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绍明他们这桌坐了福临镇党委书记、县委常委张亚林。
副县长彭亮。
官田镇党委书记李朝阳。
招商局局长段义东等人。
等贺时年两人坐下,李朝阳就哈哈大笑道:“时年老弟,怎么样?当初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什么?”贺时年问道。
李朝阳抬手指着贺时年:“当初吃饭我就说,你和苏总是郎才女貌天作地合的一对。”
“怎么样?我李朝阳牵的红线、掐的姻缘没有错吧?”
贺时年眉头微皱:“有这回事吗?”
“当然有!”
贺时年记不清了,笑道:“有这回事,你也是胡说八道的,只不过被你一语成谶而已。”
李朝阳笑道:“我可不管,反正你们俩现在是一对了,待会可要敬我三杯酒。”
张亚林借机说道:“朝阳啊,你那酒量给你两个都喝不过时年,你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李朝阳笑道:“我是不行,这不还有你,还有彭县长,还有胡部长,还有段局长嘛?”
说完,一众人哈哈大笑。
李朝阳不傻,借机拉上了盟友。
这时胡绍明说道:“你们大家都别忘了,苏总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她的酒量也是一等一的好。”
“我们这几人想要喝醉他们两人,估计够悬。”
这时另外一桌的李正伟说道:“还有我们胡部长。”
“今晚将他们两人灌醉,刚好可以蹭今天的喜气,送入洞房。”
这时,左项也说道:“既然要考虑送入洞房,那不能喝的太醉。”
“太醉了,倒头就睡,那就没意思了。”
说完,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苏澜虽然和这些人很熟悉了。
但是听到送入洞房,她的脸还是忍不住红晕起来。
婚礼开始。
过程自然是一些俗套的,感动天感动地,也感动了你之类的话。
你问我爱不爱,嫁不嫁?
我说爱,我说嫁。
你问我说会不会一辈子坚守婚姻和爱情,至死不渝?
我说会海枯石烂,真心不变,情比心坚。
两人在台上配合着主持人,接受着灯光和所有人的注视。
台下之人自然成为了吃瓜群众,掌声口哨自然不可少。
众人喝着酒,吃着菜,欣赏着两人在台上你侬我侬,互述承诺,至死不渝。
今天的主角是石达海和莫莉。
李朝阳等人说要灌贺时年酒,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
这样的场面,更多的还是走个形式,相互熟络客套一二。
婚礼进行到一半,贺时年想去一下卫生间。
张亚林跟着过来了。
“时年老弟,宁海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张亚林还是以前的称呼。
并没有因为贺时年现场是勒武县的常务副县长而改变称谓。
贺时年不解问道:“宁海的什么事情?”
张亚林看了看四周,说道:“刘青松对沙家班杀的太狠,引起反弹了。”
贺时年刚想问为什么,张亚林就继续说道:“上次州庆的时候,听说州委书记方有泰亲自找了刘青松谈话。”
“据说方书记拍了桌子,将刘青松狠狠批评了一顿。”
“言辞狠厉,毫不留情,直接将刘青松批得体无完肤。”
“说他还想不想搞事情、干事情,怎么成天只会窝里斗?”
张亚林如此一说,贺时年就想起来了。
州庆晚会结束的那天晚上,方有泰找贺时年谈话。
贺时年排在第一个,而刘青松排在第二个。
如果是这样,那么张亚林说的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应该是确有其事。
贺时年问道:“意思有人将这件事情捅到了方书记那里?”
张亚林点了点头:“对,这件事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作的,直接写联名举报信,控诉刘青松。”
“说刘青松利用县委书记的权力打压异己,党同伐异,言辞很是激烈。”
贺时年暗想:这件事会是谁操作的呢?难道是县长陆燕青?
贺时年心中凛然。
刘青松的遭遇给他敲响了警钟。
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大刀阔斧的改革与清洗必须掌握好火候和时机,否则极易引火烧身。
他自己在勒武县,未来若想有所作为。
也需谨记‘团结多数,打击极少数’的原则。
不能重蹈刘青松的覆辙。
对于刘青松和陆燕青的斗法,贺时年并不关心。
贺时年在意的是青林镇。
经过上次的运作和私下沟通。
蓝弗宁最后想要将文致调离青林镇的目的没有达到。
州水利局农田示范项目最终还是成功落地青林镇。
贺时年说道:“这应该是内部矛盾、内部斗争,你参与了没有?”
张亚林嘿嘿一笑:“没有,我才不趟他们的那趟浑水。”
“我呀,干好我本职工作,干好我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大神斗法难免殃及池鱼,我缩头还来不及,怎么能将脑袋伸出去?”
贺时年笑了笑,张亚林也自己哈哈大笑。
两人回去之后,李朝阳不满说道:“时年老弟,你这是不是需要补一补了?”
贺时年莫名其妙问道:“补什么?”
李朝阳笑道:“当然是补肾。”
贺时年笑道:“我不需要补,如果你需要,那改天我给你整一壶药酒?”
李朝阳笑道:“你既然不需要补,那怎么把如花似玉的苏总大美女一个人留在这?”
“你去个卫生间去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尿频尿急尿不尽呢。”
说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李朝阳看了贺时年和苏澜一眼继续道:“时年,苏总,来我敬你们一杯,希望下次能够喝你们的喜酒。”
“时年啊,革命工作要抓紧时间,你看看人家新娘,今天结婚的是三个人。”
“你看苏总这气质,这倾城姿色你不补补能行?”
苏澜脸红了,滚烫得厉害。
这个李朝阳太坏了!
贺时年刚好要反击几句,让李朝阳这货知道他的言辞厉害。
但台上的婚礼仪式结束,石达海和莫莉下来敬酒。
贺时年也就没有和他一般计较。
几人都喝下去几杯,等婚宴结束,很多人都陆续离开。
贺时年和众人一一告别,带着苏澜离开。
时间尚早,两人都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宁海高山公园。
因为已经入冬,日较差很大,晚上的温度很低。
凉风吹来,两人都不禁打颤。
苏澜下意识往贺时年的怀中钻。
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在灯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第二天早上,石达海和莫莉两人约贺时年和苏澜等人一起吃早点。
吃过早点,苏澜留了下来。
她说青林镇的工作有一些需要处理,要在宁海耽搁一两天。
同时,苏澜也告诉贺时年。
她说想把青林镇的葡萄园、机井和蓝莓项目打包出售,只保留三七种植。
三七明年就可以卖了,价格炒得很高。
苏澜投资了整整一个亿。
按照现在的市场趋势和价格。
苏澜2000亩左右的三七卖完,至少可以赚3个亿。
当然,扣除人工成本等其余成本之外的话,净利润可能还有两个亿。
想到这些数字,贺时年暗自咂舌。
这样的财富是贺时年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
自己的这个女朋友,未免太豪横了一点。
贺时年回勒武之前,自然也少不了离别前的一番激情澎湃。
再次演绎了大木头和空空的故事。
最后,在苏澜不舍之中,贺时年回了勒武县。
贺时年将自己家里面的钥匙丢给了苏澜。
苏澜接过带着贺时年体温的钥匙,抬头看向贺时年,眸光潋滟,秋瞳剪水。
“干什么,让我给你打扫卫生,浇花水?”
贺时年揉了揉她柔顺丝滑的头发。
“晚上别去东陵阁住,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