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没再往下说,只是在她的眼里,梁弈城跟时岩的关系确实很好。
从前的大公子,即便是老爷喊他坐下,他也会以事务繁忙为由离开,不会因为这些休闲的事情停留半分,更不会流露出是否同意留下的纠结神色。
喜鹊想,或许大夫人只是习惯这样大公子,才没有觉得她与大公子之间的关系好,只说了‘还行’。
事实上,时岩并非是习惯,纯属只是迟钝而已。
迟钝到用了好几年才明白自己对梁弈城究竟是什么感觉。
而梁弈城在某些方面也很迟钝。
所以在很多年之后,时岩用一句话概括了两人的相知——一场可怕的灾难,彼此都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如果早知道最后的结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梁弈城绑了,不去管那些规矩,先吃干抹净再说。
梁弈城很快的吃了三块糕点,他不喜欢吃甜食。但是这糕点却并非寻常的桂花糕那般,那种入口松软的感觉,仿佛是有双手在轻抚摸味蕾,在舌尖跳跃。
他承认,她做的东西,都很好吃。
时岩已经吃了两块糕点,盘中只剩下最后一块,时岩手快,一伸手,在梁弈城之前将糕点取走。
梁弈城面容平静的斜睨了一眼时岩。
时岩迅速的一口将糕点塞入了嘴里,含糊说道:“走,去看账本。
梁弈城幽深的双眸落在了时岩的唇上,而后向上,对上她的黑眸,唇角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说道:“好。
微风带着两人穿过庭院,沿着小径到了书房。
书房中,时岩低下头将基本账单取来,打了草稿,进入了工作状态。
梁弈城的心思却乱了,胸口处,那一道感觉出现的莫名奇妙,他觉得很奇怪。看着她的侧颜,他几乎无法认真的看账。
时岩感受到了梁弈城的视线,抬了抬眼,看向梁弈城问道:“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梁弈城有种秘密被察觉的慌乱,移开了视线,张了张嘴,过了很久,才说道:“没事。
时岩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摸出什么饭粒跟粉末,也没摸出痘痘,这才继续低头看账。
梁弈城大概是想监督她有没有认真算。
她对工作向来认真,自然不害怕被盯着。
一直到日头偏移到头顶,莫鹰敲门而进。
时岩听见动静,抬眸,跟莫鹰的视线撞在一起。
莫鹰觉得很诧异,时岩也很诧异。
时岩诧异的是莫鹰进屋的姿势平时是从窗户滚进来的,今天却走了正门。
莫鹰诧异的是,家主竟然容许少主母在书房?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时岩朝着莫鹰轻轻的点了点头,笑了笑便收回视线。管他怎么进来的,她没必要去管。
莫鹰也是想起了正事,见梁弈城朝他投来疑问的眼神,说道:“家主,有人来梁府闹事。
时岩皱眉,眼底危险之色显露,眸中带着冷意,看向莫鹰问道:“是时三典跟柳玲?
莫鹰第一次见到时岩如此的眼神,听着她的猜测,对时岩的印象又有了些许的变化。倒是个心思通透的人。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