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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何雨虎,死了一只宠物

    晨光如金,洒在四合院的青砖上,映出斑驳树影。何雨柱立于院中,呼吸吐纳之间,体内那股温润之力已悄然沉入丹田,如江河归海,静而不息。龙象桩功第四层大成,不仅筋骨强健、气血充盈,更令五感通灵,心神清明。他闭目片刻,便能感知屋内唐艳玲煎药火候几成,听见墙外巷口卖豆腐老汉的吆喝声里夹杂着咳嗽??那是肺气不足之兆。

    “师父!”七狗子一溜烟跑来,怀里抱着个竹篮,“这是王奶奶让送来的鸡蛋,说您救了她老命,不吃点补身子她睡不着觉!”

    何雨柱睁开眼,笑着接过:“告诉王奶奶,心领了。但鸡蛋拿回去两个,留十个就行。她年纪大,自己也得补。”

    “可她说非得全给您!”七狗子急道。

    “人情要收,东西不能独占。”何雨柱从篮里取出两个,轻轻放回,“咱们办的是义诊堂,不是买卖铺子。她若真感激,就多劝邻里讲卫生、勤洗手,比啥都强。”

    七狗子挠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又跑了。

    此时秦淮如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来,脸色微红:“柱子哥,这是你昨儿写的‘清肺饮’,我按方子试了三遍,总算颜色气味对上了……你尝尝?”

    何雨柱接过碗,轻抿一口,温声道:“火候稍重半分,苦味略显。不过已经很好了,比三个月前强十倍不止。”

    秦淮如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记下来,下次减半炷香时间。”

    她低头掏出个小本子,认真记下。那本子边角磨损,纸页泛黄,却是她一字一句抄录何雨柱所授医理而成,名为《初学札记》。如今她已是“义诊堂”实际上的副手,每日接诊问症、配药施针,虽不敢称精通,却也能辨八成常见病。

    “你进步很快。”何雨柱看着她认真模样,心中欣慰,“再过些日子,我想请你去厂医务室旁听几次,跟大夫们学学听诊、量血压,把现代医学也融进来。”

    秦淮如猛地抬头:“我能去?可……我是许大茂的媳妇……”

    “你是你自己。”何雨柱语气坚定,“过去的事不该绑住将来。只要你肯学,谁也不能拦你。”

    她怔住,眼眶渐热,终是低下头,只轻轻说了句:“谢谢师父。”

    正说着,伊万匆匆进门,手里攥着一封电报:“柱子!香江那边发来的!云初说,你留下的‘夏桑菊’种子已在贫民区种活,孩子们夏天喝了凉茶,发热人数少了七成!还有那位老中医,把他家祖传的药柜捐了出来,现在‘济童医棚’扩成了两间房!”

    何雨柱闻言一笑,眉宇舒展:“善念一旦生根,便不怕风雨。”

    话音未落,院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李厂长,身后跟着一名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神情肃然。

    “小何啊,打扰了。”李国强拱手,“这位是市传染病医院的陈主任,专程来找你商量一件事。”

    陈主任上前一步,目光审视地打量何雨柱片刻,才缓缓开口:“听说你在香江治好了十几例高热神昏的患儿,用的是中药加卫生干预?我们医院最近收了几例相似病人,西医疗效不佳,家属情绪激动。上级指示,想请你以民间医者身份参与会诊,不知可否?”

    此言一出,满院皆惊。

    唐艳玲失声:“去医院会诊?柱子他……没文凭也没执照吧?”

    “我不是以医生身份去。”何雨柱平静道,“我是以一个救人者的身份去。只要允许我看病、开方、跟踪疗效,我不争名分,不抢功劳。”

    陈主任深深看他一眼:“好。那就明日早晨八点,市三院传染科见。我们设单独观察室,由你主导治疗方案,医院配合执行。”

    “一言为定。”何雨柱点头。

    当晚,四合院灯火通明。

    何雨柱伏案疾书,整理出一套“温病三期辨治法”:初期疏风清热,中期化湿解毒,后期养阴透邪。又列出常用方剂十余个,附上加减规则,并让秦淮如连夜誊抄三份,一份带去医院,两份留作备份。

    “万一他们不信你怎么办?”棒梗趴在桌边问。

    “信与不信,看疗效。”何雨柱吹干墨迹,合上纸页,“人命关天,我不需要掌声,只需要一次机会。”

    次日清晨,何雨柱换上最整洁的蓝布衣,背起药箱步入市三院。

    住院部走廊弥漫着消毒水与焦躁交织的气息。六名患儿分散在隔离病房,年龄最小者仅三岁,最大不过十二,皆高烧不退、皮疹密布、部分出现抽搐症状。主治医生束手无策,只能靠退烧针和抗生素维持。

    陈主任引他入内,低声道:“家长都在外面等着,情绪很不稳定。有个父亲扬言要是孩子不行,就要找政府讨说法。”

    何雨柱不语,逐一查体。

    他指尖搭脉,闭目凝神;俯身细察舌苔,鼻嗅口气;再看尿液颜色、询问饮食二便。整整一个时辰,他未发一言,只在笔记本上写下密密麻麻的记录。

    末了,他对陈主任说:“这不是普通病毒感染,而是‘湿热疫毒,深入营血’。若再用寒凉抗生素压制表象,只会闭门留寇,加重内陷。”

    “那你打算怎么治?”

    “第一,停用一切退烧针剂,改用物理降温结合刮痧泄热;第二,立即服用‘清营汤’加减方,辅以紫草、羚羊角粉冲服;第三,病房每日熏艾除秽,通风换气,饮食改为米汤藕粉,禁荤腥油腻。”

    陈主任皱眉:“刮痧?中药?这……能行吗?”

    “你可以先在一个孩子身上试三天。”何雨柱直视他,“若无效,我立刻退出,绝不纠缠。”

    两人对视良久,陈主任终于点头:“好,就按你说的来。”

    第一个接受治疗的是五岁女童小兰,病情最重,已连续高烧七日,昨日开始胡言乱语。其母跪在地上哀求:“大夫,求你们救救她!她爹在前线修铁路,临走前把她托给我……我不能让她没了啊!”

    何雨柱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大姐,我会尽全力。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不哭闹、不喂饭、不擅自用药。信我三天,行吗?”

    女人泪流满面,用力点头。

    当天下午,何雨柱亲自为小兰刮痧。背部膀胱经循行处,紫黑痧痕层层浮现,触目惊心。他又亲手熬药,一勺一勺喂入。夜里守在床边,每隔两小时探一次体温,调一次药量。

    第三日清晨,奇迹发生。

    小兰体温降至37.8c,神志清醒,睁眼喊了一声“妈妈”。

    全科轰动。

    其余五名患儿家属纷纷要求改用中药治疗。医院紧急召开会议,最终决定成立“中西医联合救治组”,由陈主任与何雨柱共同牵头。

    一周后,六名患儿全部退烧,皮疹消退,陆续康复出院。消息登上报刊,《京城晚报》头版刊登照片:何雨柱蹲在病床前为小女孩把脉,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肩头,宛如镀金。

    标题写道:

    > “无证医者妙手回春,民间智慧照亮科学盲区”

    赞誉纷至沓来,有邀请讲课的,有求药方秘技的,甚至有制药厂愿出高价买断“清营汤”配方。

    何雨柱一一婉拒。

    “方子我公开。”他在记者会上说,“写进《防病手册》,谁都能看。救人之法,不应藏于私囊。”

    回到四合院那天,孩子们自发列队迎接,手持自制的小旗,上面写着“欢迎师父凯旋”“我们也要当医生”!

    七虎拄着拐杖站在最前头,眼中闪着光:“师父,我决定了,等腿好了,我要考医学院!”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好。我教你识药、辨脉、读经典,一路陪你走到考场门口。”

    夜深人静,何雨柱独坐屋顶,仰望星空。

    他知道,这一战赢得的不只是名声,更是打破偏见的突破口。从此以后,没人再敢轻视“土办法”,也没人再嘲笑“傻柱”二字。

    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数日后,一封来自北方边陲的信件抵达四合院。

    寄信人是一位兵团医生,姓林。信中写道:

    > “何同志:

    > 拜读贵报事迹,深受震撼。我所在农场爆发集体腹泻、高热病症,疑为水源污染所致。条件艰苦,药品匮乏,恳请您赐方援助。若有幸得见真人指导,更是万千之幸。”

    随信附有患者症状描述、当地水质分析及死亡病例记录。

    何雨柱读罢,眉头紧锁。

    这症状与香江初遇极为相似,但环境更为恶劣??零下三十度严寒,缺水少粮,取暖靠牛粪,饮水靠化雪。若真是疫病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他当即提笔回信,附上“甘露消毒丹”加减方,并详细说明如何用本地野菜(如车前草、马齿苋)替代部分药材,如何煮沸沉淀净水,如何建立简易隔离区。

    同时,他向钢厂提交辞职报告。

    李厂长震惊:“你要走?为什么?你现在可是全市有名的‘平民神医’!”

    “正因为有名,才更要走下去。”何雨柱平静道,“京城有人管,可那些偏远地方,连大夫影子都见不着。我有体魄,有记忆,有药方,不去救人,岂非辜负这一世重来?”

    “可你一个人,能救多少?”

    “救一个是一个。”他微笑,“星星之火,未必不能燎原。”

    最终,厂方决定保留其编制,批准为期半年的“民间医疗支援行动”,并资助一批基础药品与保暖物资。

    出发前夜,四合院举行了一场特殊的送别仪式。

    没有酒,没有乐,只有九盏煤油灯摆成北斗七星状。孩子们穿着统一缝制的灰布练功服,胸前绣着“仁勇”二字徽章,齐声背诵《少年团誓词》。

    秦淮如捧出一只新做的粗布背包,里面装满了她亲手缝制的护膝、暖耳套,还有一瓶密封的药膏??那是她按何雨柱教的方法熬制的“防冻伤油”。

    “一定要回来。”她声音哽咽,“我们都等着你带回更多故事。”

    何雨柱接过包,郑重系上肩带:“等我回来时,希望你们每个人都学会了独立问诊,每个人都能替一方百姓挡一次风雨。”

    黎明破晓,他独自踏上北行列车。

    风雪漫天,铁轨延伸向未知远方。

    而在他身后,四合院的槐树下,一块新立的木牌迎风轻晃,上书:

    > “义诊堂?少年传承计划”

    > 师承:何雨柱

    > 宗旨:以仁为本,以勇为盾,济世利民

    风吹过檐角铜铃,叮咚作响,仿佛回应着远行人的心跳。

    何雨柱坐在车厢角落,闭目养神。

    体内龙象桩功隐隐流转,护住心脉不受寒侵。他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或是瘟疫横行,或是饥寒交迫,甚至可能再遇阴谋暗算。

    但他无所畏惧。

    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背后站着一个四合院,站着一群少年,站着无数被他治愈过的灵魂。

    他是医者,是师者,是逆流而上的行舟人。

    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而他,正一步步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新的篇章,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