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透，征胡关的城楼已亮起灯火。
谢凡坐在案前，指尖在系统光屏上快速滑动。
先是敲定了领地的规划建设细节，又逐条处理各项事务。
批准望北城粮仓扩建方案，调阅征北关防御工事验收报告。
给凌霄城商队批了通关文牒，允其开春后沿北伐路线铺设商路。
光屏上的数据流不断刷新，待最后一项“冻土作物试种规划”确认提交时，窗外已泛起鱼肚白。
“王爷，该动身了。”王昭君捧着一件厚氅走进来，身后跟着貂蝉、赵敏与黄蓉等女。
几人手里各拿着一卷地图和书册，显然是早有准备。
谢凡披上厚氅，指尖拂过微凉的领口：“走吧，去上关城楼。”
登上城楼时，朝阳初升，晨雾尚未散尽。
关外的征北关已如一头苏醒的巨兽，在朦胧中显露出磅礴的轮廓。
城楼下的校场被火把照得通明，黑压压的兵马列成数十个方阵。
甲胄上的霜花在火光中泛着冷光，却听不到半分喧哗，只有偶尔的马蹄轻踏与甲叶碰撞的脆响。
赵敏展开地图，指着关外的雪山：“按王爷的吩咐，五关校场各驻扎了二十万兵马，百万先遣军已在征胡关内集结完毕。扈将军、佘太君、千仞雪和诸位将领已在校场中央待命，只等誓师后出发。”
妇好补充道：“校场装不下这么多人马，后续两批主力部队将按时辰分批出发。先锋军的路线已用信鸽传至各哨塔，沿途的暖棚与补给点都已备好，每五十里便有一处热食供应站。”
谢凡凭栏远眺，只见征胡关的城门下，一道金色洪流正静静蛰伏。
那是千仞雪的天使军团，虽数量有限。
却个个背生羽翼，将作为先锋斥候，提前探查前路虚实。
其后是扈三娘麾下的紫月刀姬，紫衣如潮；
再后是佘太君带领的杨家女兵，青衫似浪；
更远处是密密麻麻的步兵方阵，玄甲与兵刃在晨光中连成一片金属的海洋。
虽说是百万之众，却列得整整齐齐，连呼吸的节奏都仿佛一致。
霍青桐轻声道：“这些兵马虽多是二三阶实力，但经系统属性加持与数月特训，配上改良的寒地铁甲，战力堪比寻常四阶。尤其是炼体功法与轻功，连辎重兵都能负重奔袭二三百里，这速度在草原上可是大优势。”
谢凡头点赞许：“训练得不错，你们都辛苦了。”
说话间，晨雾渐散，朝阳跃出雪山，金色的光流洒在军阵上，甲胄反射出的光芒几乎晃眼。
扈三娘与佘太君并辔出列，前者银甲红披风，后者青衫术剑，身后跟着数十员女将，齐齐勒马望向城楼。
“誓师开始！”谢凡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全场，百万兵马同时单膝跪地，甲胄撞地的闷响如惊雷滚过雪原。
扈三娘高举青鳞刀，刀尖直指北方：“末将扈三娘，率先锋军断异族联军后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佘太君的声音苍老却洪亮：“老身佘赛花，愿携杨家女将护大军侧翼，城在人在，绝不后退半步！”
“愿随将军，死战！”
百万兵马齐声呐喊，声浪冲散了最后的晨雾。
连远处的雪山都似在回应，峰顶的积雪簌簌滑落。
谢凡拔出腰间佩剑，直指关外的雪原：“今日，你们便是云领的刀锋！断敌退路，筑我坚城，待北伐功成，本王在狼居胥山为你们庆功！”
“北伐！北伐！北伐！”
呐喊声中，扈三娘挥刀示意，先锋军如解开束缚的洪流，开始有序移动。
呐喊声中，扈三娘挥刀示意，先锋军如解开束缚的洪流，开始有序移动。
千仞雪带着天使军团腾空而起，洁白的羽翼在晨光中舒展，带起阵阵清风。
她们如一群栖息的白鸽骤然振翅，转眼间便升至半空，翅膀划破晨雾，留下道道金色的轨迹。
领头的千仞雪银甲生辉，手中光刃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目光锐利如鹰隼，率先朝着雪原深处飞去。
身后的天使战姬们紧随其后，很快便化作一片流动的白云，消失在天际，成为先锋军最前沿的眼睛。
紫月刀姬率先踏出城门，紫衣在白雪间翻飞如流矢。
她们足尖点地，身形轻盈如蝶，弯刀斜佩腰间，跑动时衣袂翻飞。
与雪地的纯白形成鲜明对比，宛如一道紫色的闪电劈开苍茫雪原。
队列最前方的女将一声低喝，刀姬们齐齐加速，靴底踏过积雪发出簌簌轻响。
却不见半分拖沓，转眼便拉开与后续部队的距离，朝着预定的先锋哨卡疾驰而去。
杨家女兵护着巨弩、弩炮车紧随其后，车轮碾过冻土的声响整齐划一。
步兵方阵迈着统一的步伐，玄甲碰撞声汇成沉闷的鼓点。
最令人惊叹的是他们的速度。明明是百万之众，却走得疾如奔马。
士兵们足尖轻点雪地，身形如狸猫般灵动，显然是修炼了上乘的炼体功法与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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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重的辎重兵也不慢，推着粮草车健步如飞，车辙在雪地上拉出笔直的线条。
不过一炷香功夫，先锋军的先头部队已化作一道紫线，消失在雪山尽头。
黄蓉望着那道流动的军阵，眼中闪过赞叹，“这速度，比骑兵在雪地行军还快三成。寻常异族的骑兵每日能走百里便是极限，以他们这般速度，三五日便可抵达赤峰山、黑风谷等要地，截断赤勒的退路和三方联系。”
谢凡笑道：“这便是炼体功法的好处。当初让全军修炼‘踏雪诀’，便是为了应付北疆的地形。再说他们不仅是先锋，将来还是建城的主力，这身功夫搬砖筑墙也用得上。”
他转头对娜塔莎道：“你这边与扈三娘她们保持密切联系，传令下去，暂时不要切断赤勒与南边的联系。让他们误以为仍有粮草支援，不至于狗急跳墙，与雁门关死拼或生出其他异动。”
娜塔莎躬身应道：“属下明白。已让锦衣卫在赤勒南侧通道设下暗哨，只监视不拦截，同时伪造了几处‘粮草运输队’的踪迹，确保他们不会起疑。”
王昭君取出地图：“按规划，扈三娘她们沿途要建十三座临时关隘，冻土施工的工具都已装车。等主力抵达时，怕是征北关到狼居胥山的通道已被他们打通，连驿站都建好了。”
赵敏指着地图上的赤勒营地：“赤勒此刻怕是还在雁门关下硬攻，绝想不到咱们的人已绕到他身后。等他察觉不对时，退路已断，粮草被截，只能束手就擒。”
正说着，关外的军阵已走了大半。
最后一批投石机方阵也缓缓驶出城门，雪橇在雪地上留下两道平行的辙痕。
扈三娘与佘太君勒马在校场边缘，朝城楼方向拱手行礼。
随即调转马头，率亲卫疾驰而去，红披风与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很快便追上了先锋军的洪流。
谢凡望着那片逐渐远去的军阵，胸中涌起一股豪情。
从最初的一座凌霄城，到如今百万雄师踏雪出征，不过短短半年。
他转头看向王昭君三人，笑道：“第一刀已出鞘，接下来，该轮到咱们准备第二波了。”
朝阳升至半空，将城楼的影子拉得很长。
关外的雪山上，那道紫色洪流仍在延伸，如一条游龙般钻进雪山的褶皱里。
只留下满地整齐的脚印，很快又被飘落的新雪轻轻覆盖。
而征胡关的城楼之上，新的部署已在悄然酝酿，只待时机成熟，便将掀起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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