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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勿在本篇内寻找原因

    完结感言的标题名化用了马克·吐温的原话:“TryingtOinthiSStOryfOrmOtiveWillbeprOSeCUted;tryingtOfrOmlOOkingfOrmeaninginthemWillbebarytOfindplOtWillbeShOt.”</br>试图在这篇故事寻找动机者将被起诉;试图从中寻找寓意者将被放逐;试图从中寻找阴谋者将被枪○。</br>任映真从未说过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这篇故事、这小说,这本书也没有什么崇高的主旨,你能从中唯一得到的确实的信息是——</br>作者是一个不写大纲的人。</br>或者说,我是一个写不了大纲的人。</br>我始终很钦佩、羡慕那些可以写下大纲的作者,排版工整的文字看起来是那么流丽(这里不是错字),人物、地点、时间,情节各有其位。我做不到,我只能同时拥有一个确定的开头和变幻莫测的结尾,不然我将无法完成这个故事。</br>撰写这篇故事的过程,更像我是一个采访者,不断地与这个故事的主角进行对话。他不经意地走到我面前,桌子的另一边,拉开椅子施施然坐了下来,我们让所有的事情在讲述里慢慢流淌起来,我就在这个过程里渐渐了解他。</br>在第一期节目结束时我失去了很多读者,得到了不少差评。我思考过一段时间是否我个人的偏好与大众太不相同,阅读我的文字是否对读者来说是一种伤害?可过多的排雷又让我觉得这样会导致失去更好的阅读体验,因为有些雷点对于另一些能接受它们的读者来说又是惊喜。</br>我调整了我的方向,结果当然是很不妙,大家也都看到了。这里不及细究,只是以简短文字的记录进行自勉,同时也请看到这段文字并且写故事的人引以为戒。一个写文字的人不可以背叛自己的文字和想要表达的东西,我的、我想,我要,我写,这才最重要。如果一个写作者的文字连自己都无法取悦了,那么这个故事未免太可悲了,也注定不会出色。</br>朋友向我转达了评论区的一些鼓励,所以我都看到了,感谢支持。</br>提到评论区,我经常受到读者的艾特说不喜欢某个剧情,但是等到这故事结束,评论区的内容也成为了作品完整性的一部分。正如上文所说,我不会因为一部分人不喜欢这个剧情就不写这个部分。我也多次表示过不会回应捉虫以外的艾特的前提下,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多。</br>这就像作品设定中的一些弹幕,某种程度上来说增加了它的完成度,也许我还要感谢这些留言的人。</br>在写这篇故事的途中,偶尔会觉得像跟任映真一起趴在同一张桌子上,从凌乱的手稿里翻出和当下对应的他的人生,一行蝇头小字解释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写了有半本《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那么厚的手稿。</br>转头时就能看到他一样,所以记住了任映真是眼角有一滴小痣的外貌,每次转头这滴泪痣都会进入我的视野,久而久之,不可忘却。到后半截文章时,我就几乎不再详写他的容貌了,因为难用言语形容,总觉得前文说得也尽够了。</br>阅读和观看都是摄取信息的行为,在任映真看来,读者和观众大同小异。但是,能够看到故事的结尾,也就是完整地“追更订阅”了第十期《任映真》的人,在他看来就是他需要的读者和观众——即仍在追求某物的人,为此可以忍受高强度套路化的剧情,不尽如人意的发展,意难平的结局。</br>不论追求的是刺激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追求在这件事上,在他眼中没有高低之分。这些能等待到最后的人才会、才愿意知道他将要提出的问题是什么,意识到他提及的这些可能在自己的生活里同样存在,思考这些问题该如何解决。这些人就将和第十期的方望槿一样,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课题,你已经开始学习它了。</br>这是任映真的故事想做的事情。</br>我衷心祝愿、希望他成功做到了。</br>在撰写文字的过程中,作者一定会不可避免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即使是小说,作者也无法真的置身事外。我在这个故事中说的有关我的部分其实也够多了。</br>以下收集的Q&A是前文在作话中未能回答或在我看来属于与作者有关的问题:</br>Q:会有实体书吗?</br>A:不是作者能决定的。</br>Q:为什么叫“枝笔千斤”,如何称呼你?</br>A:随意,我不会规定或要求读者如何称呼我。取这个名字是为了警醒自己,要记住手中这支笔的重量,做一个尽可能对写下的每一个文字负责的写作者。</br>Q:作者到底是男是女?</br>A:我可以是史莱姆吗?</br>Q:作者最近在看什么书,希望可以推荐有实体出版的,我也买一些?</br>A:啊、真的吗?我最近在看《现代蔬菜栽培技术手册》《改变历史进程的50种植物》《现代种植业标准化技术》《一周一采买工作日餐单计划》……</br>Q:为什么非要说本文不爱女?这小说是不是反女权主义?</br>A:这其实是一个不应当回答的争议性问题,但我观察到这位提出问题的读者年龄也许很小。在这里,请允许我先借用一句话回答你的问题,其大意若我没有记错,是“女权是不怕争议的思想”。</br>A:它尚且没有成熟,还在摸索的进程中。人也需要时间来成长。我自认在本篇故事中塑造了多样化的女性角色,正负面形象皆有。我事先声明不爱女是为了避免部分无法接受女性作为反派角色,女性角色的魅力塑造和人物弧光不够丰满的读者受到伤害同时因此指责我,因为我不能承诺我能做到。</br>A:对于我的立场,你可以在看完这篇小说后有属于自己的判断。不要停止思考,不要畏惧你思想的每一次转变。</br>Q:为什么是“任映真の粉丝群”而不是作者粉丝群?</br>A:粉丝是英语中fanS的谐音,是爱好者的意思,更多人似乎将其理解为追星族。我认为我与读者之间只有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如果喜欢任映真的故事,那么在我看来,这些读者可以说是任映真的粉丝。如果以后我撰写其他作品的话,还会有其他角色的粉丝群。</br>Q:作者有没有属意的CP配对?</br>A:没有。但是读者可以自己随便配对,我不会加以干涉。</br>Q:第十期到底是不是任映真的过去?</br>A:不是,黑塔挑选了一个近似于现实的异世界。区别就在于,A-07从未被检测出异能,任映真被检测出C级异能;A-07直接或间接杀死127人,任映真只因为A-07揭穿真相的必要性设计了“林悦”一人的死亡(严格来说也是A-07杀死的);A-07失去了周迢,任映真没有。</br>Q:还是无法理解任映真怎么做到对周迢下手的?</br>A:在现实中的任映真先是在导致一百余人死亡后发现穿越者可以无数次重来,琳达也因他死亡,他意识到自己不仅杀死了异世界的无辜者、杀死本世界的原主人——而他做的一切都徒劳无功,他让他们白死了。这点对任映真来说已经相当冲击,马上就是周迢被穿,而且是穿琳达的那个人(这点在正文里没有明写出来)所以当场精神崩溃了。</br>Q:周舟对任映真到底是怎么想的?</br>A:我家里有一只亲生的比和一只领养的猫,虽然猫性格有点问题还受过创伤,但是我觉得猫本性不坏需要关爱,我和我妻子还有家里的比都很喜欢猫,一只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但是没想到有一天我的猫突然把我的比咬死了,并且不给我任何解释就自首去了。</br>A:最后我发现猫也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杀死比有猫自己的理由,而且被猫杀死的比已经不是我的比了,所以我对猫释怀了。</br>Q:作者是故意让读者不舒服的吗?</br>A:如果指任映真的处境,是的。他已经开挂了都不是很好过……因为《第二人生》本来也不是让主人公来享福的,它是一个验证程序,所以主人公才会从黑塔选择人权不完整的罪犯,他们就是《拓荒法案》前身的消耗品罢了。</br>Q:作者的母亲是沈君萤式的母亲还是周未式的母亲?</br>A:这其实是一个涉及**的问题,但看这位读者账号的其他评论,或许原生家庭是你需要面对的问题。我已经删除了你的这条评论,避免可能被其他读者找到。接下来,我回答你的问题。</br>A:我的母亲是我的母亲。每个人的母亲如何,是什么样的母亲,都应该由孩子去定义。在找到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类型”的母亲之前,我能回答你的是:你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只有你有权说我能否感受到我的母亲爱我,我想要我的母亲是什么样子或做出何种改变。你有权利。</br>Q:我没有办法开始写一个故事,为什么你可以写完,请教我。</br>A:先动笔。我是非常不典型的写作者,我不能知道我的故事开头和结局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这是我无法克服(目前还在努力克服中)的缺点,你可以在我的故事中看见它带来的后果。</br>A:我几乎不能看写作教科书,但如果你认为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写完一个故事,我个人推荐可以尝试阅读《雪花写作法》,这是连我也能看完的教程。</br>A:如果你只是卡在动笔这个“开始”的步骤,我恐怕也无能为力。</br>回答到这里,我猜一定会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写大纲。我无法证明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作者不写大纲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真的写不出来……千万不要学我,可以写大纲一定要写大纲。我是被大纲杀死了无数个故事走投无路才会这样的。</br>Q:后期数据很不好,怎么坚持下来还在写的?</br>A:我事写作,原因无他,从小到大,数学不佳。——汪曾祺《我为什么写作》</br>A:理性真好,能造就所有华美的逻辑结构。但人必定有理性所无法解释的感性的部分,就像深井不会理解也不认为有必要去理解任映真的行为逻辑一样。任映真死了就是DEBUG成功了。</br>Q:最后升华上高度速度不觉得太快了吗,作者是否在输出个人哲学观点?</br>A:任映真提出的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我想过拉长时间线讲得更清楚一些并且给读者接受信息的缓冲时间,但是又考虑到设定上来说任映真可能会是什么做法,深井与黑塔又可能是什么反应,最终还是选择了维持快速大量输出。前文第三期的时候也提过目标层级缓慢提升。</br>A:我个人认为任映真想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一切,而且他随时可能被深井掐掉节目。如果没有机械降神的手段可能会对整个故事节奏更好一些,但是这样做能更直观快速地让观众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以觉得任映真没有理由不用。而且从任映真的角度来说,他是不知道读者的存在的。</br>A:A-07不会让另一个任映真走他走过的路,他不认为另一个自己必须要感受自己的痛苦才能理解他的做法——他最终完全从第十期任映真的角度去出发和行动,所以第十期后半部分没有A-07的人生,他的调查行动乃至崩溃逻辑也就没有完全展现出来。</br>A:最终我选择了跟着主角走,为了合理性放弃了故事性。正如我前面在作话中回答的那样,任映真是一个经常与我意见相左并且能将我战胜的角色。</br>Q:为什么不写A-07在自己的人生里都做了什么的番外?</br>A:我觉得这部分的内容放出来一定会有人同情他,但任映真会觉得那太难看了,他不想被怜悯。同时,我也不能保证他的人生不会让一些共情能力较强的读者痛苦。所以最终成为废案,仅存手稿。</br>Q:我无法接受这个结局,为什么要给异世界打工?为什么不复活任静蓁,周迢和周未?</br>A:首先也说过,从技术层面上,任映真实际上没得选,并且“奇迹”的使用规则是高维决定的,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干涉他原世界的受害人相当于干涉他自己的因果,是不被允许的。但与其被放逐到虚空中放弃主动权,入局才能有可能改变更多,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思维模式和行动原则,这个想法也是导致他杀人的原因。</br>A:也正如周迢所言,这是任映真的“傲慢”。</br>A:他不被允许失败,所以他不会考虑失败的可能。但他也做好了准备,一旦失败,就会失去所有。</br>A:从他的视角来看,失去周迢何尝不是他付出代价的一环。</br>A:他并不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圣人,也有缺点,也有做错的选择,但他也不会选择逃避代价与后果。这是他的行动风格,如果你认为为了寻找更好的解决方法与机会、被迫为仇人打工不是一种惩罚,那我也无可奈何。</br>A:反复投放意识的是某几个世界,并不是每个世界的投放规则都是可以反复投送同一个意识。只是A-07很不凑巧,遇到能沟通的对象都是这样的情况。</br>A: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局面也是你的选择。</br>A:目前的番外只是他使用的“奇迹”的一部分,有生之年的话,再写他成为系统之后的其他事吧。</br>Q:作者是任映真的嬷嬷吗?</br>A:我对任映真在正文内绝无此心。看来我得找个主角让读者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魔芋爽。</br>Q:任映真的道德底线怎么变来变去?</br>A:其实底线倒是恒定的,只是他会根据情况不同打针对。他尊重每个人的基础人权保障,但不代表他的性格没有恶劣的那部分。只有周家人和任静蓁才会觉得小猫咪没有什么坏心眼。</br>A:对任映真来说除了很小一部分人,其他人为了他要达成的目的都可以让步乃至于被牺牲,包括他自己。不然谁他爸的发现穿越者最后的决定会是以杀止穿()任映真都不怎么把自己当成人,他只是他自己最好用的工具。可惜他也不过是一个能力有限的凡人,人是有上限的。不然第九期条件允许的话他会直接掀桌综合能力测验而不是挑了一个温川让他活下去。</br>Q:作者爱任映真吗?</br>A:我以为读者对这个问题不会产生疑问。我作为作者爱着他,直到我的创作生命终止也不会结束。如果你要有严格的定义,那么我爱每一个任映真,但我偏爱A-07;如果你追问偏爱的原因,那么、因为只有他的失去不可挽回。</br>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能救你了,只有你的周迢没有了,任映真。想到这里,心情苦痛,于是转过头去。</br>任映真还坐在桌子的那一边尚未离开,他轻轻地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