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099/527817099/527817121/202010281425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偏僻小院内,鸦青在屋内转了半天,忽然又走到了门口。
“你要干什么?”
见他想要推门,墨羽忙拦住他的手,“那外面可全是毒雾。”
鸦青抱着胳膊仔细打量那扇门,“你说……真有那么巧的事儿?”
“啥?”墨羽没反应过来。
“那个女子,你见过吗?”
墨羽当然是见过的,在含光寺的时候,这女子还救过王爷。
可他现在已经不确定她究竟是敌是友,只含含糊糊道,“似乎有些眼熟……”
鸦青又问,“你什么时候见过咱们主子和别的女子有什么来往?”
他接着说道,“我们刚进来,那女子就也跟着进来了,还不让王爷出去,说院子里全是毒雾。”
“可你也看到了,这院子里确实有东西。”墨羽仍有些顾虑。
“有东西应该是不假,不过……”鸦青说到这儿猛地将门打开。
“哎!”墨羽阻拦不及,眼见着屋内已经是大敞四开,赶紧上去要关门。
“不用关了。”这回轮到鸦青阻拦墨羽。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外面那一层毒雾,应该都已经散干净了。”鸦青说着走出去,径直站在了院中。
院子里已经没有了最初他们闻到的那股味道,看来毒雾是真的散去了。
“那王爷——”
墨羽反应过来,“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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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欢上过了药,走到一旁的水盆边上洗手。
“长夜漫漫,公子不打算休息吗?”她故意这样问,想看看沈听舟是什么反应。
“天就要亮了。”沈听舟仍是看向窗外。
“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她慢腾腾挪到窗边,也学着他的样子往外面望。
这座客栈开在夜市,是以仍有人来人往。
不过夜市也快进行到了尾声,余下的人大多都是摊贩,正各自整理炉灶,收拾东西回家。
沈听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下,意思相当明显。
“我有那么可怕?”她也跟着挪了一步,不过碍于行动受限,这一步挪的着实有些艰难。
她注意到沈听舟半是关切地看了她一眼。
这无疑又给了她新的动力,她于是再接再厉,做出一副不舍的模样,“往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公子,今次一别,公子可会想我?”
不等沈听舟回答,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沈听舟却很自然地走过去,连问都没问就开了门。
“属下来迟,还望王爷恕罪!”
“出去等我。”沈听舟对门外的人说。
接着他重新关好门,却仍站在门边,回身看向她。
“你一路上都留了标记?”韫欢也站在窗边没动。
他竟然……他竟然一路都在防着她?
“出门在外,总是要多加小心。”
沈听舟的语气极淡,末了微微欠了欠身,“在下还要准备去上早朝,姑娘自便吧。”
他说完再无停留,开门走了出去。
他就……这么走了?
韫欢简直难以相信,他竟然放心将她一个受了伤的人丢在这里?
当她从窗子向外望到沈听舟离开的身影以后,她颓然地关上窗子,心情沉重地挪到床边坐下。
沈听舟这若即若离的态度实在是让她捉摸不透,要说他对她有些心动吧……可看他的这些举动,实在是不太像;
要说没有,她却能轻而易举近他的身。
她独自待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又忽然想到了漱沅子。
沈听舟在找漱沅子。
今夜的情况似乎也在说明……半夏门与漱沅子之间存在某种紧密的关联。
而她之所以在听到漱沅子这个人的时候那样激动,是因为……
她怀疑漱沅子便是失踪的长姐。
当初长姐远嫁忻州蒋家,一直都与家中有书信往来,每年更是会在蒋玉成的陪同下回京小住。
可前些时候长姐是独自一人回京的,言行举止间又总是透着些古怪,那时候她只当是长姐同蒋玉成闹了什么别扭,不肯让他陪同。
可不管她怎么问,长姐都说没事,她没办法,只能简单说些宽慰的话,虽然于事无补,却也聊胜于无。
她因为不放心长姐,就时时都陪在长姐身边,但长姐却在离京的前一日将她支了出去,自己则悄悄去了五丈河。
她后来也去了一趟五丈河边,在不远处的亭子的台阶下找到了半块令牌,她虽然不清楚这令牌为何会遗落在此,冥冥之中又觉得这令牌与长姐有关,便留了下来。
这件事她并没有同父亲说起,原以为这不过是她的多心之举,可没多久从长姐送回的信中,她却隐隐察觉了不对劲。
她瞒着父亲去了一趟忻州,得知的却是一个噩耗——蒋玉成病故。
她去蒋家想要找长姐,蒋家人却支支吾吾的说长姐悲伤过度,病了,不能见客。
她又从街头巷尾的闲谈间了解到蒋玉成病故已有一段时间,推算这时间,却发现那早在长姐回京之前。
可无论是长姐,还是随后送回的信中,对于这件事都是只字未提。
她也曾悄悄进蒋家看过,但蒋家的布局实在太过奇怪,她差一点被困在蒋家,自然……也不曾见到长姐。
她便是在那个时候得知漱沅子这个人的。
在忻州街头巷尾交谈的人口中,漱沅子是个得道高人,还说她在夫君病逝以后为他守节,偶然一日说自己梦中得仙君点化,已经有了神通,自此带发修行,不日便要飞升位列仙班。
也是一个偶然,她得知这位漱沅子病逝的夫君姓蒋。
联想到先前她到蒋家之后蒋家人的反应,她不得不怀疑长姐便是传说中的那位漱沅子。
她又在忻州停留了数日,去过漱沅子修行的神坛,却总被告知漱沅子谁也不见。
她也曾潜入过神坛,却发现神坛也同蒋家一样,进去容易出去难。
她没有办法,只得回了汴京,原想着将此事告知父亲,又在那时候接到了长姐派人送回来的第二封信。
信中说,她有了身孕,又说蒋玉成待她极好,让他们放心。
她那时候忽然疑心自己是撞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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