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天宗，主峰议事大殿。
叶尘高坐主位，左右两侧分别是苏婉清和新加入的三位上古仙帝青阳子、玄阴子、少阳子。下方依次坐着王胖子、洛清雪、孔文、独孤寒、苦禅和尚、朱有福等核心成员，以及宗门内的重要长老。
大殿气氛凝重，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后的余韵和紧迫感。
“宗主。”王胖子率先汇报，“此战宗门损失统计完毕：护宗大阵核心阵基受损三处，需要至少十日修复；护法弟子伤亡七十三人，其中陨落十一人，重伤二十二人；库存仙晶消耗近六成，各类丹药符箓消耗过半……”
一串串数字报出，让在场众人心情沉重。虽然成功击退敌人，但混沌天宗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叶尘静静听完，沉声道：“抚恤阵亡弟子家属，厚葬英魂。重伤弟子全力救治，所需资源优先供应。大阵修复工作立即启动，王长老全权负责，青阳子前辈可协助——三清道宗在上古时期以阵法闻名，前辈必有高见。”
青阳子抚须点头：“老夫义不容辞。贵宗大阵虽精妙，但布置时间尚短，尚有改进空间。待修复完成后，老夫可协助优化阵法结构，提升三成防御力。”
“有劳前辈。”叶尘颔首，转向其他人，“此次袭击不是偶然。寂灭神殿已经盯上了我们，而且他们掌握了某种控制上古遗骸的秘术。青阳子前辈，你们对此了解多少？”
青阳子与两位师弟对视一眼，神色凝重。
“此事说来话长。”青阳子缓缓开口，“上古时期，寂灭神殿并非如现在这般隐蔽。那时他们公然传播寂灭之道，自称要‘终结一切苦难’，实则行灭世之举。我三清道宗联合数十个正道宗门，与其爆发了一场席卷诸天的大战。”
他眼中闪过追忆之色：“那一战，我们付出了惨重代价。无数仙帝陨落，大世界崩碎，文明断绝。最终，我们以‘三清诛魔大阵’将寂灭神殿的主力困于‘归墟绝地’，并以自爆三清至宝为代价，封印了当时的寂灭主宰——也就是万噬皇的前身。”
“前身？”叶尘敏锐捕捉到这个词。
“不错。”玄阴子接口，“万噬皇并非最初的寂灭主宰。上古时期被我们封印的那位，名为‘终焉之主’。但从叶道友描述的情况看，万噬皇很可能继承了终焉之主的力量，甚至可能是其转世或分身。”
少阳子补充道：“至于控制遗骸的秘术，我们确实有所了解。那是寂灭神殿的‘唤魔役神诀’，能以寂灭之力侵蚀陨落强者的尸身与残魂，将其转化为只知杀戮的魔傀。此术歹毒之处在于，被转化的魔傀会保留生前的部分修为和战斗本能，极难对付。”
叶尘皱眉：“如此说来，寂灭神殿若是挖掘出足够多的上古战场遗迹，岂不是能组建一支由仙帝魔傀组成的大军？”
“理论上是这样。”青阳子叹息，“但实际操作困难重重。首先，仙帝陨落后，尸身大多会自我封印或回归天地，很难完整保存。其次，唤醒魔傀需要消耗海量的寂灭本源，且成功率不高。不过……如果万噬皇已经恢复到一定程度，这些困难或许都能克服。”
大殿内一片寂静。一支仙帝魔傀大军，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必须阻止他们。”叶尘斩钉截铁，“青阳子前辈，你们可知晓上古时期的主要战场在何处？我们必须赶在寂灭神殿之前，保护那些战场遗迹。”
三位上古仙帝交换眼神，青阳子道：“主要战场有三处：一是‘陨帝崖’，那里是决战之地，陨落的仙帝最多；二是‘葬仙海’，当年我们与寂灭神殿的海战战场；三是‘归墟绝地’，也就是封印终焉之主的地方。不过……”
他顿了顿：“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上古至今已过去千万年，这些地方的位置恐怕早已发生变化。而且归墟绝地是封印之地，极其危险，轻易不可靠近。”
叶尘思索片刻，看向手中的因果镜：“或许，它可以帮我们找到这些地方。”
他催动因果镜，镜面泛起涟漪，映照出一幅动态的星图。星图上，除了之前看到的九个祭器光点外，又多了三个黯淡的光点，位置模糊不清。
“这三个应该就是上古战场的位置。”叶尘指着镜面，“因果镜能追溯因果，战场遗迹沾染了无数强者的因果，自然能被感应到。不过……你们看，其中两个光点周围有黑气缠绕。”
果然，代表“陨帝崖”和“葬仙海”的两个光点，周围都缭绕着丝丝黑气。只有“归墟绝地”的光点相对纯净，但位置最为模糊，几乎难以辨认。
“寂灭神殿已经动手了。”洛清雪握紧剑柄，“他们正在挖掘这些战场，唤醒魔傀。”
“而且进度不慢。”叶尘神色凝重，“我们必须立刻行动。王胖子，你留在宗门主持大局，修复大阵，调配资源。青阳子前辈，你们三位熟悉上古情况，可否与我们一起前往战场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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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子毫不犹豫：“当然。对抗寂灭乃我辈使命，何况叶道友对我们有解救之恩。”
玄阴子和少阳子也点头同意。
叶尘又看向其他人：“此行危险，自愿前往。婉清，你……”
“我肯定要去。”苏婉清毫不犹豫，“我的战意需要磨砺，而且……”她看向叶尘，“你在哪，我在哪。”
洛清雪、孔文、独孤寒、苦禅和尚、朱有福也纷纷表示要一同前往。他们都是经历过生死战斗的伙伴，早已结下深厚情谊。
叶尘心中温暖，也不矫情：“好，那就我们十一人同行。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做些准备。”
他转向王胖子：“胖子，你联系镇天仙帝、天机婆婆和凌云剑帝，将我们的发现告知他们，请求协助。同时，以混沌天宗的名义，向罗天盟约所有成员发布警示——寂灭神殿正在挖掘上古战场，唤醒魔傀大军，仙域面临空前危机。”
“明白。”王胖子郑重应下。
叶尘又取出数枚玉简，分别递给在场众人：“这是我根据因果镜中信息，推演出的几种可能情况以及应对方案。大家路上研读，做到心中有数。”
玉简中不仅包含战术策略，还有针对寂灭之力的净化法门、对抗魔傀的注意事项等，都是叶尘这些天潜心研究的成果。
众人接过玉简，神识探入，都是心中一震。玉简内容之详尽、应对之周全，远超他们想象。显然，叶尘为对抗寂灭已经做了大量准备。
“另外……”叶尘犹豫了一下，“天机婆婆之前提醒我‘有些东西包容不得，该斩断时当果断斩断’。我一直在想这句话的含义。结合因果镜中的一些模糊感应，我怀疑……寂灭神殿在我们内部可能有暗子。”
此言一出，众人色变。
“内奸？”王胖子脸色难看，“怎么可能？宗门核心成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而且大家都与寂灭神殿有血仇……”
“未必是主动投靠。”叶尘摇头，“可能是被暗中控制，或者被种下了某种难以察觉的寂灭烙印。青阳子前辈，你们可知晓此类手段？”
青阳子沉吟道：“寂灭神殿确实有一门‘种魔大法’，能在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种下寂灭种子。种子平时潜伏，极难察觉，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会爆发，控制宿主心神。上古时期，不少正道修士都因此中招，在关键时刻倒戈。”
大殿内气氛更加凝重。如果有内奸存在，那么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寂灭神殿掌握。
“不过，因果镜或许能找出这些人。”叶尘看着手中的镜子，“因果线不会说谎。被种下寂灭种子的人，其因果线会有一丝极细微的黑线连接向寂灭源头。只是……要逐一探查整个宗门，甚至整个仙域，需要的时间太长，我们等不起。”
“那就先查核心成员。”苏婉清提议，“在座的都是绝对可信之人，但宗门其他长老、重要弟子，需要尽快筛查。”
叶尘点头：“此事交由王胖子和青阳子前辈共同负责。筛查时要隐秘进行，以免打草惊蛇。若真有内奸，不要立刻清除，反而可以利用——传递假消息，误导寂灭神殿。”
“明白。”王胖子和青阳子应下。
就在这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
“警钟九响，有紧急传讯！”负责看守传讯殿的弟子飞奔而入，“禀宗主，钧天仙庭发来最高级别的‘九天令’，要求所有仙帝级存在即刻前往钧天殿，参加紧急会议！”
“九天令？”叶尘皱眉。那是只有在仙域面临存亡危机时才会发出的召集令，上一次发出还是上古大战时期。
“看来仙庭也察觉到了危机。”孔文道，“叶道友，你准备如何应对？”
叶尘思索片刻：“会议要参加，但战场遗迹也要去。这样，我分出一具分身前往钧天殿，本体按原计划行动。青阳子前辈，你们三位身份特殊，暂时不要露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三位上古仙帝理解地点头。他们毕竟陨落多年，突然出现确实会引发诸多问题。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叶尘起身，“第一站，陨帝崖。那里距离最近，而且从因果镜显示的情况看，寂灭神殿在那里的活动最频繁。”
众人齐声应是。
...
半个时辰后，混沌天宗山门。
叶尘本尊与苏婉清、洛清雪、孔文、独孤寒、苦禅和尚、朱有福七人集结完毕。叶尘分出一具拥有本尊七成实力的混沌分身，前往钧天仙庭参加会议。
“此去凶险，诸位保重。”王胖子送行，神色郑重。
“宗门就交给你了。”叶尘拍拍他的肩膀，“记住，若遇危机，保全有生力量为上，不必死守山门。待我们归来，再图重建。”
王胖子重重点头。
七人化作流光，朝着星图指引的方向飞去。青阳子三人则隐匿气息，远远跟随——他们暂时作为暗中的助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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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叶尘等人离开的同时，仙域各处，暗流汹涌。
幽冥天，归墟之眼深处。
幽冥天主盘坐在一个巨大的祭坛上，祭坛周围漂浮着九根石柱，其中三根已经亮起——分别对应命运之轮、死亡之书、混乱之眼。
“因果之钥被混沌仙帝夺走了。”幽冥天主睁开眼睛，瞳孔中倒映着寂灭的火焰，“不过没关系，三件祭器已经足够启动第一阶段计划。”
他双手结印，祭坛开始缓缓旋转。三根亮起的石柱投射出三道光芒，在祭坛中心交汇，形成一个扭曲的漩涡。
漩涡中，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凝聚。
“主上。”幽冥天主恭敬跪拜。
那身影正是万噬皇的一缕意志投影。虽然只是投影，但散发出的威压依然让幽冥天主这位仙帝巅峰感到窒息。
“混沌仙帝……很有趣的小家伙。”万噬皇的声音直接在幽冥天主脑海中响起，“他成长得太快了，快得不正常。按理说，混沌大道需要漫长岁月积累，他却能在短短数百年间走到这一步……除非，他获得了‘那个’的传承。”
幽冥天主心中一动：“主上指的是……创世青莲？”
“不错。”万噬皇的投影微微波动，“上古时期，创世青莲破碎，碎片散落诸天。其中最大的一块，据说落入了罗天仙域。如果混沌仙帝得到了那块碎片，甚至得到了青莲本源的认可，那他的快速成长就能解释。”
创世青莲，传说中诸天万界的起源之物。即使只是一块碎片，也蕴含着不可思议的伟力。
“那我们需要抢夺青莲碎片吗？”幽冥天主问。
“不。”万噬皇的投影露出诡异的笑容，“让他继续成长。成长得越快越好。你可知，为何‘葬仙计划’需要九件祭器？”
“属下不知。”
“因为这九件祭器，代表的是九种宇宙本源法则。时空、因果、命运、生命、死亡、秩序、混乱、创造、毁灭。集齐它们，就能构建一个完整的宇宙轮回大阵。”万噬皇缓缓道，“而混沌仙帝走的混沌大道，恰恰是融合万道，包容一切。如果他能将混沌大道推演到极致，理论上，他自身就能替代九件祭器，成为一个活着的‘宇宙核心’。”
幽冥天主震惊：“主上的意思是……”
“我要的从来不是毁灭罗天仙域，而是‘收割’。”万噬皇的声音充满贪婪，“收割一个完整大世界的所有因果、所有能量、所有灵魂。但如果能收割一个‘活着的宇宙核心’……那我将一步登天，超越主宰，达到传说中的‘永恒境’。”
幽冥天主倒吸一口凉气。他终于明白了万噬皇的全盘计划——先用“葬仙计划”逼迫仙域众生，逼出所有潜藏的强者和底牌；再引诱叶尘不断成长，最终将其培养成一个完美的收割对象。
“所以，不要真的杀了他。”万噬皇吩咐，“给他压力，给他危机，逼他变强，但不要断绝他的生路。必要时，甚至可以暗中给他一些帮助——比如，让他‘偶然’发现一些上古遗迹，得到一些传承。”
“属下明白。”幽冥天主心领神会，“那其他仙帝呢？钧天仙庭已经发出了九天令，恐怕会有大动作。”
“让他们闹。”万噬皇毫不在意，“正好用他们来磨砺混沌仙帝。另外，第二阶段计划可以启动了——播种‘混乱之种’。”
“混乱之种？”幽冥天主疑惑。
万噬皇的投影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黑色种子，与叶尘在砾岩星遇到的那个神秘黑影手中的种子一模一样。
“这是我以混乱之眼的力量培育出的种子。它们会吸收生灵的负面情绪，孕育出各种灾难——心魔劫、宗门内乱、势力战争、天灾人祸……当混乱达到顶峰时，仙域的防御机制就会大幅削弱，届时我们的收割将更加顺利。”
幽冥天主接过种子，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混乱之力，心中凛然。
“去吧。”万噬皇的投影开始消散，“让这场戏，更加精彩。记住，混沌仙帝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但不要让他察觉。其他的一切……皆可牺牲。”
“是。”幽冥天主恭敬应下。
投影彻底消散，祭坛恢复平静。
幽冥天主握着混乱之种，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他想起自己当初为何投靠寂灭神殿——不是为了力量，而是为了复仇。他的家族，他的爱人，都毁在仙庭那些虚伪的仙帝手中。
“或许，这真的是唯一的路……”他喃喃自语，握紧了种子。
...
钧天仙庭，钧天殿。
这是罗天仙域最高规格的议事大殿，平日里只有仙帝级存在才有资格踏入。此刻，殿内已经聚集了二十余位仙帝，个个气息深沉，威压如海。
叶尘的混沌分身步入大殿时，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混沌仙帝，久仰。”一位身穿帝袍、头戴冠冕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他便是钧天仙帝，罗天仙域明面上的最高统治者，修为深不可测，据说已经半步踏入主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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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钧天帝君。”叶尘分身拱手。虽然只是分身，但气质与本尊无异，面对一众仙帝也从容不迫。
“请入座。”钧天仙帝引叶尘到前排位置。这个位置只有最顶尖的仙帝才有资格坐，叶尘虽然资历浅，但实力和功绩已经得到公认。
待所有人落座，钧天仙帝走到大殿中央，神色凝重。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是因为仙域面临存亡危机。”他开门见山，“三日前，因果至宝现世，混沌仙帝与寂灭神殿在因果之森爆发大战，成功夺取因果镜。此战中，混沌仙帝得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寂灭主宰万噬皇即将复苏，其‘葬仙计划’已进入实施阶段。”
殿内一片哗然。虽然不少仙帝已经有所耳闻，但听到钧天仙帝亲口确认，还是感到震撼。
“安静。”钧天仙帝抬手压下议论，“让混沌仙帝为大家详述。”
叶尘分身起身，将因果镜中获取的信息、与洛幽的战斗、三位上古仙帝的苏醒等，选择性地讲述了一遍。当然，一些关键细节他没有提及，比如万噬皇的真正目的，以及他对内部可能存在暗子的怀疑。
即便如此，信息量也足够惊人。
“上古仙帝复苏……魔傀大军……九件祭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仙帝喃喃道，“这是要重演上古大战啊。”
“而且形势比上古更严峻。”另一位仙帝接口，“上古时期我们还能联合诸天万界，如今仙域孤立，万噬皇却可能得到了终焉之主的传承……”
“必须立刻行动！”一位性格火爆的仙帝拍案而起，“趁寂灭神殿还未完全准备好，主动出击，捣毁他们的据点！”
“不可莽撞。”镇天仙帝出言反对，“我们对寂灭神殿的了解太少，贸然出击只会打草惊蛇，甚至落入陷阱。”
“那你说怎么办？”火爆仙帝瞪眼。
镇天仙帝看向叶尘：“混沌仙帝，你既然获得了因果镜，可能追踪到寂灭神殿的据点？”
叶尘分身点头：“可以，但需要时间。而且，我怀疑仙域内部有寂灭神殿的暗子，若大规模行动，必然走漏风声。”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更加凝重。
“内奸？”钧天仙帝眼神锐利，“可有线索？”
“暂无确切证据，但可能性很大。”叶尘分身道，“所以我建议，明面上，仙庭可以组织联军，做出大举讨伐的姿态，吸引寂灭神殿的注意力。暗地里，组建精锐小队，由因果镜指引，逐一清除寂灭据点，并寻找其他祭器。”
这个建议得到了多数仙帝的赞同。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达成决议：
一、成立“抗寂灭联盟最高议会”，由钧天仙帝任议长，叶尘、镇天仙帝等七位顶尖仙帝任副议长。
二、组建“九天联军”，名义上由凌云剑帝统领，实则作为佯攻部队。
三、组建“暗影小队”，由叶尘本尊负责，成员精而不多，专门执行秘密任务。
四、全面排查仙域内部可能存在的寂灭暗子，由天机婆婆主导推演。
五、联系其他大世界，寻求援助——此事由几位擅长空间穿梭的仙帝负责。
决议形成后，各仙帝领命而去。
叶尘分身正准备离开，却被钧天仙帝叫住。
“混沌仙帝，留步。”
叶尘分身停下脚步。
钧天仙帝布下一层隔音结界，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叶尘，你可知我为何如此支持你？”
叶尘分身摇头：“请帝君明示。”
“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钧天仙帝眼中闪过追忆，“那个人，是我的师尊，也是上一任钧天仙帝。他走的也是混沌大道，在即将突破主宰境时……突然消失了。”
叶尘心中一震：“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不是陨落，也不是飞升，而是凭空消失，连一丝因果都没有留下。”钧天仙帝语气低沉，“我曾穷尽手段寻找，却一无所获。直到看到你，我才隐约明白——混沌大道，或许隐藏着我们无法理解的秘密。”
他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支持你，不仅是为了对抗寂灭，也是想通过你，探寻师尊失踪的真相。叶尘，你要小心。混沌大道看似包容一切，实则……可能是最大的囚笼。”
叶尘分身沉默片刻，郑重道：“多谢帝君提醒。但路既已选，自当勇往直前。”
钧天仙帝点点头：“去吧。记住，若有需要，钧天仙庭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叶尘分身行礼告退。
走出钧天殿，他望向本尊离去的方向。
“囚笼么……或许吧。但即便是囚笼，我也要打破它，走出自己的路。”
分身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混沌天宗方向飞去——他要在本尊归来前，坐镇宗门，以防不测。
而在叶尘本尊那边，经过数日的急速赶路，一行人已经接近了陨帝崖所在的星域。
那是一片荒凉、死寂的星空，星辰稀疏，灵气稀薄，连光线都显得黯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悲凉气息，那是无数强者陨落后留下的不甘与遗憾。
“就是这里了。”叶尘看着因果镜，镜面上代表陨帝崖的光点已经近在咫尺，“我能感应到，前方有强烈的战斗波动……寂灭神殿的人，果然在这里。”
苏婉清握紧战枪，战意升腾：“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决然。
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第688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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