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岩反应极快,后退了一步,说道:明天去华岳酒楼谈,未时,迟到一分钟,这份东西便会公之于众了。
蓝色头巾的男人默不作声的往前走了一步,时岩敢来这里,就是因为明白一些商人为名为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速度极快的再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们掌柜的,是让你带我进去,封我的口?
蓝色头巾的男人倏的捏紧了拳头。
时岩的声音平稳,却低沉了些许,如鬼魅一般,说道:抱歉,我先走了。
说完,时岩还笑了笑,令两个守门的很生气。
可是大街上,他们也不好追,赌坊开了这么多年,上头有人很重要,守规矩也很重要,大庭广众的抓人,恐怕没人会愿意再在西街跟他们公事了。
时岩考虑的还算周到,若对方要抓人,时岩大可以去边上的花楼躲避,哪怕这两家认识,同气连枝,她也有离开的办法。
毕竟来这里之前,她调查过这一带的情况、道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若非没有底气,她也不会只身一人前来。
实际上,她也不是一个人,街道不远处有两名仆人,为了他们能在她出事的时候去上报衙门,时岩没让他们靠近西街,只让他们在街口等。
隔天,华岳酒楼,高宁远准时赴约,带了挺多人。
不过料他们也不敢对人动手,若是对东西动手,时岩正好有了证据,让对方赔钱。
时岩选了个最豪华的包间,落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高宁远也坐下,又朝着其他人说道:你们也坐吧,我这个地方,别的没有,就是地方多,这么多凳子,这么大的包间,空着就可惜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在高宁远的示意下,也都是坐了下来。
高宁远模样倒是挺俊朗的,不能说太好看,也不能说难看,三是岁的年纪,黄金年龄,还算有一番作为,因此身边还带着一个姑娘。
姑娘的笑极具风情,衣装挺少,抱着双臂,微微弯这一条腿,斜着身子,站在高宁远的身侧。
若非时岩查过,绝对看不透这个姑娘。
实际上,这个姑娘叫做沈燕,也不是善茬,自从跟在高宁远身边后,帮高宁远做了很多坏事儿。
高宁远落座之后,冷着一张脸,说道:时掌柜,我们素来无纠葛,你想干什么?
时岩也不着急,倒了几杯茶水,一一放好,旋即陡然抬眸,目光犀利,看向高宁远,说道:无纠葛?你找人倒了我的冰车?
高宁远表情平静说道: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说是我做的?
时岩淡漠的笑了笑说道:你喊那些人捣乱,也没蒙个面,我知道你不怕我找上门,但是现在见到我拿了证据,便装聋作哑了?
高宁远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些事情,本就不是我做的。告诉我,是谁污蔑我?
时岩幽幽抬眸说道:没有诚意,你又来跟我谈什么呢?
她眸中的光泽令高宁远冷然的神色有些松动。
高宁远还是松了口,说道:不过就是赔银子,说吧,多少。
时岩微微皱眉,摇头摆手说道:赔钱的事情,等会儿再说,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谁在背后搞我。
高宁远垂眸,没说话。
时岩勾唇,说道:不说,也没关系,你对账本藏得大概很好吧,我既然能查到这些,便也能查到要对付我的人是谁,而你如此没有诚意,这些把柄,我便要爆出去了。
高宁远面色变了变,确实,他将这些把柄藏的很好,可是对方却还是能查到,可见手段不一般。
权衡利弊之下,高宁远说道:是运来酒楼。
时岩回想了一下,运来酒楼,便是皇城第二大酒楼。
她记得这酒楼前些天还模仿她做冰激凌,但是没成功,也找了人来偷师,被她发现遣送回去了。
一家大酒楼,眼红这些么?
想起对方酒楼的掌柜,时岩似乎能明白一些什么了。
对方掌柜的人品不怎么样,坊间对他一些传闻也不是很好。不过这样的一个掌柜,竟然能驱使高宁远办事,这其中的关系就有趣了。
时岩想了想,问道:这运来酒楼,跟你背后那人是同一人?
高宁远抬眸,盯着时岩,缓缓将眼睛睁大,双手放在了桌上,说道:此事与我无关,还请姑娘自行去查,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时岩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咱们来谈谈赔偿的事情。
高宁远面色不变,示意时岩往下说。
时岩心中翻了个白眼,这次若是不坑的你不敢再出手,我就不配华岳酒楼的掌柜了。
这样想着,时岩垂眸,说道:是这样的,一张冰票,是五两银子,你一共浪费了我十张冰票,一共五十两银子。
不过你听说过我制作冰激凌这件事吧?一个冰激凌,五十文铜钱。一张冰票,能做两百个冰激凌,算算是十两银子,所以按照这个价格来,你得陪我一百两,才能完全弥补损失。
高宁远的唇紧抿在一起,放在桌上交叠的双手也握紧了一些。五十两银子变成一百两?
这不是在故意坑人么?
如果高宁远问这个问题,时岩会回他,对没错,她就是故意坑人。
时岩幽幽看了一眼高宁远,说道:这样还不算完,你只是陪了我冰激凌跟华岳酒楼的损失,但我的精神损失费你还没赔。
你知道么?你做这件事,我知道消息之后,差点被吓死,所以这精神损失费,是一百两。
高宁远:
沈燕红唇轻启,说道:时掌柜,你这就过分了,咱们都是做生意,何必咄咄逼人呢?都在皇城,大家都别弄得太难看,毕竟今后说不定要合作的。
时岩抬眸,看了一眼沈燕,揶揄说道:哦?合作?不存在的,我跟高宁远之间,只有威胁,没有合作。
高宁远身侧的侍卫猛地拍案而起,指着时岩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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