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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玉面公主

    玄野认了红孩儿为侄,吩咐他在火云洞等候,自己驾云去会孙悟空。

    此时取经队伍已靠近号钻山火云洞,唐僧师徒在山脚下休息,打算养足脚力准备登山。

    玄野以传音入密召唤孙悟空,孙悟空听得分明,借口解手,到林中与玄野相会。

    “大哥。”玄野道:“这山上果然有个妖怪,不是别人,正是你结义兄弟牛魔王之子红孩儿。”

    悟空笑道:“那岂非是我侄儿?”

    玄野道:“哥哥还不要随便认亲的好,这红孩儿生性顽劣,自幼缺了教养,莫说他不知道你和牛魔王有结拜之情,就算知道,也未必认你这个叔叔。”

    孙悟空怒道:“这黄眼小畜生,若是不认,老孙棍子不饶。”

    “不劳大哥费心。弟已抢先一步,收服了红孩儿,得知他与父母间有些不睦,便答应带他见见牛魔王,若是成全一家团聚,不失为一桩功德。”

    悟空笑道:“兄弟倒是菩萨心肠,人家的家事也管,也罢,没了这小畜生,倒省了老孙一番劳动,倒该多谢贤弟。”

    “哪里,能助大哥一点绵薄之力,是小弟的荣幸。”

    悟空拱手道:“你若见到牛魔王,就给我带个好儿。不过也不必堕了自家威风,毕竟我入了佛门,他还是邪魔外道,若是没了往日义气,也就作罢了。”

    “放心,小弟理会得了。”

    随后别了孙悟空,玄野回火云洞带上红孩儿离去,就此火云洞一难,取经队伍平安渡过,不曾发生,但大方向上,并没改变取经队伍的情节。

    玄野驾着祥云,带了红孩儿一路往西,他记得牛魔王住在积雷山摩云洞,自与铁扇公主分开后,娶了一房小妾,是个玉面狐狸所变,唤作玉面公主。

    不久到积雷山下,玄野对红孩儿道:“我若是直接带你见牛魔王,未免唐突,你自个在山下耍一会,我先见你父亲,问明情由,再带你见爹爹不迟。”

    红孩儿允可,玄野独自上山,走不多时就看到前方一座山峰,半山腰有一洞府,上有“积雷山摩云洞”,知牛魔王的家到了。

    走近洞门,看到一个美人正分花拂柳而来,生得红唇皓齿,柳腰丰胸,煞是婀娜动人,居然有宁婴的美貌有得一拼。

    “这一定就是玉面狐狸了。”

    玄野记得原著中提过,玉面狐狸是“万岁狐王”的女儿,能称“万岁”想必是上古大妖,说不定与九尾狐王有些渊源。

    他径直上前,行礼道:“敢问可是玉面公主?”

    玉面公主道:“正是。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家?”

    “在下林玄野,是牛魔王阁下的故人,牛魔王阁下曾邀约在下赴贵府一述,多年不得成行,今日路过此地,特来拜会。”

    不料那公主喜道:“你便是林玄野?那狐女宁婴是你何人?”

    “乃在下的发妻。”

    公主大喜过望,“久仰大名了,近来听闻三界之中,墨门林玄野英雄盖世,做下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尤其是寒地城一战,击退九十亿修罗魔军,林少侠与一妻一妾大显身手,与地府魔军抗衡,当真了得。”

    “不敢当。听公主一言,莫非与我那拙荆有旧?”

    玉面公主道:“妾身也是九尾狐后的传承,我父万岁狐王乃阴山狐族一脉,属狐后的亲支近派。这番说来,我与宁婴姐姐当属血亲。”

    玄野笑道:“原来公主是我家内人的娘家人啊。失敬失敬。不知有这层缘份,来得唐突,没备得礼品,多有不敬。”

    “哪里哪里。林少侠肯来我家作客,胜于千金之礼。快请进,待妾身奉茶。”

    玉面公主将他请进洞中,玄野见洞中富丽堂皇,心想狐族果然都是敛财能手,土地和孙悟空说玉面公主家有百万之资,绝非虚言。

    她殷勤招待,上了瓜果茶点,玄野谢过后问:“敢问牛魔王何在?”

    “大王出去赴宴了,想必日晌回来。姐夫莫急,不妨小坐一会。”

    这玉面狐狸本就生就一番风流体态,见玄野仪表堂堂,眉清目秀,很是喜欢,连称谓都改成姐夫。而且他彬彬有礼,不像原著中孙悟空到访时,三句话没说好就骂她“陪钱嫁汉的贱婢”,身为小妾占了正妻的家主,抡棒就打。

    只能说孙悟空性子直,情商低,你本是来求人的,哪有这样求法?牛魔王和玉面公主本都是好说话的人,弄得最后大打出手。最后玉面公主还死在沙僧杖下,可怜一个绝色美人,又没作什么恶事,落得香销玉殒。

    当然这都是未来之事,而且玄野这一参和,肯定有变。

    玉面公主问:“敢问姐夫,宁婴姐姐现在何处?”

    “正在家中。”

    “听说姐夫家有一妻一妾,小妾乃桃山百花仙子的剑侍蕊珠,不知宁婴姐姐和她谁是正妻?”

    玄野笑道:“我家本无正妻外妾之分。宁婴与蕊珠情同姐妹,论关系比待我还亲厚。两位美人都是我同生共死的好伴侣,俱是我心头肉,不分大小。”

    玉面公主苦叹:“姐夫真是家和万事兴啊。哪像我家?牛王自到我家,未及二载,也不知送了他正妻多少珠翠金银,绫罗缎匹。年供柴,月供米,自自在在受用,还不识羞,恼我强占家主。莫说与我姐妹相称,就是平常照个面,也是面沉似水,不得一个好颜色。”

    玄野道:“据在下所知,那铁扇公主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牛王纳房小妾而已,实属寻常,她应该没这么不识大体。”

    玉面公主摇头,“当初我父让我下嫁牛王,本是看他神通广大,能助我护理家资。也听说了罗刹女铁扇公主之名,是个贤良主妇,我嫁给牛王当不吃亏。不曾想知人知面不知心,真见了她,才知她这般冷淡。”

    玄野心生疑惑,“是见你之后才这般冷淡?还是之前就是如此?”

    “据牛王所方,未娶我之前,他们已分居多年,想是有点不睦。”说着她又气恼道:“定是这贱婢不会持家,惹恼亲夫,牛王才不肯见她,如今她倒怪到我头上。”

    玄野问:“可知他夫妻二人为何心生间隙?”

    “我也不曾得知。也问牛王几次,但只要一问到他便大发雷霆,我便不敢多问了。”

    玄野不禁暗想:“莫非他们夫妻间有什么难言之隐?铁扇公主给牛魔王戴过绿帽子?但这不可能啊,牛魔王当世妖王,别说天下,就是天上也没几个惹得起的,谁这么大胆敢碰他的女人?”

    见玄野沉思,玉面公主连忙致欠,“你看我这嘴,尽和姐夫说些家里的糟心事,让姐夫笑话了。”

    “无妨。和公主拉些家常,心中更生亲厚,倒像和宁婴的娘家人见面一般。你我百无禁忌,有话只管说来。”

    玉面公主心生羡慕,“宁婴姐姐当真好福气,嫁得这般识情知礼,又待她恩爱的好夫君。我叫你一声姐夫,那咱就是自家人了,姐夫不要公主公主的,太生份了,就叫我玉儿好了。”

    “岂敢岂敢,玉儿想必是公主的乳名吧,岂是人人可以叫得?”

    她嘟起嘴道:“姐夫这般见外,那是不把我当亲人了。”

    玄野见她眼波流转,眉目含情,知道这玉面狐狸只怕起了风流之意,暗暗用起狐媚之术。

    想来也是,她嫁给牛魔王本是寻个靠山,根本没什么情义,牛魔王生得丑陋又性如烈火,再加上铁扇公主这一闹,只怕这玉面狐狸早就一百个不满意了。长此以往,必然失了把控,弄不好要给牛魔王整上几顶绿帽子。

    玄野微微一笑,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还望往后,玉儿妹妹多多关照。”

    “那是自然。”她伸出纤纤玉手要搭他的手腕,玄野却假意喝茶,不动声色躲开,道:“他日有空,妹妹不妨也到我家中坐坐,宁婴见了你一定很是开心。”

    “那是必然要去的。”

    她挤挤挨挨,和玄野越坐越近,玄野假意起身,“玉儿妹妹,我看这积雷山风景怡人,山明水秀,不如带我外出赏景如何?”

    玉面公主知自己勾引失败,不怒反笑,“姐夫是否觉得玉儿太过轻浮?”

    “哪里?妹妹多虑了。”

    “实不相瞒,妹妹只是试探一下姐夫,看到姐夫心志坚定,对我狐媚之术不为所动,想来是把情意都留给家中的娘子们了。”

    玄野哈哈大笑,“实不相瞒,我与宁婴相处之初,她一日里要对我使上几十遭狐媚之术,即便如此,我都是待确认她情真意切之后方娶她为妻。玉儿妹妹今番小小手段,比起她可是差得多了。”

    玉儿不禁也笑,“是小妹献丑了,姐夫千锤百炼之人,岂能为玉儿小小旁门左道所动?足见姐夫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

    玉儿对他更增佩服,当下收了勾引之意,退到一旁。

    此时玄野感觉洞外有强大妖力气息靠近,知是牛魔王回来了。

    果然,听到牛魔王进洞时高声道:“浑家,听说有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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