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系统陪着涟漓到大世界歌舞厅查了查账。
有人查我了。系统盘着腿坐在皮沙发上,嘴里塞满了糕点,嚼着说着。
查就查呗,反正什么也查不出来。涟漓对着账,在确定没有错误后,放下账本,也捻了块糕点。
那倒是。
你能不能别像个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二傻子一样?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模样,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系统却一点不注意形象,感叹般的说了一句:好日子不长喽——
看到季连霖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她低声道了句:乌鸦嘴。
系统更是被惊得呛到,不住的咳嗽着。
季连霖抬手:带走。
两个兵上前扯着系统拖了出去。
让我喝口水啊!系统痛苦的咳嗽声越来越小。
门砰的一声被季连霖甩上,彻底隔绝了系统的大喊大叫。
两位感情不错啊。他毫不客气的倚坐在沙发扶手上,拿了块糕点尝了尝,懒懒的笑着。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闻言,更是一口爱答不理的语气:还行。
看她那模样,季连霖也不生气,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聊的她越来越不耐烦。
你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担心你的小新欢?他调笑的说着,眼里并无笑意,说:闵沉被救走了。
提起闵沉,她身体僵了僵,右手还拿着笔,指尖不住地摩挲着钢笔上的暗纹。
她笑了笑:二爷这是何意?
私劫敌方俘虏,这是重罪。
她艳丽一笑,啪的把钢笔放在桌上,面对他平静又威严的目光,无所畏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们江家人的玉佩,问我是何意?
咣当当一声轻响,一个玉佩被扔到她桌面上。
那玉佩光泽润滑细腻,双鱼衔莲,眼部有血沁。
江鱼衔莲,河溓海晏。
或许季连霖不知道这具体是谁的玉佩,可她知道,这是江志和的。
我不管这是不是栽赃陷害季连霖说完这半句话,微微启着唇顿了几秒,垂眸遮住眼里的黯淡,声音低了几度:要是拿不出证明清白的证据,谁也保不住你爸。
她不出声,只是看着手里冰凉的玉佩,些许恍惚。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是我妻子,我当然要护着你。
她难以言喻的看着他脸上懒散的笑,百般思绪下,开口: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有没有可能是我说了算的。他微笑着,两眼幽潭暗沉无底,眼底是隐含的掠夺和侵略性。
你母亲有心脏病,谁也不希望她受刺激对吧?
你威胁我?
这怎么能叫威胁呢?
他一直笑着。
一直将人心拿捏在手。
她眼底沉淀了太多情绪,在他镇定的眸光中,几乎要溃不成军。
手里紧紧地攥着玉佩,忽而深吸一口气,忽而捂着额头垂眼憋闷,最后低哑着声音问:你到底想我怎样?
嫁给我。季连霖托腮淡淡的看着垂着头的她,再次捏了一块糕点,齁甜。
缓了缓劲儿后,说:嫁给我,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就有理由替江志和开脱了。
我爸爸不可能做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开脱。
我知道啊。他理所必然的挑了挑眉,邪邪一笑:但,你觉得人们更相信我还是更相信他?
你不会以为江家还是从前那个人人畏惧的江家吧?如今多少人视你们为眼中钉?没了我的庇佑,你觉得仅仅靠你们自己能撑几年?
我一声除黑扫恶,万人称快,信不信?
信,当然信。
哪怕如此,她还是冷冷笑着:二爷好大的官威。
谢谢夸奖。季连霖毫不羞耻的说着,起身一把扯出她手里的玉佩,在手中转了两下,走到门前要拉开门时,突然回眸一笑。
江黎,你只有一条生路。
好好考虑考虑吧,三天后自己来季家找我。
他笑的堪称一绝,上翘的眼尾流溢出极致的风流——那是一种并不让人生厌的风流。
我的姑娘,我随时恭候。
风流本就不是个贬义词。
流风余韵,倜傥恣肆。
他走后,系统没有被放回来。
一直到第二天都联系不上。
猜测着,他正在被反派制裁。
江老爷夫人那里被涟漓搪塞了过去,也没有过多的在意系统的夜不归宿。
下午,涟漓正闲适的在花瓶里插着花,一手拿着剪刀修剪着多余的枝叶,系统的一声大叫惊得她手一颤,一朵花被剪断,凄惨的落到桌面。
‘还好?’
【不好!枯了——】
‘来,我准备好了,哭诉吧。’
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就这样卡住。
‘不说?不说算了。’她压着心里的笑意,一手拿起桌上的花,一手抽出花瓶里光秃秃的茎杆,扔进了垃圾桶。
【我被】
‘被?’
【我被迫卖身了!】
‘’
【你踏马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卖身契,他们逼着我按了手印,成为季府的下人。】
【嘤嘤嘤,我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呢!】
‘没事’
【呜呜呜——】算你还有良心,知道安慰我,累也值得了。
‘没事人总有第一次。’涟漓大喘气的说道。
'?'
【我***了*了才相信你善良,******。】
‘总共才几个字你哔一半。’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
系统叽叽喳喳的不停,忽而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大喊。
【他们要老子洗衣服!他们竟然要老子洗衣服!我竟然要用我高贵的手给他们这群低贱的人类洗衣服!】
【欺软怕硬什么东西!啐!】
时间一长,便习惯了系统时不时的吐槽和哭诉,涟漓直接选择无视,再不济,就嘲笑两声。
别家作者总是有那么多话和读者交流,我却像个时不时卡壳罢工的码字机器。
是我太直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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