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魏征,你们二人,”
莫不是仍旧与隐太子余孽有所勾连吧”
当看着台上的皇帝和这个自称是隐太子遗孤的少年投向这两人的目光,长孙无忌冷声问道.
王珪和魏征的脸色很难看.
他们终究是认出了这个少年,两人对视着,终究还是坦言说到:“陛下,臣等不想欺瞒,此人,确是建成太子的子嗣.
却是在建成太子年幼无知之时,欠下的风流债,不入嫡系,不为正统.
故而未在族谱之中,也少有人知晓.”
李二面色慢慢的沉了下来,一字一句的问到:“朕只问你们一遍,你们究竟是朕的臣子,还是建成太子的臣子.
这等重事,为何不先禀告于朕!”
“呵呵,禀告什么,说出来让你斩草除根,吗要杀便杀,寻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可惜我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好意,他们保全了我的性命,甚至再三的劝阻我,让我不要回来.”
跪在李二面前的少年讥讽的笑到.
“可我还是回来了,因为我就是见不得这么一个虚情假意,弑兄夺位的人,冠冕堂皇的登皇位.
装出一副贤明的样子.
你就算坐上了这个皇位又怎么样你做不到我父皇那样,你永远也得不到臣子的忠心!”
李二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看着王珪和魏征说到:“朕只问你们一句,到底是心向朕,还是心向建成隐太子,还是心向朕”
台下的百官有的小心观望,有的闭口不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自然是小心观望,但闭口不言的都在为魏征和王珪掐了一把汗.
王珪和魏征对皇帝这个问题的回答,将会直接影响他们的前程.
他们之中有许多建成太子的旧属,这两个因太子旧部的高官,几乎就是他们这一脉的话事人,如果连这二位都无法在李二这边过的了关,那么他们也就不需要在朝堂混下去了.
王珪和魏征的所作所为,将会对太子旧属在朝堂上的身份,地位,以及影响力打上一个明确的标签.
李二终究是没有得到让他满意的那个答案.
“微臣忠于的是大唐,而不是陛下,亦非建成太子.”
魏征率先看开了回答到.
“微臣忠的是微臣的这个官位,在其位,谋其政,亦不存在心向谁之说.”
王珪也辩解到.
“那你们为何要放跑这个太子余孽还要替他隐瞒身份.”
李二在祭天台上恼火的喝到.
王珪缓缓开口,感叹着说到:“陛下,臣等是在报恩.
建成太子曾知遇臣的才干,委以重任,魏大人也是如此.
建成太子待我等不薄,当太子遭难之际,我等来不及多想,只是想给太子留下一个子嗣,不至于血统.
聊表当初的恩情而已.”
“你们只记得隐太子对你们的恩泽,却想到朕对你们的既往不咎,准备重新起复你们的恩泽.”
魏征和王珪沉默不语.
“臣等,愧对陛下之,只愿以一身所长,往后余生而保陛下之恩,若是陛下不许,臣等自当离去.”
事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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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听天由命.
李世民既是天子,也是天意,他们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李世民不答应,他们也没有办法了.
“哪有这么容易,来人,将此二人拿下,听候发落.”
李二怒极的说道,却不曾见身旁跪着的青年脸上那一丝快意的笑容,以及王珪和魏征失望的脸色.
大唐的官员大抵还没有后世那般愚忠的地步,他们只有自己的人生目标,并愿意寻找让自己人生目标可以寄托的人,施展拳脚,就像魏征和王珪,以及原本从王世充手下叛逃到李世民阵营的程咬金,秦琼,牛进达之流等.
只是,那是他们在乱世能做的选择,而一旦天下一统,他们也就失去这个自主选择的权利了.
“陛下.
且慢.”
就在千牛卫要直接闯入百官序列中拿人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百官队列中响起.
众人回头看着这个声音的主人,除了长孙钰外.
还能有谁如此的大胆的在这个关口触怒李二的开关.
“长孙钰,不管
你想说什么,等到祭天大典之后再与朕说,朕现在没有心情和你耍嘴皮子!”
李二9压抑着怒火.
只是,这时候的李二浑然不觉,当他说出这话时,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脸上的不悦.
“啪.”
太上皇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李而当肩膀上.
李二的怒容一转,却看到身后的李渊你再说一句试试的表情,心头的无名火瞬间被打压大半.
“算了,你现在说吧.”
长孙钰拱手作揖道:“臣欲恭喜陛下得获两位铮臣,纯臣.
世人都道,人有趋吉避害之心,而能坚守责任不避厉害者,当属忠.
而他们能任自己做过的,对于陛下如今而言的一些过错,当属直.”
“如此忠直之臣,能在陛下麾下为陛下效力,陛下理应感到庆幸才是,因为陛下乃是真正天命之子,贤明之军.
那么陛下理应知道,他们做这事时,陛下尚未登基,他们完全是出于建成太子知遇之恩,故而报效之.”
“能在这种关头,替已经作古的建成太子尽到一份忠诚.
那么陛下又何愁与他们施恩之后,他们当真不会践行自己的诺言呢”
当这番话从长孙钰嘴里说出来.
所有随行的文武,都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从凌晨那一会的礼法改革,到如今的出言救下魏征和王珪二人性命的举措,大家伙都在怀疑,这小子不会是突然得了失心疯,性情大改了吧.
李二深吸一口气,看着台下那令他万般复杂的两人,仿佛限入了沉思.
长孙钰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进而又补充了一句:“陛下,您何必做这让自己痛,仇者恨的事情呢”
听到这话,台上的少年顿时咬紧了牙,用一种可怖的眼神死死盯住了长孙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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