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瑶喉头滚动，半晌才找回声音：\"当真是你...\"
\"每针每线。\"
君九霄忽然含住她耳垂，犬齿不轻不重地磨着软肉。
\"连这凤凰尾巴上的金线，都是为夫亲手捻的。\"
楼下说书人正讲到高潮：
\"只见咱们王爷指若兰花，银针翻飞——\"
\"胡说八道！\"
楚星瑶猛地站起，却被他掐着腰按回怀里。
君九霄指腹摩挲她腰间禁步，玉珏相击声掩不住他喉间溢出的笑。
\"那说书人该斩。\"
他忽然沉了脸色，眸中血色翻涌。
\"本王分明扎得满手是血，哪来的指若兰花？\"
\"手。\"
她声音突然哽咽。
君九霄下意识将手往袖中藏，却被她执拗地拽出来。
那双曾一剑破千军的手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有些结痂了，有些还红肿着。
最触目惊心的是拇指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显然是被金线勒出来的。
\"疼么...\"
泪珠砸在他掌心，楚星瑶低头去吻那些伤痕，舌尖尝到淡淡的铁锈味。
\"瑶儿...\"
君九霄喉结滚动，忽然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到腿上。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第一世他守了她整整五年，直到喝下那碗毒粥时，她眼里才有一丝动容；
第二世他为她挡箭而亡，咽气前也不曾听得一句“心悦”。
而现在，这个小姑娘正捧着他伤痕累累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傻子。\"他红着眼笑，低头去啄她泪珠，
\"本王在战场上肠子流出来都没喊过疼。\"
却在她指尖抚过伤痕时，浑身肌肉骤然绷紧。
楚星瑶心疼地捧着他的手，哽咽的说道：\"曜宸哥哥，你不必如此的......\"
\"值得。\"
他抚上她脸颊，拇指轻擦她微红的眼角，声音低沉温柔，
\"此生能得瑶儿唤我一声‘夫君’，道一句‘心悦’，”
“便是要摘下这漫天星辰，为夫也定当双手奉上，甘之如饴。”
楚星瑶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小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
\"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长此以往，怕是会将我惯坏...\"
君九霄低笑，将她揽得更紧。
他低头在她发间轻嗅，那熟悉的幽香让他满足地眯起眼睛。
\"惯坏便惯坏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宠溺。
\"本王千辛万苦娶的妻，任你予我千般刁难、万般任性。”
“我亦只会宠你入骨，疼你入髓，甘之如饴。\"
他低头在她颈间轻嗅，声音渐哑。
\"不过瑶儿既知为夫心意，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楚星瑶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
这个在外人眼中暴戾冷酷的战神王爷，给她的温柔与宠溺，比世上任何珍宝都要珍贵。
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香甜的说道：
“那以后只要是曜宸哥哥喜欢的，瑶儿也都会依着曜宸哥哥的。”
君九霄低头看着怀中的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轻声说道：
“哦？当真？”
\"嗯。\"
楚星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他，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宛如春花绽放。
她的声音依旧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说道：
“曜宸哥哥，我心悦你，夫君，我心悦你，夫君，我……”
这一声声深情的告白，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君九霄内心深处的激情。
这句话他等了两世。
第一世死在她怀里时没等到，第二世咽气前没等到。
而如今，这甜蜜的话语却从她那樱桃小口中吐出。
让他的心如火山喷发一般，被滚烫的岩浆所淹没。
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情难自控地俯下身去封住了她的唇。
吻得又凶又急，仿佛要将前两世未能得到的爱意尽数讨回。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楚星瑶起初有些惊慌，但很快便在他的热情中软化。
小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
当她感受到她的回应时，君九霄的吻愈发深入，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着她的感官。
直到楚星瑶气息不稳地推他，君九霄才稍稍退开，却仍抵着她额头。
\"瑶儿...\"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再说一次。\"
拇指按在她唇上重重碾磨，
\"乖，再说一次。\"
楚星瑶望进他翻涌着暗潮的眼睛，忽然明白这不是普通的索爱。
楚星瑶脸颊绯红，气息不稳，却捧住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夫君，我心悦你。君曜宸是我今生挚爱，是我的夫君。\"
\"不对。\"
君九霄想起前两世，忽然咬住她锁骨，留下一个鲜明齿印。
\"是生生世世。\"
楚星瑶灿然一笑柔柔唤道：
“君曜宸是我夫君，是我生生世世的挚爱。
君九霄浑身剧震，突然狠狠将她按进怀里。
两世执念化作一个几乎窒息的拥抱，他咬着她耳垂呢喃：
\"不够...我要瑶儿日日说'心悦'，夜夜唤'夫君'...\"
大掌顺着她腰线滑下，在臀侧惩罚性地一捏，\"应不应？\"
楚星瑶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忽然瞥见窗外飘落的合欢花。
她狡黠一笑，扯住他衣襟迫使他低头：
\"那夫君先告诉我...学女红时，是不是把教习嬷嬷吓晕过去了？\"
君九霄耳根罕见地红了。
那日他因绣坏第三十块绸缎暴怒，剑气震碎了满屋绣绷，确实...吓晕了两个嬷嬷。
\"小没良心的。\"
他恼羞成怒地将人压进锦被，咬着她锁骨含糊道。
\"待大婚之夜，为夫定要让瑶儿见识见识...\"
温热吐息拂过她耳廓。
\"为夫学会的可不止女红...\"
楚星瑶羞得将脸埋进他胸膛，却听见他胸腔传来低沉的笑声。
这一刻，什么战神王爷，什么杀伐决断。
在她眼中，他只是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一个愿意为她放下所有骄傲与身段的夫君。
楼下忽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说书人正在收尾：
\"...正所谓铁血柔情真豪杰，谁说英雄不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