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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炸裂!命运之神揭五小时虐弟秘辛,安斯里德泪拥弟不撒手

    别看命运之神长得跟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似的,年轻又漂亮,但办事那叫一个老练,稳得跟活了八百年的老王八一样。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在这世界上杵了多少年了,数都数不清,反正比那些所谓的“古神”还要古早。他就在那一堆乱麻似的命运丝线里扒拉了扒拉,翻到了当时的那段过程,然后用手那么一推——这一推可不得了,因为感同身受,推的时候他自己都疼得直龇牙,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那丝线“嗖”地就把全过程灌进了安斯里德脑子里。

    安斯里德在命运之神的指导下……看到了画面。那画面太真了,真得让人想吐,真得让人头皮发麻。命运之神就站在画面外头,一边看一边给他讲解,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像是怕惊醒了沉睡的恶魔。

    “估计你那分身是为了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说是‘欺负’,”命运之神叹了口气,那口气叹得老长,像是要把千年的寂寞都吐出来,像是要把胸中的郁结都排出来,“可那天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两个王八蛋,说的是要‘玩得尽兴’,说玩尽兴了就把六感还给你。他们玩了差不多五个小时才罢休,五个小时啊!他们专门挑你分身那半张露骨头的脸,在地上来回地、反复地磨,磨得骨头渣子都掉下来了,磨得骨头都缺了一块。你分身疼得嗷嗷直叫,那叫声……那叫声简直没法听,根本不像是动物叫出来的,倒像是那种快死绝的、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濒危动物,发出来的垂死哀嚎,听得人心里头发颤。”

    命运之神说到这儿,觉得口干,觉得嗓子冒烟,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也缓了缓神。他这辈子看过的惨事儿多了去了,见过的悲剧数不胜数,但眼前这桩还是让他心里头堵得慌,还是让他觉得胸口发闷。

    “他的嗓子在一阵吐血之后,彻底断了,彻底废了。为啥?因为他喊了一个多钟头,拼了命地喊,不要命地喊,嗓子根本受不住了,声带都裂开了。再加上心里那份羞辱——那两个畜生把他当玩物,一会儿压下去,一会儿抬起来,抬起来就是为了让他那张脸被更多人看见,被更多眼睛观赏,被更多畜生嘲笑。左边是血,右边是骨头,对称了,看着特别让人难受,特别让人恶心。他那时候……他那时候已经不能算个人了,你知道吗?他就像个破布娃娃,像个垃圾。”

    命运之神说着,安斯里德就在那边看着,就在那边亲眼看到了那一幕,亲眼看到了那地狱般的景象。他看到了分身被按在地上摩擦,看到了他疼得浑身抽搐,看到了他嗓子喊出血来,看到了他被抬起来时那双蓝色眼睛里……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绝望,只剩下空洞,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窟窿。

    “你这孩子,”命运之神继续说,声音里带着点心疼,带着点怜惜,带着点老人才有的慈祥,“虽然平时可能情感细腻了点,可能没你那么情绪稳定,可能有时候有点矫情,但真当你有问题有困难的时候,他是真的能站出来,真能为你挡刀子,真能为你豁出命去。你看,他直接就答应了那两个畜生的条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惜啊……答应了之后,就是这种下场,就是这种生不如死的下场。你要是受不了,你可以先去永恒创造天使那里缓一缓,毕竟是女孩子,可能情感会更加细腻,更加善解人意一点,更能安慰你。”

    安斯里德听完全部过程之后,整个人都懵了,呆在那儿像被雷劈了,像被抽了魂。他想过弟弟被折磨得很惨,但没想过会惨到这种地步,没想会惨绝人寰到这种程度。声带被活生生喊断?那得多疼啊!那惨叫声得有多撕心裂肺啊?那得流多少血啊?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当时没有六感,为了把分身带出来,跟死神搏斗的时候也遭到了反噬,也遭到了报应。他当时以为杀戮地狱之神会免除反噬,像死神那样“大度”一点,会给他留个面子。可他忘了,这两尊神都是打从邪恶里长出来的,都是从罪恶里生出来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心眼小得像针鼻儿,小得像芝麻,一个稍微能装下点事儿,稍微能容下点人。而杀戮地狱之神,恰巧就是那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主儿,是那个记仇记到天涯海角的主儿。

    此时的安斯里德看安定剂的时间又要到了,药剂的效果又要过了,就又打了一针,又推了一管药。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给分身打的第几针了,都数不过来了。可别误会,他这不是不管弟弟,更不是什么虐待,更不是什么害他。他是实在没办法了,实在是没辙了——这时候用什么法术都容易伤到本就脆弱的分身,都容易让他伤上加伤,只能让他再睡一会儿,只能让他靠身体本能去自愈,靠自身的修复能力去恢复。他总不可能一直把分身抱在怀里啥也不干吧?总得想办法让他好起来吧?所以打针是最好的选择,是最安全的选择。他就这样一直抱着,抱得紧紧的,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像抱着自己的命根子。

    分身在怀里睡得死死的,睡得跟猪一样,雷打不动。经过这几天安斯里德不要命地给他灌注力量,不要命地给他输送法力,分身也是稍微好转了一下,脸色没那么白了,嘴唇有点血色了,呼吸也平稳了些,不像之前那样气若游丝了。但还是受了很大的伤,心灵大伤,伤到了根本,伤到了内心深处,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好的事儿,不是吃点药就能解决的事儿。

    面对命运之神让他出去缓缓的建议,让他去天使那里散散心的提议,安斯里德直接拒绝了,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因为他知道,只有待在命运之神这里,只有在这位神明身边,才有一线生机可以改变命运,或是改变自己,哪怕改变不了自己,改变他弟弟的也好,改变分身的命运也好。他不想浪费任何一点时间,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在自己的情绪调节上,在那些没用的自我调节上。他只想赶紧找到办法,只想快点找到出路,让弟弟好起来,让弟弟恢复健康。

    听着命运之神把那段惨烈的经过娓娓道来,把那段地狱般的折磨点滴不漏地说出来,安斯里德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一言不发,像块石头。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落在分身的脸颊上,落在他苍白得透明的脸上,然后顺着那瘦削的脸颊滑落,滑到下巴,滑到脖子。他抱着分身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力道加重了,像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但又不是那种会抓破皮的力度,而是一种保护性的、占有的力道,好像在说:“我在,我在这儿,谁也夺不走你,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