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谈判桌上的气氛诡异地热烈。
原本准备好接受严厉制裁的樱花国使团，此刻却像是在做梦一样。因为大夏皇帝开出的条件，虽然苛刻，但对于正处于战争泥潭中的樱花国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陛下，您……您是认真的吗？”松冈副使拿着那份新的贸易清单，手都在颤抖。
清单上赫然写着：
高标号航空燃油：300万吨（足够联合舰队和航空兵挥霍一年）。
特种合金钢：50万吨（足够生产两千辆坦克）。
155毫米高爆榴弹：200万发。
压缩军粮：5000万份。
……
这哪里是制裁？这分明是战略支援！
“怎么？不想要？”王昊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上，端起一杯茶，轻轻吹了吹浮沫，“不想要就算了。朕正好把这批货卖给联邦，听说他们出价也不低。”
“要！我们要！”熏子急得差点跳起来，完全顾不上公主的仪态，“陛下隆恩！樱花国上下铭感五内！”
“别急着谢。”王昊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如刀，“朕是大夏的皇帝，不是慈善家。这些东西，朕要卖出三倍的市价。而且，朕不收你们那种印得像废纸一样的军票。朕只要黄金，或者等价的硬通货资源。”
“三……三倍？”松冈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赤裸裸的抢劫啊！
“怎么，嫌贵？”王昊冷哼一声，“你们自己算算，如果没有这些燃油，你们的零式战机能飞几天？如果没有这些合金钢，你们的坦克能挡住联邦的巴祖卡火箭筒吗？这买的是物资吗？这是买你们皇军的命！”
熏子和松冈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决绝。
是的，这就是垄断的力量。大夏掌握着核心供应链，他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好！我们买！”熏子咬牙切齿地答应下来，“哪怕是砸锅卖铁，我们也买！”
2. 半年的军火，一年的口粮
“还有一点。”王昊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物资，朕可以给你们供应一年。但是，成品军火，比如炮弹和航空炸弹，朕只供应半年。”
“为什么？”熏子不解地问道，“既然陛下愿意做生意，为何有钱不赚？”
王昊站起身，走到巨大的世界地图前，背对着他们。他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那片红色的交战区——黄洲和南洲。
“因为朕不希望你们产生依赖。”王昊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半年时间，足够你们打一场决定性的战役了。如果半年后你们还没打赢联邦，那说明你们是扶不起的阿斗，朕也没必要继续投资了。”
其实，王昊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给一年的粮食和燃油，是为了稳住樱花国的国内局势，不让他们因为饥荒而提前崩溃，保证他们有力气继续当战争机器。
给半年的军火，是为了逼他们“梭哈”。
樱花国一旦拿到这批巨额军火，一定会产生一种“我很强”的错觉。为了在半年后证明给大夏看，也为了抢夺更多的资源来偿还大夏的债务，他们必然会在这半年内发动前所未有的疯狂进攻。
他们会像打了鸡血一样，去和联邦、英吉利帝国拼命。
这正是王昊想要的。
让樱花国这把疯刀，去狠狠地捅西方列强几刀，把联邦的血放干，把英吉利帝国的底蕴耗尽。等到一年后，三方都精疲力竭、伤痕累累的时候……
大夏这头养精蓄锐的猛虎，再下山收割全场。
“陛下深谋远虑，熏子佩服。”熏子当然猜不到这一层，她只觉得这位皇帝是在用激将法逼他们努力打仗。
“行了，签字吧。”王昊挥了挥手，仿佛赶苍蝇一样，“签完字，东西三天内就会发货。至于你……”
王昊看了一眼熏子，“你不需要留在宫里当丫鬟。带着这份合约回去，告诉你们的天皇，好好打仗，别让朕失望。朕的货物，只卖给胜者。”
走出未央宫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熏子拿着那份沉甸甸的合约，感觉像是在做梦。她不仅没有被扣押，没有受到羞辱，反而带回了足以改变战局的战略物资。
“公主殿下，这是外交史上的奇迹啊！”松冈激动得老泪纵横，“您拯救了帝国！有了这批物资，大本营制定的‘玉碎作战’计划就可以实施了！我们有信心在半年内攻占整个南洲，把联邦军队赶进大海！”
“是啊……”熏子回头望了一眼那巍峨的宫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觉得那位年轻的皇帝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甚至还有些……“可爱”？毕竟他为了黄金，竟然放弃了扼杀樱花国的最佳时机。
“或许，大夏并没有称霸世界的野心，他们真的只是想赚钱？”熏子心中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只要我们给足了钱，就能一直和大夏和平共处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的宫殿深处，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她的背影。
“可爱？”
王昊看着监控屏幕上熏子那如释重负的笑容，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腥红的葡萄酒。
“尽情地笑吧。猪在过年被杀之前，总是吃得最饱、睡得最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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