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清芙雅回来之后,陈郁虽说要她干苦力,却一直没过回家,今晚才回来。
清芙雅也不知道怎么伺候他,只是跟在他后头,见他要进房间,她停下脚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
陈郁停下来,回头看她,“我让你过来睡觉的?”
“那还有什么事吗?”她自己性子也野,他阴阳怪气,她也就不会给他好脸色。
“给我放洗澡水。”他脱掉外套,进了房间。
她在心里鄙夷他没有手,还是进了浴室,洗澡水还没放好,陈郁便进了浴室,她手里本来拿着花洒乱喷,见他进来,才把花洒收好。
陈郁一直站在她身后,就是不出声,她背脊发凉,愣是没回头看他。
等放好洗澡水,她和陈郁擦肩而过,陈郁俯身试了下水温,解开纽扣,道:“过来帮我。”
清芙雅的手刚摸上门把,极其不情愿的松了手,朝他走去,他张开双臂,等着她给他脱衣服。
她也不是扭捏害羞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衣给脱了,又问:“裤子要我帮吗?”
陈郁见她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脸色沉下来,闪过一丝阴戾,“你给男人脱衣服的技术倒是很娴熟。”
清芙雅知道他在侮辱自己,也没有理会,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他说几句也不会少块肉。
倒是继续脱裤子这个话题,“如果不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就出去了。”
她刚走出一步,就被陈郁拉住,他拽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裤子的纽扣上,“谁说不用?继续。”
当衣物褪去,清芙雅看着那玩意,可没忘记自己被它折腾得有多惨,恨不得拿把剪刀给咔嚓掉。
陈郁见她盯得出神,问道:“很喜欢?”
喜欢个鬼,喜欢个毛。
“不喜欢。”她别开眼,摇了摇头。
陈郁显然不喜欢她的答案,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不行,“嗯?”
清芙雅咬了咬后槽牙,“喜欢。”
“很好。”他一把将清芙雅推进浴缸里。
清芙雅栽进水里,扑腾了一下才坐起来,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终于忍不住喊他,“陈郁,你有毛病啊?”
“是你说喜欢的,难道不是在勾引我?”他说完,跨着腿进入浴缸。
他一下来,浴缸的空间就逼仄了起来,清芙雅挣扎着站起身却被他重新按回去,被他抱在怀里,“我不介意用强的。”
她双手扒着浴缸,做好随时出去的准备,道:“你不怕涂茶茶知道吗?自己的未婚夫和家里的女佣鸳鸯浴?”
“女佣?”陈郁嗤笑一声,“清芙雅,你这轻贱自己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我好像也不用太尊重你。”
然后她的衣服就被陈郁给扒光了,硬生生在浴室大干了一场。
结束之后,陈郁冷着脸道:“滚,别妨碍我洗澡。”
“禽兽。”清芙雅光着身子从浴缸起来,狠狠的关上门。
第二天清晨,清芙雅也不知道他要吃什么,就随便准备煮了点白粥,煎了个鸡蛋。
陈郁见到这么简单的早餐,黑下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穷酸?”
他直接把粥和鸡蛋连着碗一同丢进垃圾桶里,清芙雅昨天就被他折腾得一晚上睡不着,这会情绪决堤,完全憋不住了。
她一把解掉围巾,扔在他脸上,“老娘不干了,清家爱破产就破产,跟我没关系。”
她说完要去楼上收拾行李,却被陈郁拉住,只听见他阴森森的说:“跟程凯那么多天都行,跟着我一天就受不了了?”
她大声反驳,“程凯不也是你?我实在受够你了,你放开我。”
他非但没放,反而抓得更紧,“对啊,那你不也受过来了,知道是我了,就一天都受不了?”
清芙雅难得红了眼,“因为我爱的陈郁,不会这样对我。”
“你爱的陈郁?我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出来你爱我?”陈郁像发狂一样,一把扫掉桌上的东西,把她压在桌上,“想走可以,先把孩子还给我再说。”
清芙雅被他折腾得声音变了样,“想不到我这种女佣的孩子你也稀罕?陈郁你也贱。”
“是,我特瞄也贱。”他发了狠劲,恨不得弄死她。
一轮激烈的交战之后,陈郁佛袖而去,门被他狠狠掷上。
清芙雅趴在桌上,看着紊乱的桌面和糜乱的地板,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她不是一个容易哭的人,每次流泪基本都是因为他。
他们就像两颗炸弹,相碰总要撞个你死我活,不把对方搞得伤痕累累永远都不会罢休。
她明明是渴望和他在一起,相伴一生的,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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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言在医院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宋清欢也就在她身边照顾了她一个多星期。
只是这期间她话少了很多,除了林可言主动开口跟她搭腔,更多时候她都是默默干活。
打水,买饭,给她擦身子——
林可言隐约感觉她不对劲,可是她任劳任怨的样子又不像是装的,搞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着她要出门打水,林可言还是问道:“清欢,顾泽衍有没有再跟你说什么?”
宋清欢摇了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她食指在电水瓶上轻敲了几下,大概五秒之后,宋清欢扬了扬手里的电水瓶,“我去打水了。”
林可言不敢细想,静默的转头看窗外,以宋清欢的蠢样怎么可能怀疑她?
她在多虑什么,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宋清欢打了个水回来,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了坐在座椅上的顾泽衍,她停下脚步,看了他一会才走过去。
他眷恋的看着她,站起身。
“最近过得怎么样?”没等她回答,他又道:“我过得很不好。”
每天都因为她的不信任而痛苦,总是劝自己算了,可是又不想就这样放弃。
所以鉴定结果一出来,他就直接来找她了,就当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他就是总想争取她,可以不顾面子,也不怕被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