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着急呀~”杀戮地狱之神这话说得黏黏糊糊的,跟老鸨拉客似的,尾音拖得老长,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他脸上笑眯眯的,眼珠子却在分身身上滴溜溜乱转,心里头那算盘打得噼啪响:咋才能从这小子身上榨出更多油水呢?死神那老鬼在旁边也没闲着,煽风点火道:“对对对,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
安斯里德跟条死鱼似的瘫在神座上,分身却清醒得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杀戮地狱之神往前凑了凑,盯着分身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突然来了句:“这小眼珠子,怪好看的。”说着就手贱,“啪”地一下把那双异瞳给变回了最初的蓝色,跟翻书似的轻松。分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有东西在悄悄靠近,像条毒蛇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但已经晚了。
“好漂亮的眼睛。”杀戮地狱之神伸手想摸,指尖都快戳到眼睫毛了。
分身的手开始抖,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妈的,这老东西要是想把眼睛挖走可咋整?他整个身体都在哆嗦,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但就算抖成这样,他还是咬着牙挤出一句话:“你……想要什么?”
然后杀戮地狱之神愣都没愣,张嘴就来:“想跟你玩个游戏。”话音未落,死神跟他一左一右,像两条见了血的恶狼,“呼”地就把分身按在了地上。地上全是碎石头子儿,正好硌着分身那半张露骨头的脸。这两个王八蛋还特意使坏,把骨头往石头上使劲摩擦,“咯吱咯吱”那个声儿,听得人牙根发酸。整个宫殿里全是分身的惨叫,嗓子都喊劈叉了。可安斯里德一点反应没有,他的直觉也被六感带走了,跟个植物人没两样。
“只要你让我们玩得尽兴,”杀戮地狱之神一边磨一边乐,“我们就把你哥还给你,说到做到。”
这下子场面彻底失控了。骨头渣子混着血沫子,“噼里啪啦”往下掉。为啥掉骨头渣?还不是这两个牲口太用力了,下手太狠了,再硬的骨头也禁不住这么硬磨啊,硬是给磨掉渣了。分身每次被他们掐着脖子抬起头来,那眼神里的屈辱,真的没法形容。那是一种被人踩在脚底下,还被吐口唾沫的感觉。
那俩畜生却在旁边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这就是他们的本性,改不了的恶。他们就那样津津有味地看着分身痛苦嘶吼,然后慢慢地,他吼不出来了,慢慢地,他安静了。为啥?嗓子喊破了,声带磨出血了。再后来,他连气音都发不出来了,张着嘴跟条离水的鱼似的。
他俩本来想把分身做成标本,摆在宫里当装饰。可临动手前一琢磨:做成标本就没利用价值了啊!不如把他的潜力全榨干,用他当诱饵拿捏他哥。于是就这么着,玩够了才把半死不活的分身拎起来,跟扔破麻袋似的扔回王座上。分身“啪”地摔在椅子上,骨头架子都散了,半天爬不起来。
等安斯里德恢复醒来,看到的就是这德性。地上那滩血里,骨头渣子还在,有的像米粒那么小,有的像指甲盖那么大。分身那半边好脸,也被磨得血肉模糊,跟另一边倒是“对称”了。安斯里德一摸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脉搏弱得几乎摸不到。问他是谁干的,分身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嘶嘶”的漏气声,一个字都挤不出来。那张嘴,上下嘴唇都黏在一块儿了,被血糊住了。
“说!说!说啊!”安斯里德瞬间就炸了,声音抖得不成调。
随后,一阵沙哑得跟破锣似的嗓音传来,安斯里德的心彻底碎了。那是分身的嗓子,喊废了,声带磨出血了。
“没事,”分身努力想笑,但比哭还难看,“就是被人欺负了……不过只要能换你回来……什么都行。”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