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趴下身,副所长将头探进洞里。
先是看了眼楼下正在愤怒跺脚的妇女,又看了看天花板断层的厚度,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怎么做到的?!
啊
陈宇向旁边挪了挪:我嗯,前段时间就发现地板有大裂痕,刚才一使劲不小心踢的。
你
不许动!
举起手来!
你已经被包围了
还不等副所长开口吐出一个字,门外就忽然闯进来一群警察,各个荷枪实弹,表情严肃的瞄准屋内。
诶?所长?为首的警员一愣,下意识放下枪:您咋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在这?!副所长脑子不够用了。
刚才我们发现了一个大盗,在墙外飞檐走壁的,然后就逃到这间窗户了他就是!为首警员发现了陈宇,立刻又抬起了枪:诶?原来是个女贼!
陈宇:
浑身颤抖着强忍着继续抠脚的冲动,陈宇对身旁的男警察道:快。把帽子给我带上。不然整栋楼都得塌。
男警察反应过来,急忙给陈宇带上了帽子。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副所长站起身,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看向陈宇:你刚才在外面飞檐走壁了?
我没有啊。陈宇茫然。
胡说!就是你!持枪警员大吼:衣服都没换。
可性别换了啊。陈宇摊手。
持枪警员:有道理。
有道理个几把!副所长彻底暴怒:你们在玩什么啊?老子怎么看不懂?!
陈宇:我
闭嘴!一把将陈宇拉起身,副所长对房间里的众警察咆哮:走走走!都回所里调查!都给老子走!
你们都走了,我的棚怎么办?楼下,那妇女爬上梯子,愤怒的伸出一只手:回来!我的棚!
一小时后。
审讯室内。
再一次坐上了这熟悉的冰冷的金属质感满满的后悔椅,陈宇特别后悔。
看着眼前那位,他很想一巴掌就扇过去,给这医生打个昏迷不醒。
怎么又是你!
陈宇先陈女士。心理医生推了推镜框:所里说你的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了,委托我来给您心理治疗。
你们红土坑派出所经费是无限的吗?陈宇环顾四周,发现了监控摄像头,对着它大喊:为什么老揪着我不放?放我出去!
陈女士,你的笔录都已经完成了。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所里就能放你走了。心理医生微笑。
放!
啊?
我是让你快点问。
哦哦,好的。心理医生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翻开第一页,朗声问:请问
你他妈原来是个兽医啊?陈宇快气炸了。
您说这本书吗?心理医生将书翻转,露出里面夹着的笔记本:我不是兽医,我只是喜欢通过这种方式,来营造一个欢乐的交流氛围。
陈宇:来人呐,我刀呢。
陈先陈女士,您还是这么暴躁。心理医生接着问:第一个问题,请问您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女性这个身份的呢?
陈宇大吼:老子从来也不喜欢!
呵。心理医生理解的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四个字——傲娇调皮。
第二个问题,你有考虑过,改变性别后,你的生活将会发生什么变化吗?
陈宇沉默良久,崩溃的趴在桌子上:妈妈放我出去吧。
明白。心理医生再次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四个字——孝心变质。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有渠道,能帮助你顺利完成愿望,你会怎么感谢我?
老子当场弄死你!
好的。心理医师思考片刻,在笔记本上写下四个字——变态病娇。
ok,已经结束了。你可以走了。心理医生收起笔记本,转身离去:但得我先走。
吱嘎——
咚!
走出审讯室,关上铁门,心理医师一抬头,就看到了副所长急迫的眼神。
怎么样?他心理状况严重吗?会不会导致又想犯罪了?
应该不会。心理医师摸摸自己的胡茬:他就是二次元看的太多了。但可以肯定,她这种性格,变成女孩子后,一定会非常招宅男们喜欢
喜欢尼玛!你他妈回来!让我弄死你——审讯室内,陈宇声嘶咆哮。
关他几天吧。心理医生建议道:让他精神稳定稳定。
我正有此意。副所长深以为然
送走医生,副所长走进审讯室内,看着快要气到翻白眼的陈宇,长叹一声,坐在对面:陈小姐。现在是科技社会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性别的权利,我能理解。但无论怎样,无论是男是女尤其是女孩子,以后可不能这么大脾气了。这属于社会不稳定因你身上是不是着火了?
没有。陈宇立刻平复情绪:你看花眼了。
没有吗副所长揉揉双眼,走上前,用手在陈宇衣服上摸了摸。
放我出去。陈宇道。
等你冷静一阵子吧。副所长转身走了。
离开前,还留下一句话:不愧是曾经有能力做重刑犯的人,爬墙功夫不错。
陈宇:
咚——
铁门关闭。
房间内只剩下陈宇一人。
这让他快速的冷静了下来。
不行。
我怎么感觉我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是个‘野兽之力’的异能副作用吗
闭上双眼,陈宇沉下心,开始尝试放空自己的大脑。
没多时,胸中的怒火便一干二净了。
可紧接着,他的怒火却又被快速的勾引了起来。
只听审讯室外,不断有所里的工作人员结伴走来,上到男警女警下到扫地阿姨,都透过栅栏窗对他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个小伙啊?要变的那个?
挺帅的,可惜了
现在网络害人不浅哦。变态越来越多。
处女的定义也更宽泛了。
男女倒是无所谓,好看就行
外面记者来了吗?
她之前还是头号杀人犯呢,人类真奇妙。
真是一婊子人才
虽然很唐突,但我实在好奇,她现在的苦茶子是不是已经是女式的了
以后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唉。
什么意思?
奶奶和妹妹。
扫得死内
双拳握紧,陈宇低着头。
一缕缕微不可查的火苗,正在他周身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