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099/527817099/527817121/202010281425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以为沈听舟去而复返,坐在床边没动,只说道,“门没锁。”
外面却又没了声音。
难道沈听舟又反悔了?不想进来了?
不进来就不进来,当她稀罕么!
这么想着,又有些泄气。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放下面子主动过去开门,忽听门声一响,有人从外面进来。
“你——”
她心中一喜,才扬起一张笑脸看向进来的人,又忽然一愣。
“你是谁?”
进来的人眼生,不是沈听舟,也不是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我是你相公呀!”
那人一脸猥琐的笑,又搓了搓手,“小娘子专门坐在这床上等着我,是不是知道相公我要来了?”
说着就往前一扑。
韫欢一闪身躲了过去。
她之前崴了脚,这会儿走路仍有些不利索,扶着桌沿儿才堪堪稳住。
“我知道,你们这样的人就喜欢玩儿点不一样的,怎么,刚刚那小白脸儿伺候的你不满意,被你赶出去了?”
猥琐男又狞笑了几声,“你看看我好不好,能不能让你快活了去!”
说着又朝着她扑过去。
离得近了,她甚至能闻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汗臭味儿,那味道熏的她作呕。
她虽然行动不便,但对付这么个人倒也不算费力。
她伸手拿过桌上的烛台,先吹了一下蜡烛,然后照着那人的头掷了过去。
那人应声而倒,“扑通”一声被砸昏在地上。
这里眼见着也不能再待下去了,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又来个什么人。
想到这里,韫欢也顾不上脚伤,匆匆忙忙下了楼,直奔门外而去。
出门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客栈伙计问了她一声,“这么晚了,姑娘还出去啊?”
她自然是没有理会的,就也更不知道,之前那个被她吹灭的蜡烛又忽然亮了起来。
重新燃起的烛火烤着不远处的帷幔,不多时便有青烟飘起,火舌贪婪地舔舐一切能够燃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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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具尸体暂时还放在草堆里面,不知主子准备如何处置?”
另一边的街上,鸦青把过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同沈听舟讲了一遍。
“回去以后你派个人出去,等人多起来了,就装作偶然路过的样子,发现那具尸体,然后报官。”
“是。”鸦青应了一声,又不经意地往后看了一眼。
然后他瞪大了眼睛,指着一个方向,磕磕巴巴地问沈听舟,“主、主子,悦来客栈好像走水了?”
沈听舟听到“悦来”两个字的时候立刻就回了头,他看到二楼冒起的火光。
她还在里面!
他想也没想就往那边跑。
鸦青和墨羽也忙跟在后边,一起往悦来客栈跑去。
悦来客栈此刻已经乱成了一团。
住在楼上的客人们全都蓬头垢面不管不顾地跑下来,客栈的伙计们抬着水桶往起火的地方扑,一时之间,被火燃烧的房梁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客人们惊慌的叫喊声、泼水声、杂乱的脚步声混在一团,又有浓黑的烟尘四散,里里外外全都乱了套。
好在火势不算太大,并没有波及到周边的铺面。
最后一小堆儿火堆被踩灭,沈听舟在出来的住客附近找了好几个来回,并没有看到韫欢的影子。
他的手里还拎着一只空桶,这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就要往客栈里面冲。
“主子!”鸦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主子!里面危险!”
客栈的火虽然被扑灭了,但整座楼都已是摇摇欲坠,周围时不时还有断裂的屋梁等物掉下来,此时进去,难免会遭遇飞来横祸。
“别拦我!”沈听舟挣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
她不在外——
他刚刚生怕自己看错了,来回找了好几次,全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她的脚受了伤,失火的时候又那样乱,她绝不可能走远。
“她还在——”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觉得脑后一疼,立刻就失去了知觉。
鸦青晃了晃手掌,扶住被打晕的沈听舟,不忘告一声罪,“主子,恕属下冒犯,但是你真的不能进去。”
===
对于悦来客栈失火的事情,韫欢自然是不知情的。
她从客栈里面出来以后强撑着往平远侯府跑,生怕那要对她图谋不轨之人追上来。
这时候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她咬着牙,丝毫不敢放慢脚步,好在这里距离平远侯府已经不算远,等到终于跑到角门那边,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悄悄地推开事先留好的门,小心翼翼地往自己的静园走。
一推院门就觉得不对劲。
院子里灯火通明,正中间一张太师椅上,平远侯沉着一张脸坐在上面,看到她进来,怒喝一声,“进来!跪下!”
她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今晚这阵仗……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父亲……”
她跪在平远侯面前,又问了一句,“父亲怎么来了?”
平远侯冷哼了一声,“我要是不过来,哪里知道我这宝贝女儿大半夜的不睡觉,竟然是从外面回来的?”
说着一拍扶手,“上哪儿去了?”
“我……”她往站在一旁的小七那边看了一眼,寻求帮助。
小七投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继续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看什么?”平远侯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还指望着你的女使给你圆谎?”
“没有……”
她揪着衣袖的一角,“我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就是……”
她偷眼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就是夜里睡不着,在府里多转了几圈……”
“是么。”
平远侯深吸了一口气,“那你转的还真是久啊,府中上上下下找了你好几个来回,都没找见你。”
“我错了。”
这时候扯再多的理由都没有用,认错才是最有效地法子。
她一面说着,一面想站起身去旁边倒一碗茶给父亲。
只是她先前拖着伤了的脚跑了许久,这会儿实在是疼得难受,半天也没能起来。
平远侯看出了不对劲来,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你这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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