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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贪念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002/510940002/510940031/202005211712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不似其他小姑娘一般,听到“杀人”二字便心生胆怯,她眼中露出贪婪与狠意,毫不思索,脆生生利落的回答:“能!”

    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她跟前,“你去把墙根的那乞丐杀了,我便给你一顿饱饭。”

    颤巍巍的小手拾起冰冷的匕首,冰冷泛着寒芒的匕身映着她枯黄稚嫩的脸。

    薄凉的声音由她头顶处传来:“若是做不到就算了,我不喜欢逼迫她人。”

    “我能!”

    她一咬牙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缓缓的靠近着虚弱的靠在墙根的乞丐。

    举着匕首的小手,悬在空中许久,身后的人也不催促她,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好似在看一场有趣的戏剧,而不是在看血腥的杀人。

    她一咬牙,锋利冰冷的匕首扎入乞丐的胸膛,一股炙热的血溅上她枯黄的小脸,乞丐发出哀嚎,听得这样的哀嚎,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愈发的兴奋,眼神也更是凌厉,疯了一般一刀又一刀的猛然扎入乞丐的胸膛,直至尸体已经开始冷却,殷红的血流了一地,她的脸上全是干涸凝结又飞溅上的血渍。

    她转过身来,摊开小手朝着公子递上匕首,露出一口白牙,犹如地狱中爬出的修罗:“我杀了他,给我饭吃。”

    取出怀中的手绢,细细擦了她染着血污的小手,让她重新握起匕首,公子的声音变得温柔,更向带着蛊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会有饱饭吃吗?”她问。

    “只要差事办得好,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公子凑近她低语。

    “我跟你走。”她回答得很坚决。

    她不愿再待在这个颓旧而破败的平民窟,她要每天都能吃上饱饭,穿上好衣服,只要能拥有这些,即便是拿人命来换,又如何。

    “好,从今以后,你叫白芍。”

    白芍,味苦、酸,性寒。

    自此之后,她刻意忘却年幼时的日子,忘却自己的姓名,专心做公子的白芍。

    公子没有骗她,金银珠宝,锦衣玉食果然是不缺的,只要能将公子交代的事情完成好,对于金银公子从不吝啬。

    “你与白芷都贪,你贪财,白芷与你不同,她贪情。”

    公子的冰凉淡漠的声音,将白芍从回忆里拉回。

    白芍嗤笑一声,提起白芷眼中带了轻蔑之色:“情之一物最是凶险,一不留神可是最易要人性命的,不如金银珠宝,它们可永远不会害我。”

    “若是白芷有你这般通彻,日后可会少吃很多苦头。”公子的声音轻而冷,犹如春寒未去的风掠浮水。

    似乎不愿再多说白芷的话题,白芍舔舔唇角,眼睛又微微的眯起来:“秦府这块肥肉公子何时动刀?”

    公子的眼里有奇异的光:“你倒是比我还急。”

    顿了顿,声音公子的声音又起。

    “快了。”

    白芍压低的声音却掩不住兴奋:“过两日秦小姐便要出嫁,若卓家知道秦小姐已非完璧,怕是要闹起来,那可就有热闹看了。只不过,卓家三公子在江湖上的风评很是不错,否则秦元徽那老匹夫也不会铁了心要跟卓家联姻,非要把女儿家过去。”

    公子嘴角轻轻上扬,笑意却未达眼底,淡声道:“眼见都未必为实,何况还是传闻,可信度又能有几分?”

    白芍说起男女之事并不似谈及钱财那般来劲儿,但还是顺着公子的话往下接:“卓家善机扩,会制毒,虽说制毒不及蜀中唐门,但江湖中鲜少有人愿意去惹千机门卓家。”

    “千机门与蜀中唐门不一样,传闻卓家是公输盘的旁支,虽是旁支却承袭了不少的手艺,这般的地位又岂是蜀中唐门能比。”公子的琴音已停,说起秦府与卓家的这门亲事,眉头微微蹙起。

    白芍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秦元徽那个老匹夫倒是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

    公子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指节互相交叠:“他经营半辈子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武林盟主之位,他又怎肯轻易的舍去,他虽是疼秦乐容,可真到了要巩固地位的时候,联姻才是最好的手段,毕竟若是得了卓家的支持,能哄得卓家拿出《营造法式》,秦卓两家联手,那他的地位将无可动摇。”

    “可白芍听闻,卓家三公子身长玉立,面若冠玉,说起话来彬彬有礼,是江湖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即便是没有《营造法式》,卓三公子倒也配得起秦小姐。”

    提起卓三公子,公子的眸色一暗,他与卓三公子曾有一面之缘,可就是这仅仅的一面,他便知道,卓三公子同他是一类人。

    卓三公子的脸上永远都挂着浅浅的笑意,可他的笑意从未达眼底,眼眸永远都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可以说带了一丝丝的阴郁,卓三公子的眼中的冷意,就好深山似望不见底的寒洞,无时无刻都冒着森冷的气息,望下去只有黑暗和虚无。让人害怕的永远都不是看得见的事务,最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惧,好似那片漆黑的不见底的洞口是不是会突然钻出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猛兽来吞食自己。

    他对谁都是那样的浅笑是,如同面具一般,镶嵌在了脸上,好似嵌入了血肉永远无法摘除一般,无论他心思如何,面上却是半分异样也没有的。

    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公子眸色愈发的暗沉,在秦府布下的局已然成了一半,可若是要连卓家一起拉下水去,怕是还要废些心思,卓家其他人都不足为惧,偏偏是这卓三公子小觑不得。

    天光已至,香炉透出了最后一缕轻烟,堪堪的灭了。

    公子互相交叠的修长指节暗暗的紧了紧,对着白芍吩咐道:“这两天你去盯紧了秦乐容,这样的节骨眼上,决计不能出半分的错处,两日之后我要她安安分分的出现在嫁去卓家的花轿中。”

    看得主子变了脸色,白芍也敛了心神,一颔首:“白芍领命。”

    风声一动,屋内只留下一室的天光和沉思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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