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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中毒

    伯母从我面前经过,宁知,今天起这么早啊。

    额,对。我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桶里,伯母,其实我

    话还没说出口,伯母就说快先吃饭,衣服放着丢洗衣机一块洗就行。

    来不及拒绝,伯母就把衣服拿过去,没事,正好我要把以前的衣服都洗洗,这几天天气好,干得块。

    今早吃的是面条,伯父在一边呼哧呼哧地吸溜着。

    伯父,别吃这么急,小心呛着。我刚说完伯父就咳了两声。呵瞧我这嘴,我坐在旁边,只觉一阵尴尬。

    伯父倒没在意,我今天八点半有课,得早点去。吃完面,伯父拿起放在一边的公文包对一边的椅子说了句小宇,你慢慢吃,爸爸先去上班了。

    我一口面差点喷出来,椅子上没人啊。

    我拉住要走的伯父,伯父,你说小宇在哪?

    透过镜片,我看见伯父睁圆了眼睛,就坐在你对面啊。不说了,再不走真得迟到了。伯父匆匆离去。

    我望着对面的空椅子,不寒而栗。为什么,我又看不见陈宇了!还是说只是我看不见?

    我放下筷子,几乎是小跑着回了房间,把陈意兰摇醒,小兰,你先跟我出来。

    哎呀,我鞋都没穿呢。什么事这么急啊。

    我拉着陈意兰来到餐桌边,你看得见陈宇吗?

    陈意兰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说了句这里没人啊。

    小兰,你怎么光着脚就出来啦,会感冒的。伯母把一大壶豆浆放在桌上,快去穿上。说完,伯母拿出几个碗,给我倒了碗豆浆,这豆浆是我刚打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我接过说了声谢谢,伯母又倒了一碗推到对面,来,小宇,这是你的。

    这为什么我们又看不见了?

    陈意兰似乎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把他扯过来,躲到我身后,扯了扯完的衣服,又怎么了?

    看伯父伯母那反应,陈宇应该是在对面。不是说我们有问题,恰恰是说明我们恢复了正常。

    打开手掌一看,果然黄色囊肿都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印子,证明它们长过。

    再看陈意兰,也是如此。

    伯母,你的手怎么样了?

    伯母拿过一边的毛巾擦干净手,伸出来给我看。

    本来消下去的囊肿块再次野蛮生长出来,甚至比之前更严重。

    我看见快好了,昨晚就没涂药,没想到就这样了。看来不能偷懒,今天得好好涂。

    虽然伯母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有疑惑。这药一天涂三次,就一次没涂,可能会影响整体效果,但也不至于让囊肿恶化吧。

    就比如吃感冒药,一天三次,一次没吃你就突然高烧。

    说不定这几件事有什么联系。但是这飘忽不定的线索该怎么抓住?

    伯母,你之前去什么医院看的?

    伯母回答说就在小区里的一家诊所,哎呀,不用担心,这诊所是个退休老医生开的,大家都在那看病,从来没出过问题。

    伯母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说那管药膏挺有用的,犯不着再跑一趟医院。

    伯母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这囊肿长得蹊跷。

    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伯母又要出门买菜。我赶紧拦住她,说我正好要出门买点东西,让我去就行了。

    那好,我跟你一块去吧,不然你一个人也拿不了那么多东西啊。而且总让你多去不好。伯母提了包就准备跟着我一起下楼。

    我挡在门口,说没事没事,怎么好意思让您陪我下去,让陈意跟我去就行了。小兰,你陪我去,别累着伯母。我朝陈意兰招手。

    陈意兰见我这样,似乎知道是有什么事,伯母,我陪宁哥去就行了。陈意兰双臂弯曲,比了个大力士的标准姿势,我可有劲了。逗得伯母哈哈大笑。

    我趁机说你不是还得陪陈宇嘛,就呆在家好了。伯母朝陈宇房间望了一眼,说了句那好,你们路上小心点,提不了打电话给我我下去接。

    我应了两声就拉着陈意兰出门,就怕伯母突然变卦。

    宁哥,你又是要去干嘛呀,还不让伯母去。陈意兰穿好鞋,跟着我往楼下走。

    你裙子,整好。我一指陈意兰的裙摆。

    陈意兰哦了一句,理了理裙子。

    伯母不肯去医院,那咱们去看看。

    又去医院,干嘛呀?查咱们两个是不是也患了妄想症?

    我扬起手掌,陈意兰以为我又要敲她,捂着脑袋看我,又想敲我。

    想什么呢?我翻动手掌,只是想让你看看我手里的囊肿。

    陈意兰说了句不是都好了嘛。

    怪就怪在这,我们才涂一次药就好了,而伯母忘了涂一次药就又爆出来了。绝对不是什么饮食问题。

    说不定,这就是关键呢。

    我把买好的东西放到后备箱,开车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这次人倒不是特别多,不过还是排了会队。

    一位头发花白的医生拿起我的手掌左看右看,镜片都快贴到手上去了。

    我说医生我这手都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不太好诊断?

    医生没答话。良久才抬头推了下眼睛框,嘶了一声,我这么看呐,你好像是铅中毒。

    啊?中毒?一旁的陈意兰惊叫一声。

    我也纳闷,怎么好端端地就铅中毒了?医生,您确定?我反问一句。

    医生靠回椅子上,摇头说这只是初步诊断,还不能确定,你们这,有点麻烦。顿了顿,医生接着说,一般医院不能查,我也只是凭经验说的。这样吧,你们去旁边的兴华医院做个化验,就能得出确切结果了。

    谢过医生,出了医院,我开车回伯母家。

    宁哥,怎么就回去了,不去医院化验了吗?路上,陈意兰问我。

    我给她看了眼时间,说现在都已经不早了,化验完少说也得到下午一点来钟,伯母会担心。

    陈意兰若有所思地点头。

    伯母接过陈意兰手里提的菜,说你们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去了,我在家提心吊胆的。

    陈意兰抱了抱伯母,说你就知道瞎担心,这么大个人了,能出什么事嘛。

    伯母和个小孩子似地哼了一声,把东西提进厨房,说今天她做饭,让我歇着去。

    我没有推辞,因为有些不在状态,没有心情做饭。

    心不在焉地吃过饭,我推说上午把要买的东西给忘了,得再出去一趟。

    到了兴华医院,来早了,医生门都还没上班,就在医院斜对面的咖啡馆坐了一会。

    听见医院的上班铃响,我立马往那赶。

    化验完,我手拿两张化验单,紧紧盯着结尾处轻微铅中毒那几个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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