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酒馆的门被推开了,老旧的木门摇晃着,门口的木牌和旧金属叮咣作响。
“一杯麦酒。”他说。
从今天起,拒绝令人清醒的茶和咖啡,人生中第一次尝试一下喝醉的感觉,放纵自己的精神和欲望。
但无人回应。
桌上已经积了一层灰,酒馆里空无一人,一些杂乱的东西东倒西歪,柜台前还有干涸的血迹。
“差点忘了。”西伦失笑,“现在在戒严呢。”
他于是坐在桌前,拿着一个空空的陶土酒杯,往嘴里倒了好几次。
“多谢款待。”他留下了一枚先令,推门而出。
接下来去哪里好呢?真令人头痛啊,人们平时的娱乐活动是什么?他们一般玩什么?斯佩塞有什么著名景点吗?
西伦发现自己一问三不知,于是漫无目的地在生活区晃悠。
一个身披黑袍的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西伦瞥了他一眼:“卖盘的吗?”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呃,不是......我不卖东西,我是来问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的主......”
“有的有的,太有了。”西伦连忙点头。
那人眼前一亮,果然教会蛰伏之后就有人愿意加入了!那些傻瓜同伴还说什么教会深入人心,根本不会有人加入的,一不小心还会被抓。
一想到首领都没干成的事情被自己干成了,他就格外兴奋,抓住西伦的手不停地上下摇晃:“我叫齐特,你叫什么?”
西伦想了想:“安东尼。”
“哦哦好,安东尼,幸会幸会,我们的主……………”他正试图按照组织教的话术布道,但很快就发现了西向他伸出的手掌。
“呃……………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发鸡蛋吗?我可不可以不要鸡蛋,换点酒来?”西伦期待地问。
"Be......"
“福音会都发鸡蛋啊,你们想抢人不能多发点东西?”西伦理所当然地说道。
齐特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了,但一想到自己做成这事后首领和副首领的赞扬和奖励,就强行忍住表情,摸了摸兜里零星几个硬币,脸皮抽搐了两下。
很快,他们来到了生活区一家酒商店里,在老板的邀请下进入了品酒室。
“这是布莱克勋爵的公司和商店,哪怕是戒严也不会关,我们教团的人在这里都会受到优待。”齐特骄傲地说道。
酒商在一旁准备着酒,不置可否,他可不认识什么雪原小屋什么教团,不过客人给了足足一金镑,他也不会故意去挑错。
“哦哦!”西伦连连点头,然后对老板说,“先生!这里所有种类的酒我都要试一遍!”
酒商的眼睛瞬间变得活跃,看向坐在一旁的齐特。
后者呆若木鸡,但钱都给了,人都到了,来都来了,酒都上了,就差一步了,怎么也不能在这时候露怯,于是他咬牙切齿地说:“上!”
西伦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酒杯,对齐特不吝赞美之词:“兄弟有事真处啊!我只是想把葡萄酒威士忌啤酒朗姆酒都试一试,你这是每一桶都给我来一杯啊!”
齐特差点昏厥倒地,身后的老板露出狡黠的微笑。
不久后,人生中第一次喝得醉醺醺的西伦扶着齐特的肩膀摇摇晃晃地走出品酒室,齐特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脸色铁青。
这个豪言要喝遍所有酒的家伙居然根本不会喝酒!一杯葡萄酒下去直接头晕了,随便来了点威士忌和朗姆酒,被烧得疯狂咳嗽,最后满脸通红晕晕乎乎地说喝不下了。
但老板怎么会让到手的钱飞走,他说倒出来的酒不能装回橡木桶里,必须全部买走,于是齐特又付了两个先令,把那几十杯酒全部打包带走了。
“现在可以听我说说我们的教义了吧?”他无奈地问道,发誓等这个安东尼入教后,一定要从他身上把钱都榨回来。
无人回应,一转头,他满脸酒气地睡着了。
齐特看着他,愣了几秒,然后愤怒地在原地跳脚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西伦悠悠转醒,身旁一片黑暗。
“这是在哪?我睡了多久?”他发声问道。
“你在我家,睡了四个小时了。”身旁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煤气灯的光亮起,一个满眼血丝的人坐在他床边。
“哦!齐特!”西伦热情地打招呼,“你还在啊!”
什么叫我还在啊!齐特在心中咆哮,然后恶狠狠地看着他:“你现在已经是我们教团的一员了,你......”
“好啊好啊。”西伦打断了他的话,热情地和他握手,“哎呀你们教团拉人还请人喝酒,怪好的。”
齐特呆在了原地,他本来想威胁西伦必须加入的,因为那一镑二先令的损失让他想到深夜还在难受,如果不加入他就用杀人来强迫他。
但没想到他这么热情......或许他会在首领面前多说几句自己的好话?
我的戾气顿时消散了,茫然地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你们人都很坏的,他退来就知道了。”
“哎呀坏说坏说,以前都是教友了。”金富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那么晚了你就是在他家打扰他了,是然到时候嫂子回来还得怨你,你先回去了,以前没教团活动记得喊你啊!”
西伦想到自己确实还没妻子,因为床边就挂着男士衣物,等你回来还得和自己缠绵,少一个人太是方便了......于是我茫然地点头:“哦坏啊,会喊他的。”
于是齐特转身离开了那外,几十秒前,西忽然发现了问题??我根本是知道这人住在哪外,姓氏是什么、干什么工作,更重要的是还有没亲自带我去首领这外,也有没做入教仪式。
“喂!等等!!”我打开门追了出去,但白暗的走廊外空有一人。
你......被骗了?我喃喃自语地想着,但很慢就排除了那个可能。
是会的,我很冷情,我是真的想加入,你都请我喝这么贵的酒了,我有理由跑啊,可能意她今晚宿醉起来忘记了吧......明天再找找我,反正知道我的名,斯佩塞叫安东尼的人坏像是少......
我如此想着,茫然地回到家外,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