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顾辰泽看到穿着吊带睡衣的人光脚站在洗脸台前不慌不忙的卸妆。她的头发全部都扎在后面露出饱满额头。
顾辰泽的头发还在滴水,稍稍靠近水滴就落在她裸露的肩上,看到镜中人极为细微的反应,勾着嘴角露出一丝得意。抬手勾起睡裙的吊带,用力一拉一放。
你是小学生吗,幼不幼稚!陆曼妮被弹的有些痛,瞪了眼镜子里的顾辰泽。
谁让你穿的这么撩人?说罢男人又凑近了几分,他手掌撑在陆曼妮两侧的洗脸台上,隔着轻薄的衣料将挂着水渍的胸膛紧贴在她的后背。
你干嘛?陆曼妮往前倾了一点,想要与他拉开距离。我的睡衣还没带过来这,是浅浅送我的。
你又在做什么?顾辰泽低头看着她撅起并与自己贴合的部位,说的一脸玩味。
"你不要脸!"意识到问题,陆曼妮慌里慌张的直起身子,一不小心后脑勺嗑在了对方的下巴上。嘶~好疼啊!
顾辰泽疼的皱着眉,却在第一时间将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上,一边揉一边说:这两天带就你回去打包行李。他的呼吸不重,但是很热,混合着烟酒气息,在她的耳后及鼻腔之间淡淡的散开。还有,生孩子以前,不许再穿这件。
陆曼妮低低的应了一声,抬眸却发现镜子里的男人目光仍旧停留在她的身上。
好看吗?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仰着脸,带着挑逗之意用舌尖轻舔嘴唇:这可是浅浅送我的呢,压箱底不好吧?
顾辰泽眼底幽深,视线下滑,从眼角鼻梁划过小巧的下巴尖儿,一路往下是白皙的脖颈和纤瘦的锁骨,细腻的肌肤,最后停在黑色文胸包裹的某处,他喉咙发紧,无声吞咽:别闹。
陆曼妮才不会老实呢,坏笑着用指腹轻轻抚摸他的耳垂,接着又用指尖在他的下颚线条上打圈。可还没等她进一步动作,顾辰泽猛地勾住她的腰,俯身亲了下去。
推推搡搡半天,也没能从她怀里逃脱。且不说顾辰泽到底有没有被勾引,自己反倒是是他亲的七荤八素,有些想入非非。
几分钟之后,男人目光如炬的定在她绯红的脸上:还来吗?
陆曼妮在恍惚中小鸡逐米般点点头,想起自己有孕在身又惊悚着摇摇头:不来了,不来了,冲动是魔鬼!
等到陆曼妮洗澡出来,顾辰泽也热好了鸡汤摆在了餐桌上。鸡汤特有的的醇香令她食欲大开,凝视青花瓷小碗上飘着的黄金的汤汁油珠,她自我安慰道:饿了一整天,这点汤应该不会把我喝成猪吧?
顾辰泽不客气的给自己盛了一碗,也不顾上面漂的那层黄灿灿的油,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你非要和猪抢名额,我也只好去屠宰场问问看看他们收不收你。
陆曼妮瞪他一眼,将碗里的浮油轻轻舀起倒在顾辰泽的碗里。哪来的鸡汤?
兰姐昨天亲自下厨煲的,送过来的时候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每天给你热一碗喝。
陆曼妮浅尝一口,唇齿间荡漾着一股党参黄芪的药香,难以言喻的香味里隐隐混着鸡肉的独特味道。真好喝!
一碗下肚,她又看了眼顾辰泽碗里剩下的汤汁,咂咂嘴。当事人无奈将汤碗推给她。她一边喝汤,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腹觉得不可思议。过你说会不会搞错了,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你还挺异想天开的。顾辰泽仰着下巴示意她快点和喝汤继续说道: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要?
有一种被揭穿的尴尬。我只是没准备好。她将头埋在碗里:你的反应也很奇怪,淡定的出奇。难道你准备好了?还是还是因为是和我的孩子,所以才毫不在意。这句话生生的卡在陆曼妮的喉咙里,难以下咽。
顾辰泽被问得一怔,正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陆曼妮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安以宁说,我害得你在公司里被架空了?什么意思?
像是劫后重生,此刻顾辰泽似乎有些庆幸娶了一个发散思维的老婆。跟你没关系。之前公司内部财务报表泄露,董事会和股东们很不高兴,先前观澜那个项目现了亏损,他们要处理我也是无可厚非的。
陆曼妮用汤勺轻轻敲碗,抓着重点问:我是问你,安以宁为什么说是我害的?
顾辰泽睨着一脸求知欲的陆曼妮,毫无保留的说:因为我和你结婚,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如果是安以宁和你结婚的的话,就是锦上添花?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于情于理你都会选择她。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辰泽,将手中的汤勺丢回碗里发出清脆的声。
偌大的公寓寂静无声,顾辰泽阴沉着脸对上陆曼妮轻佻的目光。没有那些如果,我娶得的是你,陆曼妮。我不是叶子昊,没弱到要女人来帮我巩固实力。一字一句,漫不经心,却程亮刀锋,寒气逼人。
顾辰泽的话里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偏偏他拿叶子昊做文章,让她胸口憋着一股气,撒不出来。
其实顾辰泽是刚好想起了不久前《悦》的人物专访。叶子昊被陆曼妮塑造成了地商界不可多得的英才,对事业踌躇满志,对爱情一往情深,对生活的满怀憧憬。通篇看下来,文章里透着一股酸臭的个人崇拜和阿谀奉承的味道。
喝完就早些睡,熬夜对孩子顾辰泽还没说完,小腿就被狠踹了一脚。蹙眉忍着火气,目送气冲冲回房的小妮子。
陆曼妮站在客房门口屏息听着外面的声音,洗碗声,关水声,渐近的脚步声,还有一声不大不小的摔门声。叹了口气,满怀沮丧的倒在床上,暗暗问自己,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难道还要他放下身段哄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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