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说的哪里话!”
“昨日我早早便去了穿堂,在那里吹了一整晚的冷风,冻得浑身僵硬。”
“也没等来嫂嫂你啊!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哦?竟有此事?”
王熙凤故作惊讶地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不信,
“我明明去了穿堂,却连你的影子都没瞧见,莫不是你去晚了,错过了时辰?”
见贾瑞急得面红耳赤,一副要辩解的模样,王熙凤又紧接着说道,
“罢了罢了,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想来是穿堂太过寒冷,不宜相会。”
“我看这样吧,今晚起更之后,你到我午屋后小过道的空屋里来,那里僻静,不会有人打扰。”
若是换作旁人,经历了昨夜的冷遇,定会多加提防,琢磨着这是否又是一场戏耍。
可贾瑞早已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能分辨其中的蹊跷?
听闻王熙凤重新约定了约会地点,还特意选了僻静之处,他顿时喜出望外。
先前的委屈与不满瞬间烟消云散,连忙点头应道:
“好!好!就依嫂嫂所言!今晚我定准时赴约!”
看着贾瑞兴冲冲离去的背影,王熙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对着身旁的平儿使了个眼色。
平儿心领神会,悄然退下,去安排后续的事宜了。
而这一切,都被暗中关注此事的彭君看在眼里。
他隐在暗处,看着贾瑞那副色迷心窍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待贾瑞走远,彭君心中一动,已然有了计较。
夜幕悄然降临,夜色渐浓。
贾瑞揣着满心的期待,如约朝着荣国府午屋后的小过道走去。
而另一边,彭君则施展仙法,化作了贾瑞的模样,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王熙凤的闺房之中。
“哐当”一声,闺房的门被推开。
王熙凤正与平儿在灯下说着话,见“贾瑞”突然闯了进来。
两人都惊得浑身一颤,脸上满是错愕。
王熙凤反应极快,当即朝着外间高声喊道:
“丰儿!丰儿!你死到哪里去了?”
她以为是守在外间的丰儿疏忽,竟没拦着,让贾瑞这般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可喊了许久,外间却始终没有传来丰儿的回应声。
“贾瑞”缓步走到屋中,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目光直直地落在王熙凤身上,语气暧昧地说道:
“嫂嫂,你别费力气了。”
“为了不让人打搅你我好事,我早就吩咐过丰儿,让她守在门外。”
“不准任何人进来,也不用来打搅我们。”
王熙凤与平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疑。
眼前的“贾瑞”,与白日里那个怯懦猥琐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仅语气笃定,眼神中还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王熙凤刚想开口质问,“贾瑞”却抢先一步,对着平儿吩咐道:
“平儿,你也下去吧。”
“去准备好洗澡水,一会儿我和你们奶奶完事后要洗漱。”
平儿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不敢违抗,只得躬身应了一声“是”
便转身退了出去,顺带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内只剩下两人,王熙凤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何等聪慧,先前丰儿的无回应,再到平儿的乖乖退下。
还有眼前这人截然不同的气质,都让她断定,眼前之人绝不是贾瑞,而是另有其人。
她抬眸直视着对方,沉声问道:
“你是谁?为何要扮作贾瑞的模样闯进我房里?”
“嫂嫂,我是谁不重要。”
“贾瑞”笑着上前两步,目光灼热地盯着她,
“重要的是,良辰美景,可不能白白耽误了。”
“抓紧时间,才是要紧事。”
话音刚落,他便一步步朝着王熙凤逼近。
王熙凤心头一紧,下意识地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梳妆台,退无可退。
“贾瑞”走到她跟前,停下脚步。
就在王熙凤紧张得攥紧了衣袖之际,眼前之人的身形微微一晃。
原本贾瑞的模样瞬间消失,化作了一个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俊俏年轻人。
正是彭君的真身。
王熙凤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
彭君便俯身,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王熙凤的大脑一片空白,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她何等通透,先前丰儿的无应答、平儿的顺从,再到眼前这人能随意变幻容貌的本事。
都让她明白,眼前之人绝非寻常凡夫俗子,定是有大本事的奇人。
既然对方想要自己的身子,反抗怕是徒劳,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
思忖至此,王熙凤便不再挣扎,缓缓闭上了眼睛,默认了眼前的一切。
而就在彭君与王熙凤在闺房之中缠绵之际,过道之隔的空房间里,贾瑞也如约而至。
他刚走进房间,便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贾蓉和贾蔷逮了个正着。
原来,这一切都是王熙凤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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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和贾蔷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纸笔,逼着贾瑞写下了五十两银子的欠条。
又额外敲了他五十两银子,总共一百两,才肯放他走。
更狠的是,临走之际,两人还将早已准备好的大粪,劈头盖脸地淋了贾瑞一身。
贾瑞又羞又愤,却敢怒不敢言,只得顶着一身污秽,狼狈地逃离了荣国府。
半夜时分,缠绵过后的彭君对着门外轻声喊道:
“平儿,洗澡水可准备好了?”
门外传来平儿恭敬的声音:“回爷的话,已经准备好了。”
彭君起身,走到外间洗漱完毕,又让平儿换了一桶温热的清水。
才转身回到内室,抱起瘫软无力的王熙凤,将她轻轻放进了早已备好的浴桶之中。
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语气带着几分缱绻:
“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说罢,便在王熙凤满脸羞臊、眼神迷离的注视下,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彭君走后没多久,守在外间的丰儿和平儿才渐渐恢复了正常,先前被控制的意识也回笼了。
平儿连忙走进内室,看到浴桶中神色慵懒的王熙凤,心中已然明了发生了什么。
王熙凤抬眸瞪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地警告道:
“今晚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
“若是有半分消息走漏出去,小心你的皮!”
平儿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磕头发誓:
“奶奶放心!奴婢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半个字!”
自那以后,彭君便隔三差五地来到荣国府,与王熙凤私会。
这一日,两人缠绵过后,平儿在外间禀报道:
“爷,奶奶,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彭君抱着王熙凤洗漱完毕,又一起回到了换好锦被的床上。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笑着问道:
“走,今晚带你去见一场稀奇事,去不去?”
王熙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能被这拥有神奇本事的年轻人称作“稀奇事”,定然非同一般。
她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期待:
“哦?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稀奇事。”
彭君见她答应,便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形一闪,两人瞬间消失在了闺房之中。
下一秒,他们便出现在了贾代儒居住的宅院之外。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王熙凤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她刚想询问缘由,便见彭君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屏障散开。
不远处一间屋子内的景象,清晰地呈现在了两人眼前,宛如隔岸观火。
王熙凤心中一惊,这般能隔着屋顶看清屋内景象的本事,更是让她确定了彭君的不凡。
她顺着彭君的目光看去,只见屋内的主人,正是那个色痞贾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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