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霖亲自监督销烟的进行,整整用了四天才结束。
结束的当晚,他直接去了歌舞厅。
二爷好久没来了。女人见了便迎了上来。
季连霖皱着眉推开她,打量着周围,心不在焉的说:最近事多。
女人委屈的嘟了嘟嘴:二爷~
滚开,烦死。
季连霖皱眉上楼,刚到二楼,便看到那丫头正趴在栏杆上发呆,瞬间眉头一松,薄唇勾起邪而风流。
嘿,丫头。
涟漓被拍了拍肩膀,没动更没看他。
你想不想我啊?流氓行为,恶心。她往左挪了一步,闪躲开来。
被说恶心的季连霖难得陷入沉默,他还真没这样被人说过。
突然间,谁也不说话了。
一个不想说,一个不知如何说。
最终,还是季连霖没耐得住。
我真的想娶你。他神情有些异样,可若硬要人说出是什么异样,又并不能说得出来。
见她刚要冷笑,季连霖搭在栏杆上的手不知为何突然用力了一些,立刻打断她接下来想想就不会悦耳的话:我知道!
我知道咱俩认识没多长时间,但我也真的确定我就是爱你。
我从来没有想要娶一个女人。
还记得那一晚,我第一次见到你,我想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真的,那一刻季连霖看着一楼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喉结动了动,嗓音低沉而温柔:我想,就是你了,八字不合也是你了。
见色起意
舒缓的音乐和红暖的灯光下,她缓缓地扬起笑容,双眼却布满凉薄:这话您曾说过多少遍?
emmm
在这种场所表白——她打了个响指,接过侍应生的一杯酒,可真是‘用心良苦’。
emmm
她突然就换了话题:我那姑娘也是真的喜欢你。
可是,此等低下的身份,动了心,就是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个也字,季连霖突然就听懂了。
谁知道那会不会是我以后的下场?她指的是刚刚季连霖对那姑娘的冷漠和厌弃。
不会的。他赶紧反驳。
她一声嗤笑。反派可不都是专一的人。
季连霖听着这声笑莫名烦躁,搭在栏杆上的手松了又攥、攥了又松。
他脾气真的不是特别好,但是在她这里,根本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你对我有点好脸色好不好啊?季连霖愁眉苦脸的皱着眉头,甚至嘟着嘴,很是委屈:挺挫败的反正。
挫败多了就习惯了。
啊——你这女人!季连霖似乎很是无奈。
【宿主…是你在攻略人家不是人家在攻略你。】
‘亲爱的统统,看看爱意值吧。’
【88】
‘这种人,越容易得到越不知道珍惜,95了提醒我。’
【为啥?】
‘一个巴掌十颗甜枣。’
季连霖似乎并不死心,却不再对她动手动脚的:那个
咱俩能不能先试试?
她喝了口酒,说:不能。
你太脏。
季连霖一愣,突然被点炸了一样看向涟漓,扯出一抹笑:你说什么?
她正视着他,笑的艳丽而嘲讽:我说,你太脏——
季连霖突然握紧了栏杆,喉结再次一动,笑呵呵的开玩笑一般说:我——不脏的。
他长年待在部队,之前回来过,没待多长时间就又走了,一年前才算是真正留在占平,就算风流,也没那个时间和女人过夜
这一点,他真的可以肯定。
我真的没事我就走了。涟漓一口喝下最后一口红酒,突然看到对方的脸色突然闪过一分无力和压抑。
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时候,季连霖突然低头弯腰越来越近。
就差那么几厘米的时候,看着他幽深中泛着诡异的丹凤眼,女子一个巴掌上去,同时后退一步,冰冷的看着他:缺女人别找我!
说完,酒杯被她扔在地上,哗啦的一声成了碎片,甩掉杯子后她转身就走,只留下季连霖在原地看着玻璃碎片走神。
走着走着神,突然就笑出了声,抬手抹了抹唇角,直接下楼追上了她。
【我们去哪?】
‘医院。’
眼见着季连霖又追了上来,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后直接无视。
你要去哪?要你管。我送你。用不着。
看着她自从茶楼谈话后便突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季连霖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涟漓便立住,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我说明白点,我永远不可能嫁给你,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我江家着实不想与军方牵扯在一起,若最后来个官匪勾结的名头,也难听。
季连霖沉默了一秒,垂眼抿住了唇,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来,略带些可怜巴巴的模样,这样子,是旁人从未见过的。
她似乎也没打算等他说话,转身就走,上了刚刚停在路边的黑车。
小李,去医院。
是,大小姐。
她坐在副驾驶,看着李延颇为紧张的握着方向盘,不禁轻笑出声,这一声笑,笑的李延表情突然僵硬,磕磕绊绊的说:大…大小姐,怎么坐了副驾驶?
怎么,这位子我不能坐?
没有没有!李延红了耳朵。
行了,别想有的没的,好好开车。
是。
那个被打的叫什么?
叫徐衍,18岁,是个可怜孩子,本是个乞儿,被老太太领养,如今老太太半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儿女不孝净想着分家产,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还把老太太和徐衍赶出了房子,没了办法才到咱们来,刚来没一周呢,就这样了唉——
那老太太呢?
他们好像是住在破庙里的,没了徐衍,估计是不行,刚刚我已经吩咐人去接老太太了。
嗯,那孩子在我们这出事,咱们得多少帮衬点,房子那事,江家出钱,去打官司。她一只手承载车窗上,风微微吹乱了头发,笑的冰凉淡漠,说:你说那群不孝的,在乞丐群里住的惯吗?
李延明白了她的意思,笑:总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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