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237/516869237/516869241/20200812170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正当许清凝发呆想着小凡时,忽地肩膀被人重重地撞了下,撞得包直接从肩膀上甩落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
那人一直拼命地低头认错,语气又急有乱。
紧接着他就蹲下去帮她捡起包,用衣服擦拭了下包包外的灰尘,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嘴里还不忘道歉,“我也是一时心急,真的对不起!”
她捂着有些发痛的肩膀抬眸看去,视线从他的身上缓缓地往上移,当看到他的脸时,微微一怔,眨了眨眼睛,不由地躲看了一眼,闪过一丝诧异。
“校长,你怎么在这?”
站在面前的不停道歉的,竟然是C省希望小学的校长。
她一边问着一边从他的手里接过包,背在肩膀上,打量起他来。
校长依旧穿得很朴素,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装,穿得几乎泛了白,他手里拎着两袋子的医院资料,可看外边的医院名称,明显是C省的。
难道是C省转过来的?
校长看到许清凝,也十分惊讶,只是在面对她提出的疑问时,神色间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沧桑的面容上,全是矛盾和纠结。
“我……”
校长虽然老实,但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之前去希望小学的时候,洛昉和许清凝他们这伙人之间有多么不对付。
到底是什么恩怨他也不好参与,只在里边做和事佬,只想着不管他们关系如何,只要给希望小学做慈善,他都是热烈欢迎的。
“许小姐,刚才真是对不起,可我现在很忙,我得去挂号了!”
校长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摆摆手,手都来不及白摆两下,就已转着去排着长长队伍的挂号处了。
许清凝的视线跟着他身形看去,见他就排在遥遥的后方,踮着脚尖不停地往前看,一脸的焦灼。
她背好包,往肩膀里边扯了扯,打算回去,人都已经走到了门口,脑子里浮现校长刚才十分犹豫的神色,扭头朝长长的队伍中间望了一眼,又折了回来。
校长见长长的队伍一点距离都没有往前移,急得跺脚,时不时地往旁边测过身,查看前边排到窗口的人到底有没有往下轮。
他环顾了下旁边几条排的长龙,正在心里估算着哪一条的移动速度比较快,便准备换队伍。
“校长,到底怎么回事?”
许清凝清亮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侧响起,他转头朝她看去。
之所以他这么深刻的记得许清凝的声音,是因为她在C省希望小学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不管是吃饭还是派发赠送的衣物文具等,让他也颇为感动。
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做慈善的人,他是看得出来的。
他能看得出许清凝,却看不清某些人,与其说他目光愚钝,还不如说对方隐藏的好。
校长看着许清凝,愁容满面,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叹出了一股无奈和悲伤。
他越是这样,许清凝越觉得有事,又不见他说,索性直接从他的手上拿了那两袋的医院资料。
校长一时不备,资料已经到了她的手上。
她快速地将资料拿出来,哗哗哗地翻过去,大致浏览了一遍后,掀眸看向校长,“这是希望小学里的孩子?”
校长点了点头,抖着手从她的手中拿回了资料,抿着唇半响没说话。
就在许清凝以为他还是打算不说的时候,他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眶泛红,一个大男人就在这么多人的公众场合落了泪。
他粗糙的手抓紧了手里的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直至他的手背青筋爆凸,又松开了手,他才深吸了一口气,粗重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是我们希望小学的三个孩子……”
他提到三个孩子的时候,语气特别的重,听得出来是真的难受。
“那我们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个孩子伤得很重?”
许清凝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从包里拿了一包纸巾递过去,神色凝重地问。
医院里常年属于忙碌阶段,他排的队伍,这么久才挪了一两个人的距离。
校长接了纸巾道谢之后,咽了咽唾沫,没拆纸巾,只抬起那只粗糙得布满了皱纹的手,抹了抹眼睛,将他们离开之后发生的事,简短地说了一遍。
原来洛昉和许清凝都离开之后,他们正在筹划着学校里的开学事宜,也进行了两个班级的试教学。
而那天山上下了的那场暴雨,导致斜坡度高,土质疏松的山地发生了泥石流灾害。
当初在建立希望小学的时候,顺道在后边靠近山坡的地方,还建了一间小的观察室,里面摆满了植物,用来给孩子们上生物课的。
之所以选在那,是因为地理位置比较好,方便孩子们在学习了之后,能有地方亲自种植和观察。
那天,试教学的一群孩子正好在观察室内学些认识新的植物,突然听到了山石滚落的声响,有些孩子吓得从实验室里跑了出来。
等他们出去了,老师才发现那是山上滚下来的泥石流,赶紧喊着里边的孩子,让他们跑出来。
但有三个孩子,因为跑得不及时,他们还没从里边跑出来,实验室就被泥石流冲击倒塌了,那三个孩子就被石头砸伤了,现在还在重症室里,情况危急。
许清凝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那还是些七八岁的小朋友,光是想想这样可怕的场面,就觉得心疼。
“当时这些学生被救护车送到了C省的医院,医院说这几个孩子伤势严重,他们的医疗技术恐怕不够,就连夜送到了这个医院来。”
校长手掩着面,试图遮住他的疲惫和难受,可那哽咽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三个重症,哪怕是一个,医药费都是个大难题,更何况是三个。
像他们那边的经济情况,哪里有这个能力来付医药费?
“那你们联系洛昉了吗?”
既然希望小学和这个实验室,是洛昉作为慈善发起人建的,现在出现了这样的事,她理当有责任也有义务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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