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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清月得知身世,范熬兴师问罪

    涂一乐依然玩世不恭样子:

    “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你是还珠格格呢?”

    “什么猪?”

    “我的意思,有没有可能,你是某国的公主,遗落在了民间。”

    “若是以前啊,做梦都不敢想。”清月自嘲微微摇头,转而看向屋内:“而现在,已经如做梦一般。若真是梦,我只希望长睡不醒。”

    “那你再做一个梦吧。”

    “何意?”

    清月满脸疑惑。

    “实话实说啊,你要相信我,接下来所说句句属实。”涂一乐深吸一口气:“其实,你是丽真公主,只因当年突发变故,才被迫留在大奉民间。”

    涂一乐想过无数种可能,可清月的反应,却是没有想到。

    “好,我知道了,我是公主。”清月莞尔一笑:“我连丽真在哪都不知道,还公主?”

    “我没有开玩笑。”涂一乐无奈,只好一本正经起来:“丽真王室一直在找寻你。此时此刻,硕戴就在外面。他是你三哥,真真正正的哥哥。”

    清月有所动容。

    想必涂一乐不会一直开这样玩笑。

    “不,我没有哥哥。”清月很是决绝:“我自幼在大奉长大,并不是什么丽真人。”

    涂一乐无奈,只好轻声细语劝说:

    “可他们的确是你的家人。”

    “家人?”清月连连摇头,眼神中满是怨气:“家人不会将我抛弃在大奉,更不会将我卖掉。他们都不是我的家人。”

    “其实,当年将你留在大奉,的确是情非得已。”

    涂一乐原原本本,将当年之事讲述一遍。

    他从未见过清月现在的样子,心中心疼不已。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找寻你。”涂一乐嬉皮笑脸,只为哄清月开心:“我在丽真之时,还见到了你的父母。岳父大人虽然消瘦,可依然威武霸气、不怒自威。岳母大人温文尔雅、和蔼可亲。你猜一猜,硕戴是如何发现你的?”

    清月见涂一乐模样,心中对父母有了那么一丝丝向往。

    “我猜不出。”

    “你与岳母大人的相貌啊,不能说是完全相同,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清月不禁笑出声来。

    “他们啊,都对你牵肠挂肚。一心想寻到你,接你回丽真,把亏欠你的全部补偿回来。”

    “我要去丽真?”

    清月变得不知所措。

    “他们是想,但我当然不能让。”涂一乐坏笑:“你我可是已经大婚,相认便可,哪有将夫人接回娘家的道理?”

    “是,就你最厉害。”

    清月恢复平静,很是自然笑了起来。

    涂一乐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我去叫硕戴进来?”

    “不,千万别。”清月无比紧张起来:“我们从未见面、交谈,我不想、不能……”

    “我都明白,一时难以接受。慢慢来,不急。”涂一乐走到门口:“那我令他先在相府住下便是。”

    清月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涂一乐出了屋子,一把拉起硕戴,便向外走。

    硕戴不住回头,想要看一眼屋内的清月。

    “放心,我已经告诉清月一切。他一时无法接受,所以,你不要急。”

    硕戴焦急询问起来:

    “她是不是怨恨我们?母亲最为担心。”

    “我,不知道。”

    “我所赠送玉骨簪,清月是否喜欢?”

    “不值钱,早扔了。”

    “什么?”硕戴猛然停下脚步,无比急切:“那可是母后之物。”

    “唉,逗你呢。”涂一乐拉起硕戴,继续向外走:“不知为何,清月对这个朴素簪子很是喜欢。”

    硕戴如释重负,不自觉回头望去。

    清月躲在窗边,正在看着二人离开。

    那硕戴就是她的哥哥?

    清月极为忧心,但对家人、素未谋面的父母的向往越发浓烈。

    涂一乐拉着硕戴走着。

    正在此时,范熬紧盯涂一乐,气势汹汹,迎面而来。

    范熬一身官服松松垮垮、满是尘土。

    凹凸不平的脸上满是泥泞。

    本就黝黑的脸上,显得颜色不一。

    硕戴只看了一眼,便心生惧意、将视线移开。

    他很是奇怪,为何大奉官员之中,会有如此模样之人?

    “呦,范侍郎回来了啊。”

    “涂相,是你让我回来的啊?”范熬极为敷衍行礼:“你让我一等再等,工程都快被拖废。若还是如此,我便回娄湛去。”

    硕戴站在一旁,不免随之紧张起来。

    此人虽是侍郎,可为何敢如此与涂一乐讲话?

    看来,此人凶多吉少,定然会被涂一乐迁怒惩治。

    很有可能,会是一命呜呼。

    怎料,涂一乐不怒反笑:

    “你别急嘛,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可有带回罪证?”

    范熬掏出三本厚厚册子,一把塞入涂一乐怀中:

    “你自己看吧,这次带回整整两大车。我都已经送回三次罪证,也不见这刀落下。你今天必须给我准信,何时惩治那帮混蛋?”

    涂一乐一直微笑,并不去看手中册子。

    他缓缓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

    “还要一年?那工程也甭想干了。”

    范熬满眼愤恨。

    涂一乐微微摇头,继续举着手指:

    “不是一年。”

    “一个月?”范熬眼中来了精气神:“你可要说准喽,这样一来,今年工程定当突飞猛进。”

    涂一乐依然举着手指:

    “不是一个月。”

    “哎呀,涂一乐,你可急死我了。难道是要一直等?你快直接说吧。”

    敢直呼名讳?

    硕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天。”涂一乐幽幽说道:“只要明天,便可将所有人绳之以法。”

    范熬陡然变得神采奕奕,一把攥住涂一乐手指:

    “这可是你说的,绝对不许反悔。我这便命人将罪证拉入相府。”

    硕戴见范熬笑起来,只觉得更加瘆人可怖。

    涂一乐奋力抽回手指,不自觉在身上蹭了蹭:

    “是要拉入相府,但不是我这里。”

    “啥意思?”范熬一脸疑惑:“走后门啊?”

    “不是。”涂一乐玩味一笑:“你将所有罪证拉去右丞相府。”

    “郭由真?”范熬面露难色,无比厌弃摇头:“你们弄什么这个帮、那个派的,人们都说我是一乐派,我咋好去他那里?”

    “无妨,你尽管去便是。”

    涂一乐一副胸有成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