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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新的文明,新的疾病—“新手村刷出史诗级病例合理吗?”

    混乱世界的传送阵金光散去时,朱北发现自己正以倒栽葱的姿势插在一堆干草垛里,两条腿在空中晃悠。阿尔和莫里斯在旁边摔得七荤八素——阿尔撞翻了鸡窝,莫里斯则精准地掉进了水缸,此刻正顶着一片浮萍茫然四顾。

    “定位误差……30丈。”莫里斯抹了把脸上的水,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记录,“建议下次传送前校准空间坐标,避免落点选择干草垛、鸡窝、水缸等高风险区域。”

    阿尔从鸡群中爬起来,头发上沾着几根鸡毛:“朱大夫,您还好吗?”

    朱北挣扎着从草垛里拔出脑袋,吐出嘴里的干草:“还活着……就是有点饿。”他的新身体发出诚实的抗议——从浴缸里出来到现在,粒米未进。

    三人环顾四周。这是一户农家的后院,不远处有个老太太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手里的簸箕掉在地上,谷子撒了一地。

    “天、天降神人?”老太太颤巍巍地问。

    朱北赶紧整理仪容(虽然身上还插着草屑),拱手道:“老人家莫怕,我们是路过的大夫,不小心……从天上掉下来了。请问这是哪里?”

    “这是青石城西郊的赵家庄。”老太太定了定神,“你们真是大夫?那正好,我老伴最近得了怪病,城里的大夫都看不好……”

    话音未落,后院门被“砰”地推开,一个中年汉子冲进来:“娘!爹又发作了!这次他、他说自己是一颗土豆!”

    朱北与阿尔、莫里斯对视一眼。新的文明,新的疾病——已经开始了。

    ---

    诊所这边,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

    周文渊和吴清坐在诊室里,喝着第三杯茶。他们的腹痛被苏叶暂时缓解,但脸色依旧阴沉。万法珠守在门口,怀里抱着草莓筐,像抱着炸药包。

    “还有两天半。”吴清放下茶杯,声音不高,但压迫感十足,“若朱北再不出现,我们只能公事公办。”

    林小川在后院焦急地踱步。他已经派了三拨人去城外打探,都没消息。张小梦的仪器监测到,诊所周围多了几股隐蔽的能量波动——不是官府的人,更像是……某种监视者。

    “陈院长那边怎么说?”万法珠小声问苏叶。

    “联名信已经送出去了,但京城那边需要时间。”苏叶正在整理银针,动作一丝不乱,“现在最重要的是拖。我给他们施的针只能维持三天,三天后疼痛会复发,而且更剧烈。那时他们为了治病,可能会再多给点时间。”

    正说着,前院传来喧哗声。

    一个穿着粗布衣的汉子背着个老人冲进来,老人手舞足蹈,嘴里念念有词:“我是土豆……我要发芽……需要阳光和水……”

    汉子急得快哭了:“朱大夫在吗?我爹从前天开始就这样了,一会儿说自己是土豆,一会儿说自己是茄子,还会模仿蔬菜说话!”

    周文渊皱眉:“这是什么病?癔症?”

    “不像。”吴清仔细观察老人,“你看他的眼神——很清醒,但认知完全错乱。他说自己是土豆时,真的在模仿土豆的状态。”

    万法珠赶紧上前:“朱大夫出诊了,但他的学生苏大夫在。苏叶!”

    苏叶快步走来。她检查老人的瞳孔、舌苔、脉象,眉头越皱越紧:“脉象平稳,但意识混乱。这不是普通的精神疾病,更像是……认知结构被干扰了。”

    “能治吗?”汉子急切地问。

    苏叶刚要回答,门外又冲进一个人,是王富贵的堂弟王二狗,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城西赵家庄那边,突然多了好多怪病人!有说自己是一把椅子的,有说自己是雨滴的,还有个小孩说他是一道数学题!”

    周文渊和吴清同时站起:“带我们去看看!”

    他们意识到,这可能不是偶然——如果这是某种新型瘟疫,那就是大事。而朱北作为目前唯一可能了解情况的人,重要性直线上升。

    一行人匆忙赶往赵家庄。路上,苏叶悄悄对万法珠说:“这症状……很像朱大夫之前说的‘概念紊乱’。但这个世界不应该有啊?”

    “除非……”万法珠想到一个可能,“院长回来时,带来了什么‘东西’。”

    ---

    赵家庄,赵老汉家。

    朱北正蹲在床边,观察着那个认为自己是一颗土豆的老人。阿尔在旁边小声说:“朱大夫,我能看到……他身上的‘线’好多颜色混在一起,特别是脑袋那里,像打翻的颜料盘。”

    莫里斯掏出他的规则检测仪(改良便携版),对着老人扫描:“检测到低强度概念污染……污染源特征……匹配!和混乱世界的‘概念潮汐’残留波纹相似度87%!”

    朱北心中一沉。果然,他们的传送,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身上携带的混乱世界“概念粒子”,在这个世界产生了微弱的扩散效应。对规则稳定的普通人来说,这种微量的概念污染,足以导致认知错乱。

    “能治吗?”赵老汉的儿子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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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北起身,他现在医道修为只剩1.2%,连最基础的“清心咒”都使不出来。但他还有经验,还有知识,还有……两个来自异世界的帮手。

    “阿尔,你能试着‘梳理’那些混乱的线吗?”朱北问。

    阿尔凝神看了一会儿,摇头:“线太乱了,而且……在动。我一个人理不过来。”

    莫里斯推了推眼镜:“如果用‘规则稳定器’压制污染,再配合心理暗示引导呢?我们世界处理轻度概念污染时,常用的方法是‘认知锚定疗法’——用患者最深刻的记忆作为锚点,把混乱的认知拉回来。”

    “可以试试。”朱北看向赵老汉,“老人家,您还记得自己最开心的一件事吗?”

    “我是土豆……”老人喃喃道。

    “土豆也会有开心的事吧?”阿尔蹲在床边,用哄孩子的语气,“比如……被种在肥沃的土壤里?下雨天喝饱水?阳光暖暖地照着?”

    老人眨了眨眼:“阳光……嗯……暖和……”

    “对,就是那种感觉。”阿尔引导着,“除了是土豆,您还是谁的爷爷?您孙子是不是经常来看您?”

    “孙子……小虎……”老人的眼神清明了一瞬,“小虎昨天还给我带了糖……”

    “看!您记得小虎!”阿尔趁热打铁,“小虎的爷爷怎么会是土豆呢?小虎的爷爷是会给他讲故事的爷爷呀!”

    老人的表情开始挣扎。这时,莫里斯启动了规则稳定器——一个怀表大小的装置,发出柔和的“嗡嗡”声。稳定器的光芒笼罩老人,那些混乱的彩色线条渐渐变得平缓。

    朱北趁机取出银针(幸好随身带着),用仅存的微弱真气,刺入老人百会、神庭、印堂三穴。这不是治疗,是“信号放大”——放大老人自身的清醒意识。

    三针落下,老人浑身一震,眼神彻底清明:“我……我刚才怎么了?”

    “爹!”汉子扑过去,“您好了?”

    “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老人揉着额头,“梦见自己埋在土里,还想发芽……”

    治疗成功了,但朱北脸色更凝重了。这只是轻度污染,而且有阿尔的规则视力和莫里斯的设备辅助。如果污染扩散,或者出现更严重的病例呢?

    就在这时,苏叶一行人赶到了。

    万法珠第一个冲进来:“院长!您终于回来了!呃……您怎么看起来这么……嫩?”

    朱北的新身体确实显得年轻了几岁,皮肤好得不像话。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周文渊和吴清看到朱北,眼神一厉:“朱北,你总算出现了!跟我们走!”

    “等等。”朱北指着床上的老人,“两位大人看到了,这不是普通的病。如果我没猜错,城里应该已经出现了更多类似病例。这是一种新型‘疫病’,传染源不明,症状是认知错乱。我能治,也只有我能治——因为我知道它是什么。”

    吴清眯起眼:“你知道?难道是你搞出来的?”

    “正相反,我是来解决它的。”朱北坦然道,“而且我需要两位的帮助——封锁消息,避免恐慌;组织人手,排查病患;最重要的是,找出污染源头。”

    周文渊和吴清交换眼神。他们确实接到了其他区域的报告,类似病例在增加。如果真是瘟疫,那可比抓朱北重要多了。

    “你确定能治?”周文渊问。

    “刚治好一个。”朱北指着赵老汉,“但我的方法需要特殊设备和人手。”他指了指莫里斯和阿尔,“这两位是我的助手,来自……海外异邦,擅长处理此类奇症。”

    莫里斯适时地举起他的规则检测仪,仪器发出高科技的“滴滴”声,屏幕滚动着复杂的数据流。阿尔则睁大眼睛,指着周文渊说:“这位大人,您脑袋上有一根黑色的线,和您肚子里的病气连着——您是不是子夜时分腹痛加剧?”

    周文渊脸色一变。阿尔说对了。

    “我们合作。”吴清做出决定,“你治病,我们提供支持。但三天后,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跟我们进京。”

    “成交。”朱北点头,“现在,请立刻带我去疫情最严重的地方。”

    ---

    青石城,临时设立的“奇症诊疗所”。

    这是城东一座废弃的祠堂,被紧急征用。大堂里躺了十几个病人,症状五花八门:

    一个书生在背诵圆周率,已经背到小数点后三百位了,停不下来;

    一个裁缝认为自己是一根针,正在试图“缝合”自己的影子;

    一个小孩蹲在角落,声称自己是一道“一元二次方程”,要求被人解开;

    最麻烦的是一个屠夫,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头猪,正试图用头撞墙“回栏里睡觉”,三个衙役都按不住。

    苏叶、万法珠、林小川已经忙得团团转。苏叶用针灸暂时稳定病人,万法珠用草莓汁做安抚剂,林小川负责煎药——虽然不知道药有没有用,但至少能让家属安心。

    朱北一行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混乱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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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类处理。”朱北迅速下令,“阿尔,用你的能力筛选:症状最轻的、中等的、严重的。莫里斯,检测污染浓度,找出传播规律。苏叶,准备银针和镇定草药。小珠,用草莓做一批‘认知锚定膏’——配方我待会儿给你。”

    他走到那个背圆周率的书生面前,观察片刻,忽然伸手在书生后颈某处一按。书生“呃”了一声,停住了背诵,茫然地眨眨眼:“我……我刚才在干嘛?”

    “你在尝试用数学填满认知空白。”朱北解释,“你的大脑为了抵抗概念污染,过度激活了逻辑区。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好晕……”书生晃了晃,“好像做了场梦。”

    朱北写下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睡前服。三天内不要碰任何数学书籍。”

    简单,但有效。朱北现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强行清除污染,只能用巧劲——找到每个人认知错乱的“触发点”,用心理、药物、针灸多管齐下,引导他们自我修复。

    这很耗神。治疗到第十个病人时,朱北额头见汗,新身体的孱弱显现出来。

    万法珠递过一颗特制草莓:“院长,补充点能量。这是我用‘规则稳定莓’种子培育的第一批,虽然还没熟透,但应该有用。”

    朱北咬了一口。草莓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秩序能量流入体内,疲惫感稍减。他眼睛一亮:“这种草莓能中和概念污染!小珠,立刻扩大种植,越多越好!”

    “可种子只有三颗……”

    “用扦插、嫁接、分株,所有方法都试试!”朱北看向阿尔,“阿尔,你能看到草莓的‘线’吗?能不能指导生长?”

    阿尔凑到草莓苗前,凝神观察:“能!我看到生长线、生机线……还有一条金色的‘秩序线’。如果顺着秩序线修剪,应该能让它长得更快!”

    “好!阿尔负责指导种植,小珠负责培育。”朱北又看向莫里斯,“教授,你检测出传播规律了吗?”

    莫里斯盯着仪器屏幕,眉头紧锁:“很奇怪……污染不是通过空气、水源或接触传播的。它更像是一种……‘信息感染’。病人之间没有直接接触史,但发病时间集中,症状相似。”

    他调出地图,上面标记了所有病例的位置:“看,以赵家庄为中心,呈放射状扩散。但最远的病例离中心有三里地,中间没有传染链。”

    “是概念粒子的自然扩散。”朱北明白了,“我们的传送带来了微量混乱世界概念粒子,这些粒子在这个世界没有天敌,所以缓慢扩散。离落点越近,浓度越高,发病越早、越重。”

    “那怎么办?难道要让整个青石城的人都……”万法珠不敢往下想。

    “有办法。”朱北看向手心的星形印记——艾莉娅给的世界祝福,“用‘秩序场’覆盖全城,中和掉游离的概念粒子。但这需要巨大的能量,我现在……”

    他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浑身是血的驿卒冲进来,嘶声喊道:“紧急军情!北疆告急!镇北军驻地爆发怪病,数千将士认知错乱,自相残杀!朝廷命青石城所有大夫即刻北上支援!”

    所有人脸色大变。

    周文渊抢过军报,快速浏览,手在颤抖:“症状……与这里的一样,但严重百倍!有的将士认为自己是对面的敌人,有的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还有的……变成了野兽!”

    “是概念污染的大规模爆发。”莫里斯脸色惨白,“如果是自然扩散,不可能这么快传到北疆。除非……有‘污染源’被带到了那里,而且被故意激活了。”

    朱北闭上眼。他想起了朱九针的记忆碎片,想起了“寂灭”对混乱世界的攻击,想起了面具人在葬医山的出现。

    这不是意外。

    这是攻击。

    “准备北上。”朱北睁开眼,眼神如刀,“阿尔、莫里斯,你们留下,协助控制青石城疫情。苏叶、小珠、小川,跟我走。”

    “可您的身体……”万法珠担忧。

    “我有这个。”朱北握紧手心,“而且,我怀疑北疆的污染源,就是‘寂灭’从混乱世界偷走的东西——也许是朱九针留下的某个装置,也许是别的。我必须去。”

    周文渊和吴清对视一眼。吴清沉声道:“我们跟你一起去。北疆若失守,京城危矣。抓你的事,可以往后放。”

    就在这时,张小梦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朱大夫!李叔从葬医山传回消息!”

    朱北接过纸条,上面是李老三潦草的字迹:

    “找到朱九针遗骸。他苏醒片刻,告知:三十年前瘟疫,是‘寂灭’用混乱世界偷来的‘概念瘟疫武器’所为,嫁祸于他。武器核心被封在镇北军驻地地下。近日有人试图解封。”

    “另:朱九针说,你身上的‘星形印记’,是他当年留给‘有缘人’的钥匙。只有你能彻底销毁武器核心。”

    “小心,‘寂灭’已派高手前往北疆。他们的目的不是战争,是……用瘟疫武器,把这个世界的‘秩序’彻底搅乱,让‘寂灭真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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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条最后,是一幅简图——镇北军驻地地下结构图,标注了武器核心的位置。

    朱北看完,纸条自燃成灰烬。

    “出发。”他只说了两个字。

    ---

    当夜,一支特殊的队伍悄悄离开青石城。

    朱北、苏叶、万法珠、林小川、周文渊、吴清,以及二十名精挑细选的衙役和医学院学生。阿尔和莫里斯留在城中,一边控制疫情,一边疯狂培育规则稳定草莓。

    马车上,万法珠忧心忡忡:“院长,您现在的修为……真的能对付那么厉害的东西吗?”

    朱北靠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医道,从来不只是修为。是方法,是心,是……”

    他忽然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夜空:“是理解疾病,然后找到最合适的治疗手段。哪怕只用一根针,一点药,一句安慰的话。”

    他的手心,星形印记微微发烫。

    像是在共鸣。

    像是在期待。

    ---

    葬医山溶洞。

    战斗已经结束。三个面具人倒在地上,身体正在缓慢消散——他们不是真人,是“寂灭”用概念捏造的傀儡。

    李老三、赵铁柱、王富贵都受了伤,但无大碍。水晶棺前,朱九针的虚影正在变淡。

    “我只能坚持到这里了。”虚影的声音缥缈,“记住:武器核心在地下三十丈处的‘禁闭室’。封印需要三把钥匙:星形印记(朱北有)、九星草精华(你们已经有了)、还有……”

    他顿了顿:“还有一颗‘愿意牺牲的心’。不是死,是愿意为拯救他人,暂时放弃自我存在的心。这最难,因为大多数人到了最后关头,都会犹豫。”

    虚影看向李老三:“你当年失去战友,痛苦了三十年。这份痛苦,可以是枷锁,也可以是……力量。”

    说完,虚影彻底消散。

    棺中的遗体,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石壁上的医道符文中。

    溶洞安静下来。

    王富贵小声问:“李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老三握紧手中的九星草精华瓶,眼神坚定:“去北疆。朱大夫需要钥匙,也需要……一个愿意牺牲的人。”

    他看向自己的手。三十年前,他因为失去而逃避。三十年后,也许该用这条命,换一个赎罪的机会。

    ---

    混乱世界,概念潮汐湖畔。

    艾莉娅凝视着水面,水面映出青石城和北疆的景象。

    “开始了。”她轻声说,“‘寂灭’终于忍不住了。他们想要污染所有秩序世界,让一切都归于混乱,然后他们就能在混乱中建立他们的‘永恒寂灭’。”

    “但这次,他们遇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医者。”

    湖畔的风吹过,规则线微微荡漾。

    像是在为某个遥远的战场,默默祝福。

    ---

    青石城,阿尔蹲在草莓田边,指导着几个农夫修剪枝叶。

    “不对不对,这根枝杈的秩序线歪了,要往左偏三分……对,就这样!”

    莫里斯在临时实验室里,疯狂计算:“如果概念污染扩散速度是每天三里,那么要覆盖全城需要……天啊,草莓产量至少差七成!”

    他冲出实验室,对阿尔喊:“快!让草莓长得再快些!我们要和时间赛跑!”

    阿尔看着田里绿油油的草莓苗,又看看北方天空。

    “朱大夫……”他喃喃道,“一定要平安啊。”

    新的一天,新的疾病,新的战斗。

    医道的故事,还在继续。

    只是这一次,医者手中的武器,不只有银针和草药。

    还有一颗草莓。

    一颗承载着“秩序”与“希望”的草莓。

    ---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