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你妈的。
好坏不分。
物种不分。
都能理解。
他妈的现在连性别都不分了吗?
强忍一拳打爆自己脑袋的冲动,陈宇拧开水龙头,探身进去,任由冰冷的凉水冲刷他燥热的情绪。
他决定好了。
这一个月,打死他都不会出去的。
咚咚咚!
然而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彻底粉碎了他的计划。
陈宇!开门!
猛抬头,陈宇表情惶恐,急忙关上了水龙头,并捂住自己的嘴巴。
大气都不敢喘。
咚咚!
开门!陈宇开门!
陈宇一动不动,装作屋内没人。
但敲门声却越来越剧烈。
咚咚咚咚——
门外的副所长放大嗓门:陈宇别躲了!我在你门外放了监控摄像头!知道你回来了!亲眼看到的!开门!
陈宇:艹!
再不开,我就撞门了。
咚咚——
随手拿过一条毛巾,胡乱的擦了擦头上水迹,陈宇毫不犹豫的戴上帽子,打开12楼的窗户,麻利爬出。
远超常人的机动力,令他如履平地。
一路向下,攀爬于各个楼层的阳台之间。
很快便双脚落地,下到了一楼。
小样。
我爷爷去世,给我留下八个亿。
你拿什么跟我斗。
嘴角微微上扬,陈宇扶了扶略有歪斜的帽子,转身就要跑。然后便看到了身前的两辆巡逻警车。
以及警车内,众多目瞪口呆的警察。
陈宇:
众警察:
陈宇:
众警察:
陈宇:你们都不休息的吗最近?
众警察们动作统一的举起了手枪。
陈宇:
其实我是专业的攀爬运动员,我搁这练习呢。不信你们看
说着。
陈宇身形如猴,又灵巧的爬回了十二楼
不许动!
站住!
别跑!
呼叫总部,发现窃贼不,应该是大盗!请求支援
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地也。
悲凉的感慨着。
陈宇重新翻窗,刚回到出租屋,就见自己的房门已经被身强体壮的副所长撞开了。
陈宇!你给我下来!
副所长以为陈宇要跳楼,顿时惊怒,大吼:长本事了?还他妈学会跳楼了!
沉默片刻,骑在窗框的陈宇扬天长叹:别管我,让我死吧。
给老子下来!副所长果断掏枪,按下击锤,瞄准陈宇:否则我就开枪了!
陈宇: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三!二!一
okok。陈宇爬进窗户,举起双手:我投降。你冷静点。
小刘,把他手给我铐上。
副所长一扭头,身后看傻了的男警察立刻反应过来,小跑上去,给陈宇带上了手铐。
‘玛德。’
‘要不是老子不想曝光自己超凡者的身份,被官方抓壮丁。’
‘你们这群虾兵蟹将都不够老子一只手打的’
被带上了铁手铐,陈宇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满心吐槽满脸疲惫。
这几天去哪了?副所长收起手枪,走到陈宇面前,上下打量:叫你开门怎么不开?做亏心事了?
陈宇沉默。
所长问你话呢。一旁的那位漂亮女警开口。
陈宇依旧沉默。
我发现你这个小子真他妈让人操心。副所长骂骂咧咧的伸手,一把摘下陈宇的帽子。
寂静的出租屋内,众人寂静了好半晌。
副所长又默默的将帽子给陈宇戴了回去:您这位女士,真让人操心。
两行清泪,顿时从陈宇的眼眶内流下。
你您不是高考去了吗?女警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问:去泰国考的啊?
四行清泪,从陈宇眼眶内流下。
陈小姐,现在大环境不好,我承认赚钱不容易。男警也上前插嘴:但人妖这行业吧其实门槛也不低的。
八行清泪,从陈宇
行了,都别说了。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副所长重新摘下陈宇的帽子:也可能是我摘帽的姿势不对。
仍然是那七个字。
几乎闪闪发亮。
永远刻进副所长的眼里心里记忆里
我艹了。副所长无力的捂住脸,再次把帽子戴回去。
缓了好半晌,副所长睁着泛起血丝的双眼,坐在陈宇旁边,满肚子的疑惑,不知道应该从哪问起。
陈陈女士,我能知道你现在的称号,是预前性的,还是
预前性的。陈宇终于开了口。
此时此刻,他觉得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理解他的痛。
那种绝望无助悲凉的情感相互交织,不断发酵,一波波冲击着他的大脑。
令他的双脚脚趾,不断的抓紧松开抓紧松开再抓紧再松开又抓紧又松开
预前性的就是说你现在还没有变成嗯副所长绞尽脑汁整理措辞:纯洁无瑕的嗯
对。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吗?
没有。陈宇面无表情。
高考失利了?
没有。
压力太大了?
没有。
副所长眉头紧锁,试探:要不我送你进监狱里放松几天?
陈宇缓缓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副所长。
啊!也对。你现在的称号不合适。副所长连忙低头,做思考状:那个陈宇啊,虽然每个人的个人自由,我无权干涉。但作为一名老民警呢,我得和你好好说
干嘛呢?!
话未说完,众人的下方,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怒吼声:干嘛呢?!楼上干嘛呢?怎么把我家天花板捅露了?!
众人低头一看,才发现陈宇的双脚,不知什么时候把地板扣出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