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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心猿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44/512315744/512315801/202006091112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他叹了口气:“那也大可不必。”

    他沉默片刻,又开口道:“关于我师傅吕潇凕......”

    燕夜白的目光冷漠如同冰雪寒霜,淡淡:“吕潇凕的事情我自会去查清楚,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若是撑不过七日,便是有解药也枉然。”

    他眼中有莫名的光闪动,迟疑了许久缓缓开口问询:“那块玉佩,你可是自小佩戴?”

    燕夜白垂下的眉睫遮盖着明眸的星光,看不出情绪,淡淡:“玉佩乃是他人所赠。”

    她眉头微微蹙起,想起临行前方青琅的话来。

    “若是在南疆有难处,这块玉佩尚且可以保命。”

    她沉默着暗自思忖,不过是一块玉佩,虽说雕工精致古玉难得,可背后的意义又存在于何处?桑漫枝讨要而去,赏金者也很是在意。玉佩掉落之时,她看得清晰,桑漫枝与他脸色具是一变,既然玉佩出自秦府,二人与秦元徽之间又是何关联?

    “是何人所赠?”他追问得急切。

    燕夜白掩盖了神色抬起眼眸,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年幼他人所赠,时间太久远想不起来了。”

    他沉吟片刻,也知不好逼迫太急,凝聚的眼神慢慢散淡开来:“想不起来便罢了吧,有时前尘往事记不起来, 也未必是件坏事。”他若有所指。

    燕夜白沉吟着,眼眸透过窗棂望向窗外日暮残阳的最后一丝霞光,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久到他以为她不会再回话,她才低低说道:“若是连前尘往事都忘却干净,那我又还有什么念想活在这世间。”

    他方想开口辩驳,“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未曾开口的话。

    “进来。”燕夜白应着。

    阿幼朵小心翼翼的只是将门推开一丝缝隙,先是将头探进来,怯生生的:“中原人还活着吗?”看床榻上的他醒着,眼角眉梢染上笑意,这才推开门进了屋。

    “哎呀,中原人他娘子你好厉害,竟真能将他救活了,比我们的大巫医还要厉害呢。”阿幼朵啧啧称奇。

    燕夜白的面容已有倦色,不愿搭理阿幼朵的话,阿幼朵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唤来人收拾了吐了一地毒血,满是狼藉的房间,又遣人领着燕夜白去沐浴更衣,她坐在屋内对着他不停的说着话,他似乎是真的累了,即便是阿幼朵不停的说话声,也闭目深深似睡了过去,待得燕夜白回房,阿幼朵无聊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你再不回来我都要闷死了,我走了,你们好好休息吧。”阿幼朵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等等。”燕夜白唤住她,皱着眉。

    阿幼朵不解的回过身,望向燕夜白。

    “劳烦姑娘再准备一间房。”燕夜白有些不自在。

    阿幼朵歪着头:“为何?你跟中原人不是两夫妻么,为什么要分房而睡?”

    燕夜白的眼眸不自在的波闪而动:“他伤势在身需要静养。”

    阿幼朵狐疑的看着燕夜白半晌,将头摇得向拨浪鼓,不追着喊着要嫁人的她又恢复了一派天真的模样:“中原人伤重在身你作为他的娘子才更应该照料他,怎么可以分房而睡,再说了,坠月楼将我们的屋子打坏了许多,现在修葺都来不及,寨子里的姐妹还要凑一块睡,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了。”

    阿幼朵说完没有再理会燕夜白,揉揉眼睛出了屋子,掩上门。

    重重的将盛满清水的木盆放置在桌案上,燕夜白柳眉一扬,冷冷:“别装睡,我知道你醒着。”

    银质暗纹面具下的神色带着戏谑,蓦的睁开如星月般璀璨的眼眸,带着低低的笑:“这几日就委屈姑娘了。”

    “哼。我打了水来,你将身上的血污擦去。”她冷冷。

    他偏过头望向她,却又突然的愣怔。

    一件淡紫色相间的纱衣,黑纱做挂领,腰身处做得加到好处,宛若扶风杨柳,腰带挂着银丝编织而成的穗子,淡紫色的裙摆绣着蝴蝶花的暗纹,以银丝封边装饰,银线的尾部挂着雕刻着祥云的镂空的铜铃,在铃铛里放着苗疆特有的香料,手臂以薄纱为袖,轻盈灵动,配上蝴蝶花纹路的手钏,轻盈灵动,黑纱覆面更是带着苗疆特有的风格。

    苗疆不比中原,一时之下无法寻得中原的服饰,她原是水绿色的衫子满是血污早已不能再穿,只得借了苗寨姑娘的衣裳先应急。这套苗寨的服饰穿在她身上,既有着南疆的风情,又有江南女子恬淡的眉眼,他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愈发的深邃,许久才别过脸去,按捺下心猿意马。

    燕夜白见他不答话,不耐烦的将水盆中的湿巾拧了半干,朝着他把湿巾甩了过去,带着重量的湿巾正巧砸落在之前她落针的胸膛上,疼得他一阵的龇牙咧嘴。

    “嘶......我现在可是伤患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好歹你我夫妻一场。”他捂着胸口。

    燕夜白在桌案前坐下,燃起烛火用细枝挑动着灯芯,将灯火拨弄得更盛,依旧是冷冷的:“我再从你口中听到夫妻一场这四个字,就将你点了穴道套入阿幼朵的五毒袋中,让你被五毒爬遍全身活活咬死。”

    她手腕一沉,方才还在指尖的细枝险险的贴着他的鼻尖而过,刺入木榻的扶手,他余毒未清根本无法闪避,听得她那样说,咕咚一下咽下一口唾沫老实的闭上嘴。

    燕夜白眼角瞥过,将他的神色看得清晰,嘴角染上一丝满意的讥笑,自顾自斟了半盏茶,抿了一口发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弄了半天,硬是没有擦拭的声音,不由得皱着眉回过身去。

    只见他极力的伸出手想解开袍子的系带,但奈何手中失了力道,细细的一根带子折腾了很久也无法解开,看向她时又染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可否请姑娘帮帮忙?”

    “不帮。”燕夜白拒绝得干净利落。

    他几欲挣扎起身褪去外袍,奈何都重重的落回床榻,身上无半分气力,只得悠悠叹了口气。

    燕夜白白他一眼,冷冷:“躺好,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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