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明媚。
但陈宇所在的地洞里,仍是黑了咕咚。
好没好啊?我要出去!
着什么急。上方,陈父没好气:床不得一点点拆吗。
先拆个小口,让我出去再说。陈宇站在梯子中间,双手推着地下室的门,低头:四个耗子了,从哪进来的啊都是
老子让你下去睡,就是想让你弄死那俩耗子!陈父暴怒:你他娘的又生出俩!
太脏了。陈宇皱眉,冲着上方喊:让我姐杀吧。
不拆了!啥时候弄没耗子,你啥时候上来!
陈宇:
试探性的推了推铁门,发现纹丝不动,他叹了口气,跳下楼梯,弯腰去找那四只小精灵。
却不小心看到,地下室唯一那张椅子下面的包裹。
好奇拿出,拆开一看,是各种光碟。
我老爹老当益壮啊!
陈宇惊喜,连忙翻找。
还真找到了不少他喜欢的类别。
但紧接,他就在这些光碟的最下面,发现了一团红布。
掏出展开,上面有一行大字——
眯起双眼,他静静看了一会,收好,揣进自己的衣服里,然后开始了灭鼠行动。
超凡者vs四只老鼠。
陈宇根本不需动手,捡起四块小石头
一弹!死一个。
一弹!死一个。
一弹!死一个。
一弹!死一个
幸亏只有四只老鼠。
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陈宇重新爬上挂梯,敲了敲铁门:爸,老鼠都弄死了。让我出去吧。
你猫啊?抓的那么快?
我要骗您,我就是狗生的。陈宇竖起双指发誓。
我艹你大爷!我刀呢?我刀哪去了
一番折腾。
陈宇终于上了楼,也吃完了早饭。
随便找个理由后,便走出帐篷,跟着一群晨练的老人围着公园跑了一圈。
嘿?小宇!
正当陈宇热身完毕,准备离开公园时,陈姐气喘吁吁的跑来:等我一下。
陈宇停步,回身:我不走远,就是出去看看同学。晚上回来。
我不是不让你走。陈姐跑到陈宇面前,大口大口喘息了一阵,然后递上来一包卫生巾:都女孩子了,必备用品得随身携带啊。
陈宇:
默语半晌,陈宇强忍着弑姐的冲动,用自己颤抖的右手,接过:我谢谢你。
不客气。陈姐笑着摆摆手:你去哪个同学家?男生还是女生?现在男生可都坏得很,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你也保护好你自己。陈宇微笑。
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目送陈姐折身跑远,陈宇不自觉将手里的物件捏成了一团
离开公园。
陈宇先是在鹤城的中心服装市场逛了半小时,接着笔直走到一栋六层的临界写字楼前。
此时。
这栋办公楼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大多老迈。
立着插着竖着横着各种条幅和木板。
内容普遍一致。
(恒辉集团!杀人偿命!)
(赔钱!赔钱!赔钱!)
(吃人血馒头的恒辉集团!)
(给我们受害者一个说法)
站在不远处,陈宇静静观看了一阵,拎着刚刚捡来的破布兜,走向办公楼的旋转大门。
喂!干什么的?门前一排保安中的一个,歪戴着帽子,上前一步,用手中的电棍挡住陈宇。
我找你们经理有事。陈宇平静开口:约好了。
保安上下打量陈宇片刻,向身后甩甩电棍:拿进去吧。
没说什么,陈宇伸手推着旋转门,进入大厅,径直走到前台,问:你好,我是家属,处理施工事故应该找谁。
隔壁那屋。前台女青年头也不抬,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平板。
陈宇转身,又走进对方所说的房间,看到两名中年妇女正在聊天。
有事吗?见到有人来了,其中微胖的妇女眉头紧皱,把陈宇从头看到脚。
我来办理我父亲的赔偿款。
哦。妇女挪动身下的旋转椅,滑行到电脑前,摸上鼠标,问:你爸死了吗。
闻言,陈宇眯起双眼:你会说话吗。
我问你爸死没死,我好看档案!中年妇女瞬间炸庙,嗓音高到尖锐:我怎么不会说话了?你会听话吗?
你叫什么名字。陈宇问。
呀呵?你要举报我怎么着啊?中年妇女瞪着眼睛,一把揪下自己的胸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来!看!我工号也在这!你随便去举报。搁哪学的臭毛病?你们是来要钱来了,我还得把你们供上?
没有回复对方的话,陈宇只是认真记下名牌的信息,点点头:查吧,我爸还活着。
没死啊?那查不了。妇女一摔鼠标,没好脸色的驱赶:出去出去出去。
没死,就没有赔偿款了吗?
你别问我,我不知道。妇女重新看向陈宇,仰着头一字一顿:爱找谁找谁,我这办不了。能听明白吗?
陈宇:我听不明白。
那就回去上学去。走不走?不走我叫保安了。
ok。点点头,陈宇转身离开。
身后还传来两妇女的大声吐槽。
一个个的就想着讹钱,家里死个人可把他们兴奋坏了。
谁说不是呢刘姐,要饭还嫌馊。一分不给他们又能咋的
面无表情的记下了所有的话,陈宇环视一圈,找到电梯,进入后按下了顶层。
众所周知。
领导的办公室一般都在顶楼。
叮!
半分钟后,电梯门打开。
陈宇到达了顶层,一抬眼,就看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牌。
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发现没人,他又退了回来,继续寻找。在顶层的拐角处,发现了会议室似乎里有不少人。
咔。
咔咔咔——
扭了扭颈关节,陈宇沸腾着胸中的杀意,一步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