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台下一片大乱.
虽然间谍部队已经在暗中整掉了十几个人,但是人就有几十号人杀出了16位府军的包围,直接冲向祭天台.
因为祭祀礼仪的原因,祭天台附近的守备较少,远处的守卫一时半会赶不过来,而唯一能够及时支援的附近的16位府军,又被李二要求严令保护好百姓.
这话换着方式理解,或者可以说,李二是命令封锁好现场,,,不放过一个乱臣贼子.
但是就这几十号人的冲杀,有着随行的一些千牛卫牵制,在有着一些老将提着兵刃亲自上来搏杀,局势倒没有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
他们携带的必然是轻型的兵刃和弓弩,否则太过显眼,根本不能混入百姓的队伍中.
所以当手中的暗箭基本放完,短兵相接之时,他们手中的短刃在武艺精良的千牛卫,以及经常上过战场的这些老将面前,就显得不是那么够看了.
只要局势僵持起来,局势基本相当于对他们不利因为远处还有诸多的16位府君,正在拼命赶来.
但是,这个首先冲出人群,和这个队伍看起来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的少年朝李二喊的话,却吸引了李二的目光.
这是一张年幼的脸,但却让李二看到了她曾无数次在梦中梦见的那张带着惊恐,带着难以置信,带着怨愤的熟悉的脸.
他的双眼中带着仇恨,似乎择人而噬一般.
李二发着浑厚的声线问到:“隐太子是你什么人.”
纵然面前山崩海啸,厮杀一片,李二都没有半点动容的问询着.
“你还记得太子,呵呵,你还记得登上皇座的这个太子之位是从隐太子手中谋夺来的吗你这个弑兄夺位的骗子.”
“住口,竖子无礼,知道些什么就在这一派胡言!”
长孙无忌当即厉喝出声.
四周的老杀才手脚利落,这一帮只能藏着些短剑短匕和机关小弩的人根本闹不出什么事,人也基本上被包围了过来.
“你们跑不掉了,真是贼胆包天,居然敢来刺杀陛下.”
如狼似虎的老将和千牛卫们占据了上风,更是得理不饶人,用着更大的力气,硬生生将对手的兵刃砍断,随后就是一刀割在手腕或者脚腕上,以多打少,迅速将人制服.
只是要在诛杀这些人的时候,李二开了口.
“不必杀了他们,留他们一条命,朕要亲自审问.”
“陛下,这些,遵旨.”
迟恭还想分辨,被身边的几个老杀才一拉也都闭了嘴.
一群人犯被千牛卫包围在了一圈之内,的那个…莽汉也在其中,腿上带着一朝被利刃划开的伤痕,他将自己狰狞的面色压下,手却不安了摸自己的裤子里一块形状奇异的突起.
“将他带上台来.”
少年被压上了台,一张有些却不失英气的面孔,只是这副面容全然已被少年脸上那股狰狞破坏殆尽.
即便已经站在了李二身前,他仍旧不死心的想要随时反噬,只是被身旁的两个千牛卫死死摁着跪了下去.
这幅面孔,让台下的大臣们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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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熟的百官还以为有什么内幕,只等着八卦的解析.
明哲保身的百官则是闭目养神,毕竟形势已经控制起来了,他们不希望参合这种漩涡.
天策上将府的老臣一脸的冷漠,他们和李二都是利益共同的派系,自然希望这种人尽早死绝.
但是如有人稍有注意,都可以看到台下的王珪和魏征复杂的神情.
“今日是朕的祭天大典,你带着这些人出来破坏典礼,意图刺杀朕.
究竟是谁人指使,谁人支持,还有,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李二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
少年冷笑着狰狞抬头:“你不会怕吗怕我说出来的东西,,戳穿了你一直以来虚伪的面容.”
“朕问心无愧.”
李二面色淡然.
“那好,我便告诉你,我乃你口中隐太子的遗孤,建成太子之子,被你在弑兄夺位的玄武门之后,满门抄斩屠戮着的遗孤.”
少年尖声大吼,似乎要将满腔的怨愤在倾刻间爆发出来.
台下原本混乱的百姓,在16位府军的竭力控制下,终于重新稳定起来,面对着一国之君和一个少年之间描述的这些他们压根听不懂的龌龊之事,也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貌似,他们听到了非常劲爆的事情啊.
当今皇帝居然是弑兄夺位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信.
但不信的人是大多数的,哪有面对着来刺杀自己的人,还如此淡定的皇帝.
“你是建成太子遗孤”
李二神色自若,似乎想到了什么.
太上皇站在祭天台上的李二身后,也是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个看着陌生的少年,努力回想.
“不错.”
这个少年像是生怕李二不杀他一样,铁骨铮铮.
“可是朕记得,太上皇修建的李氏宗亲的族谱之中,似乎并没有你这么一个人.
建成太子一脉的子嗣已经全然除名,仅剩的几个也都流放在外,年岁与你也对不上.
李二双目中带着考量给出一个结论:“这么说来,你完全是在假冒隐太子遗孤,为的不过是刺杀于朕,朕反而想问问,你哪来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因为我确实是没有被记载进族谱中的私生子,隐太子恐怕也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我这个私生子出来给他报仇吧.
你不用说我空口无凭,能够证明我身份的人就在台下站着呢.”
循着这名自称太子私生子的少年的目光.
李二也看向了台下,台下有两个人神色异样.
一个是王珪,第一个是魏征.
这两人都曾是建成太子属下的属官,也是建成太子最为倚重的四人之中的两名文臣.
如果说有谁是除了建成太子之外,更加了解建成太子,那就只有建成太子身边最近的这一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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