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原路,回到陈家帐篷,饭已经做好了。
一家人围在临时搭建的餐桌前,陈宇发现只有自己有一副碗筷,顿时疑惑:你们都不吃吗?
陈姐:吃完了。
陈父:吃了。
陈母:嗯。
这都看着我?
陈姐:那看着谁。
陈父:电视也坏了。
陈母:我什么都看不见。
行吧。陈宇也不多说,拿起碗筷,就从锅里夹了一叶白菜,塞进嘴里。
好吃吗?陈姐睁大眼睛,期待问。
嗯陈宇慢慢咀嚼细细品味缓缓吞下,点了点头:能吃出是白菜。
陈姐:
下次还是我做吧。陈母叹息。
陈姐:
沮丧的轻挽发丝,陈姐伸手帮助陈宇脱下外套:帽子也脱了吧。
!!!
陈宇脸色骤然一凛,立刻捂住自己的帽子:不用。
吃饭还带着帽子?
暖和。
你现在的称号,还是那个啊?陈姐疑惑。
嗯。陈宇闭上嘴巴,埋头干饭。
咱一家人怕啥,还能笑话你不成?
陈宇闭上嘴巴,埋头干饭。
可你带着帽子吃饭好奇怪啊。
陈宇闭上嘴巴,埋头干饭。
一旁,陈父看着发愁:你吃饭倒把嘴张开啊。
好的。陈宇张嘴,加快了进食速度。
好家伙!陈姐仔细观察,发现陈宇的脑袋和帽子之间,还绑上了一根铁丝:你的称号不会是杀人犯吧?蒙的这么严实。
嗷!陈父恍然:你刚才蹲在角落,是去捡铁丝了?我还以为你在拉屎呢。
是拉屎了。陈宇抽空回了一句:顺便捡根铁丝。
陈姐:你在吃饭啊大哥。
小宇,你称号变成什么了?怎么怕成这样子啊?陈母听到谈话,感觉不对劲,一脸严肃,摸向了陈宇的帽子:摘了让妈看看。
陈宇放下碗筷:您也得能看着啊。
吃完了?陈姐诧异。
吃完了。
怎么不多吃点?
吃不下去
陈姐:
陈母叹息:下次还是我做吧。
扶正帽子,跟着满脸不开心的姐姐收拾完餐桌,陈宇提议:咱们睡觉吧,不早了。
好。陈姐拿过来一块大板子:我现在就铺床。
去我那屋睡吧。这时,陈父指向脚下的地下室:安静。
不用。陈宇摆手:我睡哪都一样。
让你睡你就睡。陈父板着脸,隐晦的瞥了一眼陈宇的帽子:我这腿脚,上去下去的容易吗。
那行吧。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陈宇深知他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就没多啰嗦,打开地下室的铁门,就跳了下去。
一天时间,从京城骑到青城,又从青城骑到鹤城。
就算以他超凡者的体能,也感觉有些疲惫了。
但他刚下去没一会儿,就又爬上来了:爸,我还是睡上面吧。里面怎么还有耗子啊!
大老爷们还怕耗子!陈父瞪眼:睡,别上来!
沉默着,陈宇又爬回地下室,环视这逼仄的空间。
一床一椅一镜一挂梯。
还有两只老鼠
啪嗒。
点亮从上面伸下来的灯泡,陈宇叹了口气,拧开铁丝摘下帽子,竖躺在床上,眼神不断闪烁。
半晌后,他拿出手机,搜索了他父亲工作的那家建筑公司。
恒辉集团。
私营大型企业。产业遍布全国。
尤其是北中峡内四省,几乎垄断了四省百分之七十的基建地产市场。
包括很多水坝电厂矿区,也是这个集团建的。
妥妥人类社会的巨无霸公司之一。
啪。
关闭手机,陈宇闭上了杀机四溢的双眼,准备睡去。
可没一会儿,伴随噗通一声闷响,他姐竟然抱着棉被跳了下来了
需不需要被褥啊老弟
陈宇猛抬头,下意识捂住脑袋。
啊是老妹陈姐木若呆鸡。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陈宇惶恐。
也没门呐陈姐指了指上方。
我现在和爸一样,睡觉不用被!陈宇浑身燥热:你还有事吗?
刚才没有放下棉被,陈姐表情严肃的坐床上:现在有了。
艹了。陈宇麻了,起身,烦躁的抱住了头。
陈姐凑上前,无比认真,看了一遍陈宇头顶的称号,眼神透露着哀伤:老弟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唯一的弟弟竟然会变成妹妹。
陈宇开始感觉自己的肠胃隐隐作痛。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陈姐问。
没有。陈宇板着脸回答。
现在找女朋友确实不容易,我懂。陈姐迟疑:但但你也不能打不过就加入啊。
啊姐,让我睡会觉吧。我挺累的今天。
沉默好久,陈姐幽幽叹了口气,站起身:算了。你有你的想法,姐姐不古板。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哪怕是做女人。
陈宇捂住了胃。
这么快就痛经了吗?陈姐一脸关心。
我没有,您快走吧
总之,无论如何陈姐抿嘴,上前抱了抱陈宇:你姐,永远是你姐。
你爹,也永远是你爹。
上方,传来陈父的喊声:你们搁里面墨迹什么呢?不把地下室门关上,我铺不了床啊!
弟妹妹,那我上去了。
陈姐一步三回头:需要我告诉爸妈吗?
你要想让我死,你就说。
那我知道了。
咚——
地下室上方的铁门被关紧。
我艹踏马的。
重新戴上帽子,绑好铁丝。
陈宇发誓他再自己主动摘帽子,他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