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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王位之争,素来如此45

    李将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将手向上一挥,厉声道:“杀!”

    “……”

    陈卓率如利箭般从侧翼涌出,直扑陈国城门。

    “大人!有埋伏!”

    中年男子的副将最先察觉多出一支人马,急忙调兵拦截。

    “哐——!”

    就在这时,对面城门缓缓洞开。

    里面赫然是另一支严阵以待的大军。

    “无耻!你们邶国竟使诈!”中年男子瞪圆了眼,破口大骂。

    而此刻,刚抱着孩子登上城楼的谢宴,猛地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从早起到现在,喷嚏不下两三百个。

    军医看了又说无事,只好忍着。

    本想抱抱孩子,给奶娘吓的战战兢兢写了封信送回邶国王都给裴歌。

    申明若是小公主有何不妥,可与她无关。

    谢宴喷嚏打得越发郁闷,就算陈王骂自己,也不能骂这么久吧?

    殊不知真正骂的人,远在邶国王都。

    ……

    邶国,昌平城外一座庄院前。

    停着两辆极尽奢华马车,庄院门前守着四名太监,为首的正是福安。

    竖起耳朵细听,庄内哭声一阵接一阵。

    裴松背上背着一个娃,怀里还抱着一个。

    两眼无神,跪在地上。

    心不在焉地祈祷屋里生产的女子平安。

    庄子最大的那间屋内,裴歌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心里将谢宴骂了上百遍。

    为何骂?

    ——自然是因为,又有了!

    昨日裴母进宫,说已三天不见裴松踪影,去城外庄院也不让进。

    没法子,只得请裴歌这位王后亲自来看看。

    母亲进不得,王后总进得吧?

    一早刚到庄外,裴歌便觉身子有些异样。

    进门后才知,这几天是因陆续有妇人生产,裴松闭门不出,都是在等孩子降生。

    “生了也不知说!”裴歌气得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谁知一股血腥味直冲鼻端,当场yue了。

    生过三个孩子,立刻明白这是什么征兆。

    恰巧庄内有医师在,果然,是喜脉,来得简直神速。

    裴歌只得待在房里,一边推算究竟是哪夜闯的祸,一边默默骂谢宴。

    …………

    邶国边界

    半个时辰,大获全胜。

    三大名将在,就是速度快。

    陈国真是一个学人精,让那些女的全部踹自家兵下面,一点新意都没有。

    不过,还是说明这个武功好啊!

    ……

    就看,陈国的一个女兵,一个扫堂腿对准文山的下面要踹。

    文山身体一灵活躲开,完事,头凑到女兵脸颊处:

    “这么凶,回家做我婆娘吧!我把银子都给你,你再给我生个胖娃娃。”

    “滚!”

    女兵恼羞成怒,转身要与文山打个你死我活。

    然而,一转身,胸口的甲胄就多了两只手。

    “流氓!”

    打来打去,只剩骂声。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

    就看那个女兵脸越来越红,打着打着就到文山怀里挥小拳拳了。

    不止这一对,旁边几乎都是这样。

    不怪陈国女兵花痴,她们主动参军就是抱着找男人来的。

    邶国用娘子军打梁国,一战成名。

    那些娘子军对梁国的战俘xxoo,一度解决了邶国的女多男少问题。

    陈国征女兵的时候,就是拿邶国娘子军做例子。

    那能来参军的,必定就是没男人的!

    在战场上如此被调戏,打又打不过,还能稳住?

    不如老老实实从了吧,还能得个男人不是?

    尤其还听说邶国有那个啥,不准辱妻打妻是吧?还有生孩子有钱有猪有羊的。

    就是因为这个,她不怕!

    “我问你,你说的真的假的,银子都给我?”

    “啊?”

    文山被问的一愣,他刚刚就顺嘴这么一说,谁知道这个女人还记住了。

    “啪!”

    女兵看他犹豫了,一巴掌拍到他胸口,眼泪说来就来:“你想始乱终弃是不是?我还以为你们邶国男子和陈国男子不一样,没想到都是一路货色。”

    文山:“……”

    大老粗背地里天天笑谢宴耙耳朵,这下他是体验到了。

    见人哭了,不知道咋哄。

    又听她拿自己和陈国那些垃圾男人相比,呵!

    手在胸口拍到啪啪响大声吼道:

    “我赵文山说一不二,怎么可能骗你?不就是银子吗,只要你跟了…我,保证比你跟陈国男人好!”

    “真的?”女兵一喜,重拾笑脸:“你们邶国男子都是你这样吗?”

    “这个…是…的吧…”文山这句话声音低了下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是啥样的。

    下一秒,他知道了。

    女兵的笑脸笑开了,扭头对着后头挥小拳拳,或者还在打斗的其她女兵喊道:

    “姐妹们,他们邶国男子与陈国男子不同,他们会把银子都给我们,还不能辱妻打妻!生孩子还有银子!”

    “轰!”

    “轰!”

    “轰!”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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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道惊雷,仿佛在四方人马心中炸开。

    陈国女兵:“!!!还犹豫什么?抢先下手,哪个俊俏就挑哪个!”

    陈国男兵:“可恶!不要脸!竟使出色诱……呸,钱诱?就说女子不靠谱,当什么兵!”

    邶国男兵:“一脸茫然……他们在说啥?谁要给银子?不可能,胡说八道,其他能给,银子不能给!”

    文山:“!!!”

    谁来救救他?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按“秘籍2.0”照本宣科啊!

    “那男人归我了!”

    人群中,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震撼全场。

    连一旁厮杀的李将军都被惊得手下一顿,抽空瞥了一眼。

    只见一名身高八尺、体魄健硕的陈国女兵,手指着一名清瘦的邶国男兵。

    有一就有二。

    “我要他!”

    “那我选这个!”

    “他方才说让我做他婆娘。”

    “他也跟我说了!”

    “什么?渣男!我换一个。”

    “那我也换!”

    谢宴在城楼上远远望着,嘴角微抽。

    很好,这画面……甚好。

    从内部瓦解,果然迅捷。

    牺牲些许“色相”又何妨?

    待大局定后,再设几处“草楼”或者“鸭阁”。

    ……

    又过了半个时辰。

    现在战场都安静了,唯一的声音就是马蹄声,陈卓带人逮俘虏呢。

    战场的正中间有个尸体,不是被杀的,赫然是自杀的。

    这个尸体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难得啊,人家比当年的谢晌还有骨气。

    知道战败了,干脆自杀一了百了。

    谢宴抱着昭华站在城门上,看着被破开的城门,和底下一堆无名的尸体。

    小丫头大眼睛滴溜溜转,都不带眨的。

    “不害怕?”谢宴也是无聊了,问一个两岁的孩子害不害怕,估计她都不知道这是啥。

    要是知道,还会有这样看?

    将孩子举高些,让她望得更远,看清整座城池轮廓。

    “来,看看这座城多大,以后你可是有十座。”

    “给你的安排了,再给妹妹的安排!”

    ……

    当夜,大军庆功,同时清点战果。

    城中百姓约两万余人,多为边境混居之民,其中陈国本土约占一半。

    另一半多是前梁国难民,或邶国境内犯事避祸的人。

    譬如,谢宴曾颁令禁止夫妻辱骂殴打。

    便有夫妻憋不住了,跑到边境,一只脚踩进陈国地界才敢放开吵。

    更有甚者,稍有钱财的,直接在此买了宅子,有空就过来吵个痛快。

    俘兵两万余,女兵占半数。

    “唉……”谢宴听罢汇报,轻叹一声。

    女兵不急,自有去处。

    一万男俘却棘手,放归就是敌人。

    养着耗粮草。

    最终,采纳了文山的提议,先问问有无自愿做“鸭男”的。

    愿者,好酒好肉伺候。

    优秀的可捧为“草魁”。

    结果,文山回报,只有一半人同意了。

    既如此,下次攻城,便让没同意的打头阵。

    当然,他们身后自有弓箭手压阵。

    敢回头,立杀无赦。

    若能攻下一城,且未死,便可论功行赏。

    虽对他们而言残忍了些……

    但古往今来,俘虏不就是待宰羔羊?

    ……

    隔天,陈国边界被攻破的消息还没传到陈国王都。

    陈王白着脸站在王城下跟十万大军画饼,目送他们前往边界。

    几个老奸巨猾的大臣眼看打起来已成定局,想着多薅点金银财宝,辞官潇洒,这不得要拍马屁了。

    一个贼眉鼠眼的第一个凑到陈王旁边,说什么夜观天象,又是哪个地方挖出来一个石头。

    所有迹象都说明此战邶国必输,到时候陈国一统天下。

    另外几个听有人开头了,立即跟上嘴伐。

    几个正直的忠臣只是叹气摇头,心里骂着这些老奸巨猾的老头。

    可惜他的嘴不会说,说让王上不要听这些话,说不定还会被扣一个邶国奸细的帽子。

    这不,就有一个了。

    只见一个刚正不阿的老头,豁然当着众人的面跳出来,指着上面老奸巨猾的几个人就骂:“你们几个,莫要在蛊惑王上了!”

    “蛊惑?”老奸巨猾一笑,一个反问:“我等在和王上说邶国不堪一击,我陈国必一统天下…”

    “你说我等蛊惑,怎么,非要说邶国一统天下才行?你莫不是那邶国的奸细!”

    “你!”刚正不阿的大人哑口无言,只能把目光投送到陈王身上,哆嗦劝了两句。

    他劝,老奸巨猾的几个就煽风点火,说他就是想让邶国。

    陈王脸色越来越黑,他不笨,知道这个刚正不阿的大人绝不是奸细。

    “大胆!”

    一句话呵斥住几个人,陈王盯着刚正不阿的大人,张嘴就说了一句押入大牢,等击退邶军,再行处置。

    刚正不阿是大人一愣,心里凉透了。

    一屁股瘫坐在地,高呼“王上糊涂”

    陈王不要面子的啊?

    原本只想关这个老头关到打完仗,现在敢喊他糊涂?

    怒火中烧,直接让人来打一百板子。

    老奸巨猾几个人心里嘎嘎爽,速度火上添油。

    其他没说话的大臣急忙跪下求请。

    谁知道刚正不阿的大人又大喊一声“王上糊涂”,之后朝旁边的石墩子一撞!

    鲜血四溅~

    陈王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到自己面前心脏骤的一停…

    说实话,他没真叫人死啊!

    人一死,现场嘈杂一片。

    陈国一天之内,正式进入内乱。

    ……

    他们那边内乱,谢宴这边是手忙脚乱。

    带个孩子是麻烦,又管吃又管喝,还得管她拉没拉。

    半个时辰前还在跟李将军敲定后日进攻的事情,帐篷里飘出一股上头的味道。

    这股味道很熟悉,最起码对于谢宴来说很熟悉。

    这么多人都在帐篷里,肯定不能看。

    谢宴就伸出手往屁股摸了一下,热乎乎的…

    成年人的力道重了一点…

    谢宴小腹那个位置中了奖。

    还有手,手糊的全是。

    气是不可能气的,就是笑,想着要是裴歌在就好了。

    扯平了不是?

    之前她被一统尿了一声,骂是自己教的,现在自己被昭华拉了一身,那就是她教的!

    手忙脚乱让人出来,要给收拾一下,给娃扒到一半,才想起来衣服热水都没有,扒啥扒。

    赶忙又唤奶娘过来,将扒了一半的衣服又给穿上。

    这一段忙活,让脏的东西沾的到处都是。

    让下人过来收拾,那岂不是都知道昭华拉裤子了?

    公主不要面子的吗,谢宴又手忙脚乱擦拭,擦完又让人弄水来擦一遍。

    累死人了,都收拾完后去奶娘那看了一眼,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你以后要是不孝顺我,我一定给你宰了!”

    —————

    两日后,依旧是三波人马。

    攻下来附近的两个小城,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那俩郡守估计都是关系户,喝稀饭长大的。

    看见大军来了,立马就开城门求饶。

    一度让谢宴怀疑里面玩空城计。

    收完两个小城后,接下来又到了一个重点城池。

    又是三天后。

    李将军带三万人和一万俘虏,往前方城池去。

    陈卓带三万人绕道打另一个城池。

    文山则是带着五万人远行,届时等快攻到王都的时候差不多会见面。

    边界这里,又来了两个老熟人。

    之前的文杰文涛都来了。

    剩五万大军,留两万人和文杰守着。

    谢宴带着文涛和三万大军出去打秋风。

    捡漏去!

    呐,半路就看见了陈军的十万大军远远而来。

    十万啊,到时候夺边界的话,自己还真打不过。

    只能他先死一点点…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