,今日本王误将花生给孩子吃了,不知道他对花生过敏,险些造成孩子丢了性命。”
连歌听了都倒吸一口气,“王爷,您这不是做不了一个好父亲,只是你不够小心,孩子的情况您也不了解,对孩子太粗心大意了,小孩子哪里像我们成年人什么都能吃啊,即使不是过敏的东西,也不能乱吃才是。”
“是这样的吗?”
“当然了,小孩本来就很难养,以前穷苦人家,小孩都不好养大的。”连歌解释道。
任年煜一脸吃惊的看着他,没想到连歌比自己懂得还多。
“连歌你怎么知道的比本王还多。”任年煜好奇的问道。
连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看着任年煜说:“这寻常人家的事情,像我们这样的孩子,虽然我小时候进了王府,但是家中的情况都是有所了解,没办法养大的孩子,就是因为没有按正常的东西吃,所以很多孩子都养不大。”
任年煜点点头,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以后还需要你多多教一教本王才是啊。”
“王爷说的哪里的话,连歌无才,只有一些本事。”
“好了好了,本王觉得可以便是可以。”
连歌对于王爷的一举一动也是能够理解,任年煜对孩子确实没有什么了解,一向养尊处优的王爷,又怎么会对养孩子有了解。
再说了,王爷也没接触过小孩,哪有可能会好好带孩子的。
小孩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才是,任年煜在得知有钰弦的时候,简直就是惊讶,也很惊喜。
原以为司宥宁死了,他们之间就没了未来,没想到还有个钰弦。
司宥宁好好的照顾着钰弦,索性钰弦没有什么大碍,能够及时的被救治,也让司宥宁松了一口气。
贺子清从外面赶回来得知了这个情况,还想找司宥宁了解情况,看着司宥宁一脸疲惫的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他心弦也紧绷了起来。
“怎么样了?”他紧张地问。
“没什么大碍了,还需要好好休息。”
贺子清松了一口气,说:“到我房里来说吧。”
司宥宁点点头,跟着贺子清去了他屋子里,贺子清心里什么都明白,今天想要找司宥宁好好问个明白。
两个人进了屋以后,贺子清点燃了蜡烛,让屋子亮了起来。
桌上放着一壶热茶,他顺手给司宥宁到了一杯茶,他坐了下来,忙了一天总算可以休息一下。
他为钰弦的事情也操心不少,回来后听到钰弦没事的时候,他也放心了许多。
“钰弦如今好好调理身子,以后避免在吃这些东西就好。”贺子清说。
“这次纯属意外,若不是那个任年煜,弦儿也不会出事。”司宥宁提起这件事就很生气,咬牙切齿的样子让贺子清觉得有些有意思。
“你和那个任年煜……”
“我们没有关系!”
贺子清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司宥宁这么打断,他失笑的说:“你这话说的,我这话还没说完。”
“别把我和他这种人扯上关系。”司宥宁愤愤的说。
“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子苏,你能为我解惑么?”贺子清放下茶杯,看着司宥宁。
司宥宁嘴巴微张,点头问:“你说,我知道的就回答你。”
“其实,你和云城的那个司家是有关系的吧?”
司宥宁早就知道贺子清是知道这回事的,所以对他这么问没有过多的疑惑,而是问:“大少爷其实心里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是,我是早知道,只是想确认罢了,你从未与我说过家中情况。”
“家中有父母,也有兄长,逃离那边也是因为当初受了伤,无法回去好好和他们说,错过了时机,加上当时我是逃犯……”
“我想,并不是这个原因吧?我听闻司家只有个女儿,嫁给了当朝王爷任年煜,就是如今在我们这的誉亲王,你其实就是那个王妃吧?对吗?”贺子清转头看着司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