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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扫秽星君降离阳 太安城变窜稀城

    琼华山门一战,沈浪与白飞飞双剑惊鸿,把靖安王赵黄巢连同龙虎山精锐揍得屁滚尿流、道心崩碎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瘟疫,瞬间传遍了九州高层。天庭对此事的态度,更是耐人寻味——没有雷霆震怒的降罪法旨,也没有任何嘉奖琼华的表示,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种无声的漠视,反而让某些人更加心惊胆战。比如,正在琼华派某处风景绝佳的山崖上,对着云海抚琴装X的王怜花。

    王怜花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一丝丝……嗯,壮志未酬的忧郁。他修长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旁边抱着酒葫芦吨吨吨的熊猫儿听见:

    “唉,沈兄和白姑娘这一战,打得是痛快,扬我琼华威名。可怜我王怜花,空有一身惊世才华,却只能在这山间抚琴自娱,做个小小的内门弟子……这晋升长老的‘军功’,何时才能攒够啊!”

    熊猫儿抹了把胡子上的酒渍,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戳穿:“得了吧老王!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不就是看沈浪那两口子出风头了,心里痒痒,也想找个软柿子捏捏,刷点功绩?”

    王怜花被说中心事,也不恼,反而桃花眼一眯,闪过一道危险的精光,指尖在琴弦上一划,发出一声杀伐之音:“知我者,猫儿也!你看那离阳皇室,赵黄巢那老匹夫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袭我琼华,此乃泼天大罪!我王怜花愿为宗门分忧,去那太安城‘逛’上一圈!定叫那离阳赵氏,鸡犬不留!顺便嘛……嘿嘿,这功劳簿上,少不得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提着离阳皇帝赵淳的人头,在琼华长老晋升大会上风光无限的场景了。

    熊猫儿灌了口酒,斜睨着他:“就你?单枪匹马杀进太安城?那地方龙潭虎穴,高手如云……”

    “高手?” 王怜花嗤笑一声,折扇“唰”地打开,姿态潇洒,“在我王怜花面前,皆是土鸡瓦狗!再说了,擒贼先擒王,只要控制住赵淳那废物皇帝……”

    话音未落。 嗖! 一道流光自九天坠落,精准无比地砸在王怜花面前的山石上,化作一枚小巧的、散发着淡淡星辉的玉符。

    王怜花和熊猫儿都是一愣。王怜花疑惑地拾起玉符,神识探入。

    玉符内只有一道简洁无比、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神念信息: “着,扫秽星君梵清惠,即刻下界,巡视离阳太安城,涤荡污秽,以儆效尤。——凌霄殿谕。”

    信息很短,但蕴含的内容却让王怜花脸上的自信潇洒瞬间凝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扫秽星君……梵清惠……巡视离阳太安城……涤荡污秽……

    这几个关键词在王怜花脑子里疯狂碰撞、组合,最终形成一幅幅极其“生动”的画面:太安城,金碧辉煌的皇宫,突然天降污秽之物,臭气熏天,皇帝赵淳在龙椅上被不明糊状物精准命中,龙袍变“翔袍”,满朝文武在朝堂上集体窜稀……

    “嘶——!” 王怜花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浑身汗毛倒竖!那点“单枪匹马闯太安,取皇帝狗头如探囊取物”的雄心壮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声,泄得干干净净!

    他手一抖,差点把玉符扔出去,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干巴巴地对熊猫儿道:“咳……那个……猫儿啊,我仔细想了想……其实吧……内门弟子也挺好!清闲自在,看看风景,逗逗师妹……打打杀杀什么的,太粗鲁了,不符合我风流倜傥的气质!嗯,晋升管理层什么的,不急,不急哈……”

    这态度转变之快,堪比翻书!

    熊猫儿正喝着酒,闻言“噗”地一声,把嘴里的酒全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指着王怜花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老王!你……你这怂得也太快了吧!刚才不还壮志凌云要荡平太安城吗?怎么?被‘扫秽’俩字儿吓破胆了?”

    王怜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呸!你懂什么!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战略性的……呃,修养身心!梵星君她老人家出马,那叫专业对口!降维打击!我王怜花何德何能,敢去抢星君大人的风头?再说了……”

    他顿了顿,露出一抹极其促狭的坏笑,凑近熊猫儿,压低声音:“猫儿,你要是不服气,要不……这趟‘美差’,我让给你?你去给梵星君打个下手?拎个桶?递个瓢?近距离感受一下‘涤荡污秽’的艺术?”

    熊猫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酒葫芦“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金黄的酒液洒了一地。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梵清惠所到之处,那令人闻风丧胆、避之唯恐不及的“盛况”:走在路上被鸟屎精准爆头?吃饭吃到一半碗里出现不明蠕动生物?修炼时突然走火入魔喷出一口老血?甚至……他珍藏了几十年的美酒突然集体变馊?!

    “不不不不不!” 熊猫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脸上写满了惊恐,“惹不起惹不起!老王你千万别害我!梵星君她老人家……咳咳,神通广大,威震寰宇,我熊猫儿这点微末道行,给她老人家提鞋都不配!这泼天的福缘,还是留给有缘人吧!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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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连心爱的酒葫芦都顾不上了,脚下生风,一溜烟跑得没影,仿佛身后有洪荒凶兽在追。

    王怜花看着熊猫儿狼狈逃窜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枚代表“扫秽行动”的玉符,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扫把星……哦不,扫秽星君出征……真是……恐怖如斯啊!” 他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悬崖勒马”的决定,内门弟子怎么了?活着不好吗?看戏不香吗?

    离阳,太安城。 这座承载着离阳王朝数百年荣光的煌煌帝都,今日,注定要迎来它建城以来最“有味道”、最“刻骨铭心”的一天。

    正午时分,阳光正好。 太安城上空,万里无云……呃,不,准确地说,是突然出现了一小朵形状极其怪异、颜色略显灰暗的云彩。这朵云彩不大,却异常醒目,它不偏不倚,正好悬浮在皇宫正上方——奉天殿的琉璃金顶上空。

    没有雷霆万钧的声势,没有霞光万道的祥瑞。 一道身影,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那朵灰云中飘然落下。 她身着一袭极其朴素的灰色道袍,洗得有些发白,长发简单地用一根木簪束起,面容端庄肃穆,眼神清澈平静,甚至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嗯,专注?手里还拎着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是刚在街边杂货铺买的……木桶?

    正是扫秽星君,梵清惠!

    她的降临,没有引起任何天地异象(除了那朵怪云),没有浩荡的神威。以至于皇宫门口的御林军侍卫们,只是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这个突然出现、拎着个破桶的道姑,其中一个头目还皱着眉头呵斥: “哪来的疯道姑?皇宫禁地,不得擅闯!速速离去!”

    梵清惠仿佛没听见,她只是平静地抬起眼眸,扫视着眼前这座金碧辉煌、却在她感知中弥漫着浓重“权欲污秽”、“阴谋晦气”的宫殿群,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污秽……太重了。” 她低声自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周围几个侍卫的耳中。

    侍卫头目一愣,随即大怒:“妖言惑众!拿下她!”

    几名侍卫立刻凶神恶煞地扑了上来。

    梵清惠看都没看他们,只是拎着木桶,随意地朝着扑来的侍卫方向……轻轻晃了晃桶沿。

    没有惊天动地的法术波动。 没有华丽的光影效果。 扑在最前面的两个侍卫,脚下仿佛突然踩到了世界上最滑溜的东西(比如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手舞足蹈地向前扑倒! 噗通!噗通! 两人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而且好巧不巧,嘴巴正好磕在了宫门那常年被踩踏、积累了厚厚一层混合着泥土、灰尘、口水、甚至可能还有不明液体的门槛上!

    “呕——!” 两个侍卫瞬间脸色发绿,趴在地上干呕起来,感觉满嘴都是难以言喻的怪味。

    后面的侍卫见状,又惊又怒,正要继续冲。 就在这时,皇宫深处,御膳房方向。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是锅碗瓢盆稀里哗啦摔碎的声音,伴随着无数太监宫女惊恐到变调的尖叫:

    “不好啦——!灶王爷显灵发怒啦——!”

    “噗——!我的肚子!!”

    “茅房!快!快让开!憋不住了——!!!”

    “救命!我控制不住我的括约肌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食物变质、下水道反涌、以及某种剧烈肠道反应产物的浓郁气味,如同无形的浪潮,瞬间从御膳房区域爆发出来,以惊人的速度席卷了小半个皇宫!

    奉天殿门口,正准备继续抓道姑的侍卫们,首当其冲!

    “呕——!” 侍卫头目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恶心感直冲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他死死捂住嘴,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最终还是没忍住,猛地弯腰……

    “噗——哗啦啦……” 仿佛打开了某个潘多拉魔盒的开关。

    “噗噗噗——!”

    “唔……呕——!”

    奉天殿门口,瞬间上演了一场极其壮观且味道感人的“集体窜稀+呕吐”盛宴!那些训练有素、身强力壮的御林军侍卫,此刻一个个捂着肚子,脸色惨白,或蹲或跪或趴,秽物横流,场面之惨烈,气味之“芬芳”,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连带着那几个刚啃了门槛的倒霉蛋,吐得更欢了。

    梵清惠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地,拎着她的木桶。那股席卷而来的恐怖气味和混乱景象,在她身前三尺之外,仿佛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自动绕开。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看着眼前这“热闹非凡”的景象,眼中露出一丝……困扰?

    “唔……秽气外泄范围……似乎比预估的大了点?看来此地的污秽淤积,远超想象,需要加大清理力度。” 她认真地评估着,然后,目光投向了皇宫深处,那象征着离阳龙脉枢纽的——钦天监观星台。

    她拎着桶,无视了满地哀嚎翻滚、化身“喷射战士”的侍卫,无视了空气中弥漫的“销魂”气味,迈开步子,平静地向皇宫深处走去。所过之处,地面仿佛自动变得“润滑”无比,几个试图挣扎着爬起来阻拦她的太监,再次表演了高难度平地摔,而且摔的位置……嗯,总是那么巧妙,总能溅起一些不该溅起的东西……

    皇宫内苑 离阳皇帝赵淳,此刻正搂着新纳的、据说有“冰肌玉骨”之姿的爱妃,在御花园的暖阁里,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做着“我离阳国祚万载,朕乃真龙天子”的美梦。赵黄巢重伤逃回、龙虎山损失惨重的消息,被他刻意忽略了——反正天塌下来有老祖宗(赵黄巢)顶着,他继续享受他的荣华富贵。

    暖阁内,丝竹悦耳,美人如玉,熏香袅袅。

    突然! “噗——!!!” 一声极其响亮、极其突兀、极其破坏气氛的异响,如同平地惊雷,在悦耳的丝竹声中炸开!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酒肉发酵和肠道排泄物气味的恶臭,如同毒气弹般在暖阁内轰然爆发!

    “呕——!” 正在跳舞的舞姬们动作瞬间变形,一个个花容失色,捂着嘴干呕。

    “呃……噗!” 吹奏乐器的乐师们气息一乱,乐器发出刺耳的怪叫,有人忍不住也加入了“喷射”行列。

    “爱妃!你……” 赵淳刚想关心一下怀里的美人,却见那“冰肌玉骨”的爱妃脸色煞白,眼神惊恐地看着他……不,是看着他龙袍的下摆。

    赵淳低头一看。 只见他崭新的、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龙袍下摆处,不知何时,竟然浸染开一大片深黄色、散发着浓郁恶臭的……污渍!而且那污渍还在迅速扩大、蔓延!

    “啊——!!!” 赵淳发出一声惊恐到破音的尖叫!他猛地推开爱妃,如同被烙铁烫到般跳了起来!暖阁内顿时乱作一团!呕吐声、尖叫声、摔倒声、以及某种液体喷溅声……此起彼伏!刚才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皇家暖阁,瞬间变成了大型灾难现场和重口味气味展览馆!

    “护驾!护驾!有刺客!!” 赵淳又惊又怒又羞耻,歇斯底里地大喊。然而,冲进来的侍卫们,状态比他还惨,个个脸色发绿,脚步虚浮,有的甚至还没冲到门口,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加入了“喷泉”大军……

    钦天监观星台 赵丹坪老天师,此刻正盘膝而坐,试图以道法沟通天地,平复因为梵清惠降临而剧烈波动的太安城地脉气机。他脸色凝重,额头见汗,显然并不轻松。

    梵清惠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观星台下。她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努力维持的老天师,又低头看了看脚下坚实的地面,微微蹙眉。

    “此地……乃污秽淤积之节点。” 她轻声说着,然后,做了一件让赵丹坪差点道心崩碎的事情。 只见她拎起那个平平无奇的木桶,对着观星台那象征离阳龙脉根基的基座……轻轻泼了过去!

    没有水声。 泼出去的,仿佛只是一缕……灰蒙蒙的雾气?

    然而,就在那雾气接触到观星台基座的瞬间! 咔嚓嚓——!!! 一阵令人心悸的、仿佛大地骨骼断裂的巨响传来! 整座高耸的观星台,连同其下的地基,猛地剧烈摇晃起来!一道道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缝,如同狰狞的黑色巨蟒,以基座为中心,疯狂地向四面八方蔓延!砖石崩裂,烟尘弥漫!

    “不——!!” 赵丹坪老天师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再也无法维持盘坐,被剧烈的震动甩飞出去,狼狈地摔在地上,道冠歪斜,灰头土脸!他眼睁睁看着象征着离阳国运龙脉节点的观星台,在梵清惠随手一“泼”之下,开始倾斜、崩塌!

    这还没完! 随着裂缝蔓延,一股股浑浊不堪、散发着浓烈土腥味和腐败气息的黑水,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脓疮被挤破,从地底深处“咕嘟咕嘟”地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附近的宫殿地基,恶臭熏天!

    皇宫内苑,正被龙袍污秽搞得焦头烂额、又听到地动山摇巨响的赵淳皇帝,刚跑到殿外查看,脚下突然一空! 轰隆! 他脚下华丽的玉石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露出一个深坑!坑底,正是新鲜出炉、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地气精华”的……黑水泥沼!

    “救……咕噜噜……” 赵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就掉了进去,瞬间变成了一个泥沼里的“金龙鱼”,只剩下两只手在浑浊粘稠的黑水污泥中徒劳地挥舞挣扎……

    太安城外——

    王怜花不知从哪里摸出个水晶球,正和逃回来的熊猫儿一起,津津有味地“直播”着太安城皇宫里的“盛况”。看着水晶球里那鸡飞狗跳、屎尿横流、地陷人栽的一幕幕,两人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哈哈哈哈!老王你看!赵淳那家伙掉粪坑里了!哈哈哈!金龙变泥鳅!” 熊猫儿拍着大腿狂笑。

    “啧啧啧,梵星君这‘涤荡污秽’的手段……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王怜花摇着扇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这效果!立竿见影!从皇帝到侍卫,从地基到龙脉,由内而外,从上到下,涤荡得那叫一个彻底!这‘军功’……果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消受的!”

    熊猫儿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我现在算是明白,为啥天庭的大佬们提起梵星君都是那副表情了……这哪是扫秽星君?这分明是行走的天灾!人形自走大杀器!瘟神出征,寸草不生啊!”

    就在两人笑得前仰后合之时。 “汪!” 一声熟悉的狗叫。 大黄狗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蹲在两人旁边,狗脸上居然也露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伸着舌头,对着水晶球里在泥沼里扑腾的赵淳皇帝,精准点评: “瞅瞅!这就是缺大德的终极形态——金龙落泥潭,王八都嫌臭!汪!”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