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到了医院。
李延下车,绕过车头帮她拉开车门:大小姐。
那声大小姐和一声江黎一同响起。
那道声音低沉微哑,带着玩味和邪肆。
李延一愣,看过去垂眸道:季二爷。
好巧啊。季连霖无视了她的小跟班,看着涟漓招了招手。
你干嘛来了?
我的医院我想来就来。
她冷笑一声,对李延说:走吧。
季连霖却一直不近不远的跟在她身后,等她一回头,他就看向别处。
一跟就跟到了三楼。
她不耐烦的皱眉:你跟着我干嘛?
他惊讶的说:只是顺路而已。
行,顺路。
她继续走,跟这李延进了一个病房,季连霖接着跟进来,反手关上门。
她冷笑:这也顺路?好‘巧’啊。
季连霖咳嗽一声,看向旁边昏迷的少年,入目即是苍白的脸和那头上的伤口,剑眉不禁一皱。
可不是吗?他摸了摸鼻子:占平出了这事,我肯定要来探望伤员的。
这种场合,真的不适合在说这种事,白涟漓不再理他,站到床边,看着床上尚未醒来的孩子。
一个医生站在一边:重度脑震荡,腹部内出血,肝脏损伤,血压下降导致昏迷休克,短期内可能出现恶心呕吐等情况。
严重吗?季连霖问。
医生皱着眉说:先不说那两刀,就说患者太阳穴的伤,就差点杀死他。
她面无表情的抚了抚那孩子苍白的脸颊,纤纤睫毛微眨了眨,黑眸中泛着深沉的薄雾,红唇半勾不勾的,轻轻叫了一声李延。
李延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后大步走出了病房。
季连霖知道她心情不好,识时务的没有再开口找骂,见她出去也没敢再跟着,粘人是要有个度的,任何事情都会物极必反,季连霖就怕他再跟上去后她真的烦了自己。
走到门口,涟漓说:季长官,麻烦你帮我看着这孩子,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她那语气,平静的简直透露着诡异,仿佛压抑着雷霆的暴雨。
医生在一旁战战赫赫,江大小姐那模样,像极了季二爷,平静的可怕。
——
白涟漓走出医院,看着李延身后着装整齐的十几号人,表情微冷,缓慢慵懒的轻道:都带家伙了吗?
他们点了点头。
徐衍被无缘无故搞成那样子,余家不见点红,那是不可能的。
涟漓从李延手中接过一把枪,掂了掂,淡笑:走吧,去讨个说法。
刚刚李延说,医生告诉过他:徐衍头部重创,很大几率醒不过来,就算醒来,也会落下头痛的毛病。他若真醒不过来,那老太太自然无法自己活下去。
女主的一个谎话,需要用两条人命来圆吗?
——
届时,青江商会被一群黑衣人围了起来,各个带枪带刀的,骇人无比,他们领口处红线绣的江字和镶着红边的袖口,都惊起每个人心中的恐惧。
快走快走,别看了。商会中的人们害怕的噤声低头匆匆离开。
涟漓靠在一棵树上,红唇半勾,一双狐妖般魅惑的水眸漆黑沉冷,眼线勾勒着凌厉的弧度,过肩卷发随性的散在肩头,随着玉白扇的扇动而缓缓拂动,与旗袍不同,红色的短裙偏偏衬出她异种风情。
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挥手下,李延点头,走进去一枪托砸在门上,砸出巨响,冷道:余江!
他衣领上金线缝制的江字,有资格用金线的,唯有江大小姐身边的那位。
掌柜看着这一身杀意的男人,害怕的差点跪下,欲哭无泪:余老板不在商会啊
人呢?李延垂眼看着畏畏缩缩的老人,嗓音冰冷。
余小姐生日他们在庆祝
余晴晚?
是,是。
呵。李延轻笑了一声,随手将枪插在后腰,随口般的说:要是敢撒谎,拔了你舌头。
掌柜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啊不敢啊!
李延收敛了一身血气和狠意,走到女子面前,道:小姐,余晴晚过生日,他们都在余家。
展开的玉扇在她指尖转动翻飞,宛如盛放的洁白花朵,闻言,女子漫漫的开口:那样一个不少,刚刚好。
走吧,咱们去余家坐坐。
可能是为了方便,余家和青江商会只隔了一条街,这也方便了他们,没几分钟就看见了那紧闭的大门。
余家是大院,并不像是江家的别墅,更有古朴韵味。
李延递了个眼色,一人上前两三脚就把门踹开了。
这动静,把院子里的一大家子都惊到了,余江不明所以的站起来,嘟哝着:怎么回事?
席上,只有余程南脸色慌乱苍白,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管家慌乱的跑过来,差点就摔倒在地:老爷夫人不好了!江大小姐带人闯了进来!
圆滚滚的余江闻言一个踉跄,扶住桌子:怎么又来了
上次是季连霖,这次是江黎,一个比一个狠,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说话间,那红裙女子已经带着一群黑衣男子走了过来。
他们来,余家的打手屁都不敢放一个。
余江勉强镇定:快快快,去拿椅子。
说完,可能觉得来不及,他又连忙把自己的椅子拿起来,脸上堆起笑,放到涟漓面前:大小姐,坐坐坐。
白涟漓也不客气,坐上去后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桌上丰盛的大鱼大肉,笑道:吃着呢?
是是是。余江连连点头,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其他人也不敢出声。
看到余晴晚扎着头紧紧捏着筷子的模样,涟漓玩味的笑着,说:余小姐听说你有喜了?什么时候结的婚?诶呀怎么也不叫我。
余夫人抱住小女儿,侧头不想去看这一幕,余晴晚脸色倏地惨败,余江表情也僵硬了一些,呵呵的笑着:小女被人欺负了,结果就有了。
哦——她点了点头,恍然大悟般:那知道那人是谁吗?我和余小姐交情不错,可以为你们讨个公道。
小女说是爸爸!余晴晚忽然抬头,双眼含泪:不要再说了。
涟漓看着女主,意味深长的笑了。
余江感受到李延冰冷的目光,球一样的身子颤了颤,没敢隐瞒:说是,季云霆。
余夫人:她并不知情,余晴晚竟然怀了孕
一声脆响,余程南手里的筷子掉进盘子里,哆嗦着嘴唇看向微笑着的红裙女子,质问余晴晚:你不是说是那个男的吗?!
我没有——被用力的抓住双肩,余晴晚痛的带着哭腔说。
对于错别字什么的,难免嘛,看得懂就行了,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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