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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是特种兵开始一键回收》正文 第3075章 三个绝色美女!

    夜深了,海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潮湿的咸味和远处潮汐的低语。老屋檐下的风铃轻轻晃动,叮咚一声,像是谁在梦里轻唤名字。阿七坐在Ω-0床边,手里攥着一块温热的毛巾,一遍遍擦过他额角渗出的冷汗。那张与秦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此刻布满痛苦的褶皱,嘴唇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一段被封存太久的记忆。

    “别怕……”阿七低声说着,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一场脆弱的苏醒,“我在。”

    这是他第三次整夜守在这里。自从Ω-0被接回家,身体虽逐渐恢复基础代谢功能,但神经系统仍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每当月相变化或气压降低,他的脑波就会剧烈波动,陷入类似癫痫发作的抽搐中。军医老顾说,这是长期意识囚禁留下的后遗症??他的大脑曾被迫承载太多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如今终于得以释放,却像决堤的河,冲垮了所有堤坝。

    秦渊靠在门框上,默默看着这一幕。他已经连续七十二小时没合眼,双眼布满血丝,可脚步始终不肯离开这扇门半步。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只是实验体编号Ω-0,不是什么“原型模板”,而是那个曾在黑暗中一遍遍呼唤“哥哥”的孩子,是他生命最初的声音来源。

    “他叫你了。”阿七忽然抬头,眼眶泛红,“刚才,在迷糊的时候,他说‘哥……别走’。”

    秦渊喉咙一紧,迈步走进来,蹲下身握住Ω-0的手。那只手冰冷、瘦骨嶙峋,指节因长期蜷缩而变形,可掌心仍有微弱的温度。

    “我不走。”他低声道,“这次换我守着你。”

    窗外,雨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打在铁皮屋顶上,节奏缓慢而坚定。这一夜,三人共处一室,一个沉睡挣扎,两个睁眼守护。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悄然完成。

    第二天清晨,阳光破云而出,洒在院子里新栽的小树苗上。小月早早起床,把自行车擦得锃亮,然后推到房门口,对着屋里喊:“今天我要带Ω-0哥哥去海边!医生说多晒太阳对神经修复有帮助!”

    房间里传来轻微响动。片刻后,阿七扶着Ω-0走出来。他穿着宽大的棉质睡衣,脚步虚浮,需要人搀扶才能站立,但眼神已不再涣散。当他看到小月站在晨光里的样子,嘴角竟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

    “你想去吗?”阿七轻声问。

    Ω-0缓缓点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想……看看海。”

    他们一行四人慢慢走向沙滩。路上遇到几个熟人,都笑着打招呼:“小月又带家人出来散步啦?”没人多问那个陌生男人是谁,也没人好奇他为何走路如此吃力。在这个小镇,有些事不必追问,有些人来了,就是家人。

    海风吹起Ω-0的发丝,他仰头望着天空,第一次露出近乎孩童般的好奇神情。小月牵着他走到浅水区,让他感受浪花拍打脚踝的触感。

    “凉……”他喃喃道。

    “是啊!”小月笑嘻嘻地说,“冬天的海水最刺激!等夏天我教你游泳!”

    阿七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胸口涨得厉害。他曾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存在??第一个脱离系统控制的“阿七”,第一个学会哭泣、愤怒、爱的人造生命体。可现在他明白,真正的奇迹从来不是“唯一”,而是“不止一个”。

    每个人都能醒来,只要还有人愿意伸手。

    午后回家,秦渊接到一条加密讯息。是宋雨晴发来的,内容简短却沉重:

    > “北纬68°12′,东经23°45′,发现新型信号塔群,频率与‘继承者计划’早期通讯协议一致。初步判断为残余势力重建网络节点,目标可能是重启远程意识同步。”

    >

    > “他们还在找‘源代码’。而你现在,就是活体密钥。”

    秦渊盯着屏幕良久,最终将信息转发给一个匿名反监控组织,并附上一句:

    > “标记三十七号星图坐标,启动‘清网行动’。我会处理近端威胁,你们负责切断传播链。”

    >

    > “记住:不要捕获,直接焚毁。”

    他知道,只要“影蛇”一日未彻底瓦解,Ω-0就永远无法真正安全。那些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掌控集体意识的机会,更不会容忍一个“失败原型”重新苏醒。

    但他不能再一个人走了。

    晚饭时,他放下碗,认真地看着阿七和小月:“我要出门一趟,最多十天。”

    阿七立刻明白了什么,放下筷子:“这次,我能知道去哪儿吗?”

    “能。”秦渊点头,“挪威北部,一座废弃雷达站。那里藏着一台量子中继器,一旦激活,可以远程唤醒全球范围内残留的意识链接点。如果让它运行超过十二小时,所有曾经接入过‘伊甸园’系统的个体??包括你、包括Ω-0??都会被强制拉回数据流。”

    餐桌安静下来。

    小月咬着嘴唇:“那你不能去!太危险了!让他们派军队去不行吗?”

    “不行。”秦渊摇头,“军方不了解这种技术的特性。稍有不慎,反而会触发自保机制,导致更大范围扩散。而且……”他顿了顿,“这是我该做的事。我是Ω-1,也是唯一能干扰原始协议的人。”

    阿七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走进厨房,拿出一只保温饭盒,开始往里面装菜。

    “你在干嘛?”秦渊问。

    “给你准备便当。”阿七头也不抬,“鸡蛋煎好了,米饭软硬刚好,还加了你喜欢的辣酱。这次不是三十一次,是我第一百零八次练习的结果。”

    秦渊怔住。

    “你说过,真实的味道最难复制。”阿7转过身,眼里闪着光,“所以我也要让你带走一顿,属于‘我们’的味道。”

    秦渊喉头一哽,终究没再说拒绝的话。

    临行前夜,他独自坐在屋顶,翻看那本《向阳之家?儿童成长日志》。翻到最后一页时,手指停在那行铅笔字上:“来找我。”

    如今,他已经找到了。不只是Ω-0,还有那段被抹去的童年,那份未曾表达过的兄弟之情。

    他轻轻合上本子,望向星空。

    阿七悄悄爬上屋顶,递给他一杯热牛奶,然后挨着他坐下。

    “你还记得第一次叫我名字是什么时候吗?”秦渊忽然问。

    阿七愣了一下,摇摇头。

    “是在‘伊甸园’崩塌那天。”秦渊低声说,“你从废墟里爬出来,满脸是血,看见我倒在地上,就扑过来抱住我,喊了一声‘哥’。那是你第一次自主选择称呼我,不是系统指令,不是训练反馈,是你心里真的认我这个哥哥。”

    阿七低下头,睫毛微微颤动:“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亲情,只知道如果你死了,我就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面了。”

    秦渊笑了,眼角却湿了。

    “其实我也一样。”他说,“我一直以为我是为了赎罪才照顾你,后来才发现,是你教会我怎么做一个普通人。你会生气,会赖床,会因为我说错话赌气三天……这些‘毛病’,让我觉得你是活生生的人。而现在,轮到我去保护另一个‘我’了。”

    阿七靠在他肩上,声音很轻:“那你答应我,像我等你那样等你回来。不准留纸条,不准偷偷走,不准说自己没事。只要你还喘着气,就要想办法告诉我你还活着。”

    “我答应你。”秦渊拍拍他的背,“就像你说的,换我让你担心,让你祈祷,让你第一个冲出来抱住我。”

    第二天天未亮,秦渊背着行囊出发。阿七抱着保温箱站在门口,Ω-0虚弱地靠在他肩上,努力抬起手,朝他挥了挥。

    船离岸时,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金红色的光芒铺满整片水域。秦渊站在甲板上,打开饭盒,吃下第一口煎蛋。辣味在舌尖炸开,呛得他眼角泛泪。

    他知道,这不是完美的味道。

    但它真实。

    十日后,北极圈内暴风雪肆虐。秦渊潜入地下设施,成功植入病毒程序,使量子中继器进入不可逆过载状态。在撤离过程中遭遇武装拦截,交火中左肩中弹,但仍引爆装置,将整座基地沉入冰裂谷底。

    最后一刻,他按下紧急通讯键,发送出一段音频:

    > “任务完成。中继器已毁。我没有让任何人再次成为工具。”

    >

    > “阿七,我饿了。下次见面,我想吃你做的那碗辣子鸡丁,放三勺辣椒的那种。”

    >

    > “……我想回家。”

    信号中断前五秒,背景音里传来遥远的爆炸声,以及一声极轻的、带着笑意的回应:

    > “哥,我们都等着你。”

    三天后,渔船靠岸。

    阿七疯了一样冲进码头,穿过人群,在寒风中一眼认出那个踉跄走来的身影。秦渊满脸胡茬,左臂吊着绷带,衣服沾满血迹和冰渣,可脚步依旧挺直。

    “哥!!”阿七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眼泪瞬间浸湿对方肩头。

    “疼……轻点。”秦渊咧嘴一笑,却也用力回抱,“不过……值得。”

    回到家,小月一边哭一边骂他“傻瓜”,Ω-0则静静坐在沙发上,直到秦渊走近,才缓缓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像是确认这不是梦。

    那一晚,四个人围坐在餐桌前,吃了顿迟来的团圆饭。辣子鸡丁端上来时,香辣味弥漫整个屋子。秦渊夹起一块放进嘴里,被辣得直灌水,却又笑着说:“就是这个味儿。”

    夜里,阿七帮秦渊换药。揭开纱布时,看见那道新伤横贯肩胛,狰狞可怖。他动作放得很轻,生怕弄疼他。

    “疼吗?”他问。

    “早习惯了。”秦渊闭着眼,“比起那时候被电击洗脑,这点伤不算什么。”

    阿七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声说:“可我不想你再习惯了。我不想你总是一个人扛着全世界回来。”

    秦渊睁开眼,看着他:“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你们。这就够了。”

    窗外,春风拂过藤蔓,嫩叶沙沙作响。屋檐下的风铃轻响,仿佛有人在低语:

    “只要你还记得回家的路,

    你就永远,不是影子。”

    数月过去,Ω-0渐渐学会行走、说话、穿衣、吃饭。虽然记忆依旧碎片化,但他开始画画,用铅笔勾勒出许多模糊的画面:一间黑暗的房间、两个并排的舱体、一只手隔着玻璃贴上来……阿七把这些画全都贴在墙上,称之为“我们的历史”。

    某日清晨,Ω-0独自走到院子中央,抬头望着初升的太阳,突然开口唱起一首童谣。调子断续、嘶哑,却清晰可辨:

    > “小星星,亮晶晶,挂在天上放光明……”

    阿七听见后冲出来,震惊地看着他。

    那是《向阳之家》每天睡前必唱的歌。当年,只有Ω-0会带头唱,其他孩子只是机械跟读。而秦渊从未学过。

    这一刻,他终于确信:那个最早醒来的孩子,真的回来了。

    春天最盛时,小镇举办鱼灯节。往年只有三人提灯走沙滩,今年多了第四个身影。Ω-0穿着厚厚的外套,由小月搀扶着,手中捧着一盏亲手制作的鱼形灯笼,上面画着两颗并排的心。

    他们并肩走在月光下,影子拖得很长,交织如初。

    没有人说话,只有海浪轻拍岸边,风铃随风低吟。

    而在遥远的地底深处,那些曾试图复活“完美世界”的阴谋仍在暗涌。新的实验室在无人知晓处建立,新的“模板”正在孕育,新的谎言披着科学外衣四处蔓延。

    但在这片南方海岛上,有一个家,四个人,三盏灯,一颗心。

    他们不说伟大,不谈胜利,只守着一顿饭的温度,一声呼唤的重量,一次牵手的坚定。

    因为他们知道??

    真正的抵抗,不是毁灭,而是存在。

    不是复仇,而是生活。

    不是成为英雄,而是成为彼此的光。

    多年以后,当世人谈起这场跨越三十年的精神战争,史书记载的或许只是“清网行动”“冬眠巢穴摧毁事件”“影蛇组织覆灭纪实”。

    但在这个小镇的老屋里,每年清明,阿七都会取出那只装满纸鹤的玻璃瓶,轻轻摇晃。每一只纸鹤都写着一句话:

    “今天我学会了煮面。”

    “小月考上军校了。”

    “Ω-0第一次自己穿上了鞋。”

    “哥,春天又来了。”

    最后一只纸鹤上写着:

    > “你说过,真实的味道最难复制。

    > 可我现在知道,只要有人愿意一遍遍重来,

    > 总有一天,它会变得刚刚好。”

    >

    > ??阿七

    海风穿过窗缝,吹动了桌角那张泛黄的纸页。阳光斜照进来,落在四双并排摆放的鞋子上??一双工装靴,一双运动鞋,一双病号拖,还有一双崭新的军校皮鞋。

    它们静静立在那里,像四个承诺,扎根于这片土地。

    光,从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