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短暂的独处,令顾熙柔渐渐感受到了以前的温暖。
暖光裹着两人,连呼吸都比之前轻缓。
林凡有句话没有说错:崩溃过后,人会经历一段时间的意识重组,会对人生有新的感悟。
她的眉目终于不再木讷,眼尾轻轻弯了点弧度,抱有期待地望着苏婉晴:“娘,我们会改变的,对吗?” 她声音中充满了期待,指尖悄悄碰了碰母亲的手背。
“妈妈会的。” 苏婉晴抬手顺了顺女儿额前的碎发,冲着丫头的额头一吻,心也跟着化了。
她已经渐渐地接受了现实,并不得不承认两件事:首先,没有自己女儿的懵懂,她们会被朝堂最大的祸害盯上;其次,苏婉晴不是知道错了,是知道再不改,就要死了。
没错,当利润超出常理 30%,有些人就可以出卖同胞;那么当利益远超你的想象,100% 甚至 200% 的时候呢?
哪怕魔鬼降临递出死亡契约,人类也甘心将一切献给魔鬼。
塑造当代女人的奢侈形象,可以收获你想象不到的利润。
当那些不讲道理,也不根据劳动时长匹配的麻绳,卖到超出自身数百倍的价值;当这种价值观被培养成女性的底层代码,其风口利润足以令十几代人逍遥挥霍。
她还是会恨林凡,是他断送了自己生财的全部生路,如同杀人父母。
可她不得不为今后的事做新的打算,自己不争,是期望最小程度地影响女儿,令她能有更好的人生。
“熙柔,妈妈走了歪路,这会波及你和你爹。”
“妈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很多人,可....... 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地。”
“嗯。” 她回应妈妈的语气还是难掩失落,声音低低的,像含了口温水。
母女二人说心里话时,林凡也简单地和子龙他们吃了顿饭。
“主公,现今苏氏撅笔,顾氏在朝堂也必然面临打击,我们成功了,看来苏女士是想明白了,愿意悔过。” 张子龙放下筷子,指尖擦了擦嘴角。
扒拉菜的林凡却不屑道:“悔过?我不这么想,无非是路到尽头,不进则退的选择罢了。”
“子龙,我们以后可不能赚这种钱,这都不是脏不脏的问题。我宁可和胖墩坑人皇几笔大的,也不搞这玩意。”
“是啊,恒城女士被影响得很深,这种风气倘若四散各地,恐怕您所惦记的军婚法,更难实行。”
他一直牢记着主公的三大规划:干死极端女拳、为义务教育铺路,再有就是军婚法,这三件事他记了快半年。其实这一部分最难推行的是,对于一夫一妻、一夫多妻、一妻多夫的拍板判定。
有些人能力大,一娶就娶五六个,你保不齐哪个就 “出墙” 了;你别说女人了,翻转过来有女人娶了五六个老爷们,老爷们也未必老实啊。
若是明确定义只能一夫一妻,明确强调男女贞洁,就会遇到男女双方的混合双打。
前世地球的一夫一妻,更多是解放女性的历史身份,令一众有机会走出来的女性自强起来。
同比之下,星璇真就是有能者多耕,这玩意不分男女,谁做了小妾、小郎都是自愿放弃贞洁,人脸都不要了,你还说什么?何况有些还是因感情多婚的。
心念至此,林凡认可点头:“此事不急,这种条例适合战时提议,还是重点关注当下。”
“现在我们缺少新的写手,您需要决策是否募招?”
“写手吗?” 八大同袍现在已经被安排进了吏部,的确没有人为他代笔了,连个帮忙抄稿的人都没剩下。
“不招。” 他一摆手:“不熟悉的写手我放心不下,想想顾熙柔的事犹在眼前啊。”
“不做打算的话,《古神教的故事》和《古神教的二三事》这两本在恒城已经饱和了,下一步就是再令林宗主加印,待我们明年巡回演讲了。”
“至于咱新书,没名就没胶装,林宗主已经囤了五万册了。”
“这事好说,就叫《权力与女性》吧,反正也是讲倒灶文化人怎么忽悠当代女孩的。”
“如此的话,就等您讲的那个‘电视’的诞生了。”
“老苏说他联系的工厂已经开始调试了,主要是适合多人看的那种不好做,小型电视正从土矿镇往过发呢。”
“土矿镇?那不是您......当年清剿古神教的地方吗?” 张子龙抬头问道。
林凡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当年被古神教弄得不足百户幸存者的小镇。”
自他们走后,土矿镇在老黎的带领下,将所有幸存者聚集在了一条街;赤峰浩氏联合梦族为首的多位家族,展开了群众动员。
土矿镇虽绝户,却是工业重镇,苏洪波为了在这里打出根基,是真对工业做了大改进,这些厂子只要和镇里谈好利益就能接手,那一体化机器一旦运行就有得赚。
有了投资,就不会缺人,附近村落、氏族远亲,一股脑地涌入了土矿镇。
当林凡团队还在苗疆城搞剃刀行动的时候,老黎已经成功将建设开发提上了日程,还接住了风口,让工业区也同步恢复运行。
时至月,土矿镇的一期工程已住满了人,小镇在册人口一万余;而且各大厂房还有追建趋势,除了治安陷入混乱,一切欣欣向荣。
闲言至此,仆从也走入了食堂:“少爷,那对母女缓过来了,要道谢辞行。”
“好,子龙随我去送送,北子哥你们接着吃吧。” 林凡放下筷子,随手抹了把嘴。
不久后林府大院外:
“子龙先生,我明早会让女儿去您和她约定的地点,这丫头也想家了,我就让她住一晚。”
这次两人没有拒绝,主要张子龙也真怕顾熙柔疯了。
“嗯,你归去时,若路过丹阁南街,此街有一店,乃华佗之女华璨所开,报我主公的名字,包治的。”
“谢谢。” 苏婉晴行了一礼,腰弯得低了些,而后在自家仆从和侍卫护送下入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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